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赵婉儿如常喝上了安胎药。
谢修泽说,赵婉儿肚里的孩子的月份太大了,要堕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想要搞出人命,到时候全家都得背上人命官司。
与此同时,谢修泽越来越惶恐不安地讨好我。
街巷上的小点心,只要我说一句想吃,他就亲自去买来。
即使在我房间里,我不许他上床,他只能打地铺,也毫无怨言。
有的时候我对他凶过了头,他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哭,眼泪汹涌:“时钰,我们到底怎么就走到今天?”
自从我发现他与这赵婉儿苟且,谢修泽的态度从未如此柔软。
我没看过他的眼泪,甚至没有收到过一句对不起。
夜深人静时我也想问,当初那么好的爱情,怎么就走到今日?
我有什么错?
我的恨意已经发酵到浓稠。
如果他不是做这般爱我怜我的姿态,我未必会这么狠心。
可他每一次对我好,都是在我心上扎刀子。
我笑了笑,看着谢修泽说:“三个月。
三个月别去见赵婉儿,我给你一个机会。”
谢修泽欣喜若狂,抱着我在房间里转圈圈。
我心里知道,他做不到。
两个半月后,便是赵婉儿的预产期。
谢修泽记忆渐渐恢复,赵婉儿是他捧在心尖的女子。
谢修泽必定要去陪她的。
算了,就这样吧。
我的孩子生不下来,他们也别想好过。
9谢修泽近日头痛发作得越发频繁了,也时不时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医师说这都是记忆恢复的前兆。
我和谢修泽都笑不出来。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对待我,又买好了给小孩子的虎头帽、小鞋子,波浪鼓和小玩具。
甚至是男孩儿女孩儿都各备了一套,又一时兴起,亲自绣了孩子包被的纹样。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捏着绣针,我甚至感到一阵恍惚。
如果没有赵婉儿,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就是平平静静地幸福到了现在该多好。
可惜没那么多如果。
赵婉儿的预产期比预想的还提早了一整个月。
我早知道,所以也不惊奇。
谢修泽却吓了一跳,听着隔壁凄惨的“谢郎”,“谢郎”,他就好像一只忠心护主,却又圈在笼子里的狗,烦躁地直打转,头又痛起来。
赵婉儿派小丫头来请了几次。
小丫头在门外嚎啕,说女子生产就是过鬼门关,恳求谢大人开恩。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