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放松的身体，我叹了口气，“我去放水，你洗个澡，吃了药，然后跟我讲讲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好吗？”
他没有拒绝我搀扶他走进浴室。
看到浴室里没有任何辅助设施，我不禁有些生气：“你的老婆和女朋友，都不管管你吗？”
他哑着嗓子回答：“我是没了半条腿，又不是半身不遂。”
我扶着他进入浴缸，他低声说：“她们从没来过这个房间。”
“为什么？”
我疑惑问道。
“这些年，我从没睡踏实过，身边有人，更睡不着。”
他声音低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追问道。
“我有梦魇，我以为你结婚了，我就能放下。”
他坦白道。
我自嘲地笑了笑：“呵呵，算你倒霉，碰上我这谈婚论嫁就出状况的体质。”
我细心帮他洗净头发，指尖掠过膝盖残肢时，他下意识伸手阻拦，可在我眼神注视下，又僵在原地。
“疼吧？
你个自虐狂，当年膝盖那么大的伤，还不当回事，骨头渣子都快溅我身上了。”
我心疼又无奈，“所以现在腿没了，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要是你昨天那三个球是真心的，想让我留下，以后就得听我的，不准再逞强。”
他突然开口：“明天有重要的拍卖会和饭局，你能陪我去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你今晚要是能睡个好觉，我可以考虑。”
昏暗中，他紧紧盯着我。
我伸手准备关掉台灯：“要关灯吗？”
他哑着嗓子说：“你在的话，可以试试。”
我笑了笑，刚要触碰开关，他又拉住我：“还是别关了，我想看着你。”
我收回手，看着他，这是十七年来，我从未见过的他。
“季明燊，我当初删了你，就是因为不明白，你到底想怎样。”
我轻声说道。
“林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我静静看着他，爬上床钻进被窝。
他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季明燊，你紧张什么？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
我故意调侃，朝他靠了靠，对着他耳朵低语，“往下躺。”
我看到他胸前、锁骨处瞬间冒出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他顺从地往下挪了挪。
我突然笑了，伸手揽住他肩膀，顺势替代了他的靠枕。
抱住他的刹那，他把头埋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