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尔一笑,“不是陛下的孩子,自然是留不得的。”
他喜不自胜,对那倒霉的太医也优容起来,“既然贵妃求情,就留你一条命吧。
以后贵妃的身子,就由你来调理。”
他的嗓音低了几分,“记住,若让朕在外头听见一点风言风语,你就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谢罪吧!”
一场大劫,张太医吓得一身冷汗,听了他的话,连忙磕头谢恩,“微臣必定守口如瓶!”
“行了,你先退下吧。”
偌大的大庆殿,一时间又只剩我和他。
赵靖川又回来抱住我,激动地说:“阿瑶,你、你当真愿意为了我,舍弃这个孩子?”
我哪里有的选呢?
我依偎在他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笑意散去。
我认真地说:“我只想为陛下生孩子。”
他动情地在我的发顶,印下一吻,“阿瑶,我不介意你曾经委身过旁人。
我只要以后,你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我的血脉。”
我闭上了眼睛,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有些情动,低下头,掰着我的下巴,狠狠地亲了过来,似是恨不得把我揉碎,融进他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我气喘吁吁地将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别、别在这里……”他眼神一黯。
我又可怜兮兮地说:“冷。”
他啄了一下我的唇,将我打横抱起来,唇角笑意清浅,“好,我带你回去。
回去就不冷了。”
08我跟着赵靖川回了他的军营,住在他的主帐里。
与我痴缠了几日,他便让那位张太医,奉上了一碗落胎药。
我看着白瓷青釉的小碗里,那乌黑的药汁,紧张地干呕起来。
赵靖川拍着我的背,语气温柔,“别怕,喝了它,你就是我大魏的贵妃。”
饶是我做足了准备,却还是在此刻,泪流不止。
我颤着手,捧起了那碗药,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上面。
赵靖川见我这样,竟也于心不忍了,问张太医:“这碗药喝下去,可有痛苦?”
张太医跪伏在地上,闷着声回道:“硬生生从身上剥下血肉,定是痛苦万分的。”
赵靖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亲眼目睹我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我也倒吸一口凉气,正欲一鼓作气,将这药喝下,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算了,生下来吧……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