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的拨浪鼓,早就回不去了。”
说完我觉得好笑,不自主的笑了起来,一个拨浪鼓而已,有什么好修的,我早就不玩儿那个讨厌的东西了。
管他有什么苦衷,从小偏心秦悦打压我,即便他死了我也做不到心软去原谅他。
可是,我的心却还是痛了一下。
他没再说话,母亲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住下。
我躲在自己院中将算盘摸了许久。
当晚,我睡了这些年来最不安稳的一个觉,我梦见那个人死了,站在荒芜的沙石上面朝敌军万箭穿心,却誓不倒下,我被吓醒了,醒来后满头大汗。
终于,我的防线坍塌,崩溃的哭了起来。
丫鬟进来看我,被吼了出去。
我就这么一个人环抱着双腿,坐在床的一角哭了许久。
等到母亲来的时候,我还在哭。
她颤抖着手将我抱进了怀里。
她原谅了那个人,也与曾经野心勃勃的自己和解了。
而我还活在怨恨里,活在被书本被教条支配的恐惧里。
可是那个给我带来恐惧仇恨的人死了,我却松不下来,余下的只有悲伤。
我消沉了几个月,母亲终于坐不住将我推出了家门。
我一瞧草长莺飞又是一度春秋。
看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我的眸中终于亮堂起来。
自古生老病死已有定数,我不该把自己困在过去,祁国没了,尊贵的身份没了,我该往前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