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恐慌和愧疚淹没了林薇。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阿强……他是我弟弟啊！
他说这次一定能赚回来的……他说……”够了。
一切都够了。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借口，在父亲危在旦夕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陈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那个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家，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够了。”
他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只有一片死寂。
“从今天起，我和你，还有你那个好弟弟，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林薇，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家，你那个所谓的‘娘家’，你自己选吧。”
林薇哭得浑身发抖，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他。
“陈默……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妈”的名字。
林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尖利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阿强不能有事”、“想办法”、“你姐夫”之类的字眼。
林薇的哭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挣扎。
她挂了电话，眼神复杂地看着陈默，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她低下头，声音微弱却清晰。
“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他不能出事，不然他这辈子就毁了！”
毁了？
陈默几乎要笑出声。
毁掉这个家，毁掉他父亲生机的，到底是谁？
他不再看她，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
哀莫大于心死。
他开始拨打电话，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喂，老张，是我，陈默……急用钱，对，急用……能不能先借我五万？
……好，谢谢，尽快打给我……喂，李哥……喂，王总……”一个又一个电话，放下又拿起。
曾经的骄傲和体面，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他像一个溺水者，拼命抓住一切可能的浮木，只为了医院里那个生死未卜的父亲。
林薇看着他卑微地向人借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什么，却终究开不了口。
这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