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动不动。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季总，好久不见。
我明天还得去公司，给老板汇报并购搞砸了，所以，我们都快睡吧。”
没有回应，我低下头，忍不住用手指抚开他微皱的眉头：“快睡吧，我们的冷酷脸，留着对外就好。”
他的呼吸渐渐均匀平稳，舒展开的眉头，让我有些恍惚，那张被传颂二十三年的脸，一如从前。
4第二天 6 点，我醒来时，季明燊正静静地看着我。
“睡得好吗？”
我轻声问。
他点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又问。
他摇摇头。
“腿呢？
还疼吗？”
我接着问。
他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有些无奈，这男人在我面前，总是这般反常。
“那我叫陈医生来看看。”
我刚要起身，他拉住我。
“今天的拍卖会和饭局，你能陪我去吗？”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得先回公司，跟老板交代一下并购的情况。”
我如实说道。
他忽然坐起来，开始翻手机，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
我穿好衣服，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暗红色衬衣，走到他面前：“伸手，今天穿这个颜色，庆祝我们 7 年后重逢。”
他攥着手机，看着我帮他扣扣子、打领带。
“我昨天来的时候，可没想到后面的事这么戏剧化。
坐在等你的会客室，我才知道你早就离婚，又恢复了女友满天飞的状态。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就是故意的，在离婚这天，逼我们老板王赫做并购决定。
被逼急了的他，爆发了小宇宙，想到了同为你校友的我。
原本浪漫的求婚，变成了痛哭流涕的哀求。
我跟他说我和你从没在一起过，而且多年没联系，可他还是求我帮忙。
于是，我又一次结婚未遂。”
我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感慨。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整理好领口，看着打好的领结，我满意地说：“我终究还是嫁不出去，意料之中啊。”
说完转身，看到当年的管家周叔，脚步未停。
“季明燊，从我 16 岁听到你的名字，18 岁与你相遇，到现在，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想怎样？”
我轻声呢喃。
周叔眼中满是疼惜：“林小姐，我送您吧。”
“多谢，周叔。”
我轻声回应。
季明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