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惨白,照得满地坟包如同发酵的馒头。
我攥着七爷爷给的桃木匕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坳里走。
怀里的铜铃每隔七步就震响一次,震得心口发麻。
七棵桃树围成的怪圈出现在眼前时,我后颈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这些桃树足有合抱粗,树皮上凸起人脸状的纹路,枝头挂着的不是桃子,而是一个个裹着红布的铃铛。
最骇人的是树根处裸露的棺材——六口小棺呈花瓣状排布,中间那口双生棺的盖板上,暗红的漆画正在月光下蠕动。
棺盖上刻着的张家族徽突然渗出黑血。
我凑近细看,那根本不是颜料,是干涸的血浆混着桃胶。
族徽中央的双蛇缠杖图案正在溶解,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
当铜铃第七次震响时,棺盖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自行滑开半尺。
腐臭味混着桃花的甜腥扑面而来。
我强忍呕吐的冲动,用匕首挑开棺内霉烂的红绸。
两具女童骸骨背对背捆坐着,她们的肋骨被桃树枝对穿,在天灵盖交汇处钉着枚双头桃木钉。
更诡异的是骸骨牙齿间咬着半块玉珏,正是小虎从小戴着的长命锁缺失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