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宣纸上渗着茶渍:“秋儿,速归。
山鬼祠的锁...松了”。
村口的百年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挂着七具纸人,每具都穿着林家子孙的寿衣。
林秋的后颈突然刺痛——那里有块枫叶状的胎记,正是《归云志》记载的“山鬼印”。
“秋哥回来啦!”
表妹小满从祠堂冲出来,穿着大红的新娘服。
她的脖颈缠着纸扎红绳,瞳孔里映着无数个缩小的林秋。
“爷爷说,今年惊蛰要祭活人。”
祠堂的门吱呀打开。
供桌上摆着三具棺木,分别刻着林秋、小满、二叔的名字。
爷爷的遗像突然流泪,泪水在墙面上渗出血字:“第18代守祠人,该还债了”。
<林秋的胎记开始发烫。
他摸到供桌下的《归云志》,泛黄的纸页记载:“1945年惊蛰,林长庚误开山鬼祠,三子失踪。
山鬼索命:每三代需献祭一魂,永守祠门。”
“1975年惊蛰,林守业以妻女为祭,山鬼赐福:子孙享百年富贵,代价...”记载到此为止,后半页被血浸透。
祠堂的阴影里,突然浮现个三米高的黑影——黑袍裹身,面部空白,双臂垂至脚踝,指尖滴着黏液。
“秋儿,你看爸爸的新衣服好看吗?”
二叔的声音从黑影处传来。
林秋的手电筒照过去,看见父亲的面皮挂在黑影的黑袍上,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
第二章:祠门血祭林秋在爷爷的卧室找到带血的祭祀刀。
刀身上刻着:“林家十八代,代代为牲”。
衣柜里挂着七件黑袍,每件都绣着不同年代的林家子孙名字。
“哥,你看这个。”
小满掀开地板,露出通往山鬼祠的密道,“爷爷说,山鬼最喜欢听我们讲故事。”
密道四壁嵌着数百个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林家子孙的生辰八字。
林秋打碎其中一个,黑雾涌出,浮现爷爷的记忆碎片:1995年惊蛰,爷爷抱着三岁的林秋走进山鬼祠。
黑袍山鬼抚过孩子的后颈,留下枫叶胎记:“此子为祭,百年后祠门重启。”
“你们一直在培养祭品!”
林秋的声音在发抖。
山鬼祠突然震动。
七十二根石柱升起,每根都刻着林家子孙的忏悔:“我背弃了山鬼的契约我用活人祭祀我偷吃了血食”。
小满的新娘服开始融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