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泪水 。
“祁言,你他妈给我滚回来!”
我对着江面嘶吼,声音被汹涌的浪涛瞬间吞没。
“我给你这么多钱,你连一只防水墨笔都舍不得买吗?”
我的愤怒与懊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可回应我的,只有货轮汽笛那无情碾碎一切的声响,还有江面上不断泛起又破碎的气泡 。
12今天是祁言坠江的第七天,江边寒风凛冽,裹挟着腥咸的水汽扑打在我的脸庞,冻得脸颊生疼。
突然,后颈处传来皮革手套的粗粝触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带着体温的丝帕猝然捂住我的口鼻,浓稠刺鼻的乙醚瞬间灌进我的肺叶,让我头晕目眩 。
我本能地反手抓向袭击者的腕骨,指尖触碰到一道熟悉的旧伤疤,刹那间,我心中一惊:是祁言!
指节压进气管的钝痛,封死了我所有呼救的可能,黑暗迅速将我吞噬 。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早已被冰冷沉重的锁链牢牢束缚。
熟悉的雪松香钻进鼻腔,我脱口而出:“你没死?”
祁言擦拭着手中锋利的解剖刀,从黑暗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
曾经,他跪在我脚边,像一只温顺驯良的猎犬,眼神里满是痴迷与顺从。
可此刻,他宛如一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恶兽,瞳孔里翻涌着无尽的黑暗与恨意 。
“我死过了,不过现在,我重生了。”
冰冷的解剖刀顺着我的颈线缓缓游走,寒意顺着刀尖渗入皮肤。
“穿书者都像您这么擅长养狗吗?”
锋利的刀尖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金属项圈的锁扣 “咔嗒” 一声咬住我的喉咙,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 。
“还是说…… 您早就期待被反噬?”
锋利的刀刃挑开我的衣服纽扣,每一下都似在割裂我的尊严。
祁言的膝盖顶进我的腿间,他含住我的耳垂,轻声轻笑,那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欢迎来到新剧本,亲爱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