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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辰冷眼旁观这一切,某日深夜却突然出现在诊室门口。
“王爷哪里不适?”
林悠然正在研磨药材,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沉默地卷起袖口,露出手臂上一道泛黑的刀伤。
林悠然眸光一凝:“毒伤?”
“三日前在城郊遇袭。”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太医说……要截肢。”
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拽过他的手臂仔细检查。
伤口已经化脓,毒素蔓延至肘部,情况确实危急。
“躺下。”
她指向诊室内的矮榻,转身去取手术刀具,“我尽力一试。”
萧瑾辰没有动:“若失败呢?”
林悠然回头看他,烛火映在她清亮的眸中:“那王爷就少一只手抱我了。”
手术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林悠然用烧红的小刀剜去腐肉,银针引流脓血,最后敷上她特制的解毒药膏。
整个过程萧瑾辰始终清醒,额角青筋暴起,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王爷倒是能忍。”
她替他包扎好伤口,额间已沁出细汗。
萧瑾辰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指尖上:“怕了?”
“怕王爷疼死在这儿,我不好交代。”
她嘴硬道,却被他突然拉入怀中。
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畔:“林悠然,你可知本王为何信你?”
她心跳漏了一拍:“……因为府里没人比我医术更好?”
“因为你看本王的眼神,”他低笑,“和看那些药材没两样。”
林悠然怔住。
“你不惧我,不谄媚我,甚至……”他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还敢算计我。”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两人近在咫尺的面容。
林悠然忽然意识到,在这场博弈中,她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七日后,萧瑾辰的伤势好转,林悠然却迎来了新的麻烦。
“王妃要裁减半数仆役?!”
王管家惊得胡子翘起,“这、这不合规矩啊!”
“每月府中光月钱就支出八百两,其中至少三成是闲职。”
林悠然将账册摊开,“马厩养了二十人,实际只需八人;厨房三十人,半数都在偷懒。”
“可这些都是祖上定下的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合上账册,“从今日起,实行绩效考核——做得多、做得好的,月钱翻倍;偷奸耍滑的,一律发卖。”
消息一出,王府哗然。
有老仆跑到萧瑾辰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