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落胎,可我们的孩子只有三月……”听到此处,谢修泽抱头痛哭,他蹲下来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面色也惨白如雪。
谢修泽嗫嚅着:“我以为……以为你……”可笑。
男人,就是这样。
稍微给一点好脸色,就全然忘了自己犯过的错误。
就好像他们真心悔过了,女人就一定要留在原地等。
陪着他演戏,吞忍一切苦和恨,维持虚伪又美好的和平,给他想要的一切。
人家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还有一句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看着谢修泽痛苦得不成人形,心里既悲哀又畅快。
落胎那日,我的痛苦不比他少一分。
可我没有任何过错。
如果不是谢修泽的背叛,我和孩子,原本都有更幸福更美满的生活。
我对不起我未出世的孩子。
可谁又对得起我?
如今这些也不必与谢修泽讲了。
我只吐出几个字:“我早告诉你了,我的孩子和赵婉儿的,只能留一个。”
“如今这一切,你不是早选好了么?”
谢修泽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我从他身上迈过去,顿了顿,还是喊了小厮来,让小厮请个大夫给他瞧瞧。
其实我总觉得谢修泽不可能一无所觉,人是有感受的。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是得来了最坏的结果。
这是谢修泽自己亲手选的,与我无干。
我指的不是他去守着赵婉儿生产的那一刻。
而是早在谢修泽夜不归宿,流连在醉红楼的时候,结局就已经定好了。
17登上离京的船只时,谢母前来送我。
我们虽无血缘关系,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十年,吃苦、受累、互相搀扶着度过那些苦日子。
盼啊盼啊,终于熬出头了,可谢修泽变了样。
好在谢修泽是个孝子,谢母年纪大了,也折腾不得。
京城到底繁华热闹,谢修泽还有个官做,不会薄待了她去。
谢母是个刚强的女子,早年丧夫,一个人靠着浆洗衣服、帮人做饭,也给谢修泽拉扯大了。
如今我虽走了,她也能好好生活。
我必然是要离开的,京城寸土寸金的三进大宅子,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
那里承载了太多我和谢修泽的回忆,好的和坏的混在一起,我有时都分不清了。
而且京城人情味淡,做生意也难。
若不是谢修泽在这里谋得了一官半职,我本想定居在江南的。
谢母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