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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某人吃痛哀嚎了半天,也不见清清冷冷的薛美人怜惜半分,只好尴尬的收住卖惨的念头,清了清嗓子,好像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薛惟君耐着性子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下文,索性脚下发力,重重地碾着时澜的脚背,这才听到细若蚊蚋的回应。
眼见得身前的人失去了耐心,时澜连忙紧急叫停,抽出银行卡塞进围裙的兜里,跳身闪躲。
“卡里有点钱,我放你这,每年的利息就用来给小石头买生日礼物,他长大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时澜有些不舍,但是生理上的厌恶让她实在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轻松地面对一个逐渐长成的男子汉,“原因嘛,你肯定知道。”
时澜顿了顿,“之后我可能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我爸妈那边,麻烦你给打个掩护。”
医生扯了谎,有些不敢看薛惟君的眼睛。
薛惟君只轻轻嗯了一声,便忙着将早餐端上餐桌。
她隐隐约约知道些时澜的精神状况,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十分不稳定,但是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严重的问题,姑且就随她去了。
吃过早饭,时澜道了谢又道了别,开着车来到一处远近闻名的寺庙边,这寺庙里发生过一段家喻户晓的爱情佳话,时澜下车,抬头看着匾额,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沿着墙根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取下护身符,珍而重之的将其掩埋在树根旁,决绝的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时澜忙忙碌碌地处理好了程逸舟的手术交接事宜,选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慢慢踱到城外的河边。
抱着膝坐在河边草地上,望着早已不再炽烈的太阳一点点西坠,眼神飘忽,明明暗暗的闪着些意义不明的光,嘴角的弧度不时的变化着。
日头落到了河面上,晕出一大片橘红色,吞噬了周边的一切,河水震荡着血样的波纹。
坐了一下午的时澜终于起身,一边走向河边,一边将身上的物什丢在地上,河水逐渐上升,洇湿她的裤脚,裤腰,衬衫下摆,慢慢吞没了单薄的身躯,那双让人引以为傲的手紧紧攥住一个小小的防水袋。
河岸边的手机不停歇地震动着,薛惟君在对面快要急疯了,时澜很少漏接电话,24小时电话畅通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睡着了?
在洗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