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取的灵材?
味道如此独特,我想荐给同门试试。”
他眯起眼,定定地看了我片刻,才缓缓道:“此物非凡品,市肆难寻。
是我从秘境中采来的珍稀灵材,常人无福消受。
你若喜欢,便多服些,冷了便失了灵性。”
他言辞无暇,可我心底那股不安却愈发浓烈。
我不想让他察觉异样,只得强迫自己舀了一匙入口。
往日觉美味的血髓膏,此刻却如吞铅块,沉重地压在腹中。
“吃得如此勉强,”萧凌渊忽道,语气带了几分戏谑,“可是我妹与你说了什么?
让你疑这血髓膏有异?”
我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他:“你怎知晓?”
他轻笑一声,倚在椅上,懒懒道:“她每逢见外人,总会胡言乱语。
我未曾提醒过你,莫信她的话吗?
看来你未放在心上。”
我想辩解,他却忽地倾身靠近,脸几乎贴至我面前,声音低如私语:“你不会真以为,我给你吃的不是血髓膏,而是别的什么吧?
譬如……人魂之血?”
此言一出,我背脊瞬间生寒,冷汗涔涔。
他却朗声大笑,拍了拍我的肩:“逗你罢了,看你吓成这般。
这便是寻常血髓膏,不信你拿去宗门验看。
不过如此灵物,糟蹋了可惜。”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收拾丹案,看得出他有些不悦。
我忙拉住他:“凌渊,别恼。
我未信你妹之言,只是好奇,她为何如此说。”
他停下动作,眼眶微红,却很快敛去情绪,平静道:“她神魂有损,见血髓膏便胡思乱想,说那是人魂之血。
我早与你提过她的病况,是我未看顾好她,才让你听到这些疯言疯语。”
他语气中的自责让我心软,我连忙将那盘血髓膏尽数服下,边吃边道:“是我不好,胡乱猜疑什么。
往后我再不信她,许是近日绘符太累,神思乱了。”
他见我吃完,脸上终露笑意:“吃得这般急作甚,慢些才好。
去净室洗漱吧,我换身衣袍,今日奔波一日,倦极了。”
他笑盈盈上楼,步伐轻盈,可我却察觉,他身上无半点汗气,反有一股幽冷丹香,如深夜灵花散发的气息。
他说忙了一日,可这味道从何而来?
<那夜我几乎未眠,脑海中反复翻滚着萧凌渊与怜月之事。
我们相识不过数月,我一直觉他完美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