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也不再说话。
我恍惚间想起，这好像是前世了尘说过的话，不知今世的了尘是否还记得。
冷水降温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不消片刻，我又开始发热。
了尘双手隔着僧袍，磕磕绊绊地将我再次放入冷水之中，待我体温稍降，又将我抱起，胡乱擦拭几下，又塞到被子里。
如此反复几次，也不知是被他的汗水，还是我溅出的冷水打湿的，了尘的僧袍早已湿了大片。
药锅沸腾，我知了尘又要为我试第三副药，便趁他帮我换浴桶的水的时候，将熬好的药盛出，乘机喝下。
了尘看空了的药罐，撵着念珠的手指一顿，嘴唇微微的颤抖：“第三幅药毒性太强，贫僧还未试过，芳主······了尘，你不用帮我试药，也不要······”我想说也不要给我希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明知他慈悲众生，不单单是我，可每当看他为我试药，精心照料，还是忍不住动心。
了尘不接话，只端来一杯温茶，喂我喝下，在我床前盘腿打坐，暗哑着嗓音响起：“贫僧会护着芳主的！”
佛珠轻撵，了尘一遍又一遍地默诵着经文。
我压下喉头的腥意，望着了尘光秃秃的头顶，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知道圣僧会护着我，所以我才敢用药。
了尘，我亦是众生，是吧？”
了尘背过身去，默念佛号，不语。
第三副药果真如了尘所说，药性霸道。
朦胧间，我觉得五脏六腑都疼得撕扯了起来。
我满身冷汗，无意识地弓起身子，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微凉的手掌紧紧握住我的手，指上的剥茧滑过，我认出是了尘的手。
我倔强地不愿在他面前呻吟出声，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将额头抵到我们紧握的双手上。
了尘不躲不避，就这么任由我握着。
“芳主，难受不用忍着。”
诵经声响起，我才敢发出细碎的呻吟。
汗水早已浸湿了我身上那件宽大的僧袍，头发黏腻地贴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不适才渐渐得到了缓解。
我迷离地睁开眼，屋内昏暗，只一只油灯透出些闪烁的微光。
了尘还在诵经，从未停止。
我扶上自己的额头，高热退去，身上也轻松了不少。
第三副药！
我高兴地想要告诉了尘，可一开口却喷出一口血来。
眼前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