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着幽冷的光。
“臣妇，沈宛乐，”我的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广场，“甘愿赴死，换陛下年富力强，既寿永昌！”
说完，在所有人复杂的注视下，我仰起头，将杯中毒酒（假死药），一饮而尽。
辛辣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我强忍着没有皱眉。
下一刻，我猛地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一丝暗红的血迹（那是事先藏在嘴里的血包）。
我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摇摇欲坠。
沈秋水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
天德帝眼中闪过满意和急切的光芒。
而薛今衍……他脸上的神情在变幻的光影中，依旧看不真切。
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祭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最后的意识里，是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和头顶那片阴沉得仿佛要滴下血来的天空。
07黑暗像潮水般退去，意识一点点回笼。
耳边先是传来低低的啜泣声，然后是熟悉的温柔嗓音。
“妹妹，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费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我不适地眯了眯。
映入眼帘的，是虞素素带着泪痕却难掩关切的脸庞。
旁边，薛行知也探过身来，脸上是如释重负和一丝愧疚。
“我……这是在哪里？”
我嗓子干哑得厉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布置素雅，并非宫中任何一处。
“安全了，妹妹，我们都安全了。”
虞素素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温暖而有力，“你‘死’后，五殿下……不，是陛下了，陛下立刻就动手了！”
薛行知接过话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激动：“陛下以‘清君侧、斩妖妃’为名，率领禁军包围了太庙。
当众历数了天德帝的昏聩无道，还有沈秋水……沈秋水残害婴孩、意图以邪术祸国的罪证！
铁证如山，百官无言！”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沈秋水那毒妇，当场就被陛下下令斩首！
头颅滚落在祭台下，死前那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空茫。
沈秋水死了，死在了她最得意的那一刻。
天德帝呢？
“天德帝被逼写下了退位诏书，如今被软禁在乾安宫，苟延残喘罢了。”
虞素素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