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带路。
看着这些长得像刑天的生物以及悬浮在空中的头颅,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望向仅剩脑袋的赵文磊问道:“赵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们都是人,只不过与被称为炎黄子孙的人不同。”
赵文磊顿了顿,接着说,“我们勉强算是刑天子孙。
这一脉有两个分支,五首族和飞卢族。”
这是我第二次听说这两个种族,第一次还是在15岁那年。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词“勉强”。
赵文磊望向前方,洞壁两侧有火把在燃烧,依稀可以看见充满原始气息的壁画。
“我们与刑天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他说道。
我抬头望去,立刻被壁画的内容深深吸引。
前几幅画描绘的是一场战斗,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的一句话可以概括:“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手。”
这里的“帝”指的是黄帝。
从画中可以明显看出,这场战斗是刑天战败了。
但让我重点关注的是壁画的后半段内容。
在大家耳熟能详的神话中,刑天失去头颅后魂魄不灭,“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极具反抗精神,被人们歌颂。
可壁画上展现的却是神话的另一个版本:刑天失去头颅后,双乳化为眼睛,肚脐变成嘴巴,这其实是黄帝对叛逆者的诅咒。
黄帝斩掉刑天头颅后,完整的刑天从此有了两股意志,一股在身躯,一股在头颅。
想要成为真正完整的刑天,其中一股意志便需要将另一股意志吞噬,但这两股意志力量相差无几,谁也无法奈何谁,从此刑天陷入了无休止的自相残杀。
直到很久以后,这两股意志不知为何达成了某种一致,远离了黄帝所在的中原地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藏区高原。
而且不久后,他们竟都放弃了对自己所拥有部分的掌控,二者合一,完整的刑天陷入了枯寂。
岁月流转,刑天的血肉开始分裂,逐渐演变出了现在的五手族和飞卢族。
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看完这些,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
生物演变竟然能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这太不符合科学常理了。
“在人类认知之内的才叫科学,但不可名状的未知更多,不是吗?”
赵文磊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