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商节。”
“是。”
偌大的殿宇中轻响着他地喃喃:“这江山真的会易主吗?”
他只觉得过了许久,殿门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商节,参见陛下。”
林甘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由自嘲,以前总觉得这个人太过自傲,现在想想自己的江山,那些所谓的大业,不知有多少是眼前这个女子帮他拿下的,可是……“商节……臣在。”
“玉玺……没了……”商节看着林甘许久,选择了沉默。
“朕的玉玺没了!”
林甘顿了顿,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又似乎是在祈求,声音小了不少:“帮朕找回来,行吗?”
“臣昨日就给陛下讲了,臣要辞官,陛下忘了?”
冷清的声音响起,带着疏离与冷漠。
商节并不想在这种勾心斗角之地再待下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
林甘气血翻涌,抓起一角砚台狠狠朝商节砸了过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不准你走,你商家世世代代生养于京城,你又岂敢走!”
砚台砸在了商节脚旁,溅起的碎泥纷纷扬扬,商节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嘴中却不乏讥讽:“陛下忘了,我商家祖父、父亲,还有臣的两位哥哥都为了这江山把命折在了沙场上,臣二哥的尸首至今还拼不全呢。
臣母亲过世,自身还未嫁未育。
试问陛下,在这京城哪里还有家?”
“商节……”林甘发现虚张声势无用,瞬间便泄了气,再次楚楚可怜看向她:“你自小入宫为朝阳伴读,朕待你一向为亲妹妹,你便是帮朕这个忙,又能如何?”
商节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比想的还要不可理喻:“亲妹妹?
臣可没有与陛下攀亲戚这胆量。”
林甘低下了头沉默许久,他站起身来走到商节身边将那碎了一角的砚台捡起,拿到桌子上重新倒上墨水写了几个字并按上了手印。
“就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走。”
林甘向商节行了一君臣之礼。
商节倒也没有刻意避开,比起她为他做的,这一礼,她受得起。
又深深看了林甘一眼,商节接过那张纸——是他的手谕。
“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商节将那张纸收好,贴身放在衣襟之处:“那容臣先去准备准备,过阵再来询问陛下一些线索。”
林甘望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