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工作。
顾易的位置空着。
是苏雅或者周凯帮忙盖的吧。
她把外套叠好，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心里却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又一个熬夜的晚上，争论方案到口干舌燥，顾易起身去接水，回来时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溅湿了安然摊开的速写本。
“啊我的本子！”
安然惊呼，手忙脚乱去抢救。
顾易立刻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俯身帮忙擦拭。
他的动作很快，却在翻动湿掉的页面时顿住了。
安然的心思全在那些晕开的线条上，没留意他的异样。
那是她画着玩的速写，不成系统，很随意。
有图书馆窗边的侧影，有他低头看书的轮廓，有他走路带风的背影，甚至还有几张…他弹钢琴时手指的特写。
顾易拿着纸巾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别的什么，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安然终于察觉到他的安静，抬头看他：“怎么了？”
顾易迅速收回视线，继续擦拭本子边缘的水渍，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顾易：“没什么。
这里湿透了，估计救不回来了。”
安然叹了口气，心疼那些画稿，也没再多想。
项目临近截止日期，压力攀升到顶点。
最后一遍细节确认至关重要。
安然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走向设计工作室。
还有几步到门口，里面传来苏雅和顾易的对话声。
苏雅的声音带着一种期待：“顾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觉得我们…各方面都挺合适的…”安然的脚步猛地顿住，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冷却。
合适？
苏雅在说什么？
表白吗？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困难。
她屏住呼吸，想听清顾易的回答。
顾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一种安然从未听过的倦怠。
顾易：“苏雅，谢谢你，但我…”但他什么？
但是他需要时间考虑？
还是但是他觉得现在项目为重不合适？
或者…但是他已经有别人了？
安然不敢想下去。
那个“但”字像一把锤子，敲碎了她心底仅存的一点微光。
他果然…还是要选择苏雅吗？
她再也听不下去，胸口闷得发疼，眼眶发热。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里哭。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挤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