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扑面而来。
穿白大褂的男人攥着我后颈往水里按时，林婉如正倚在躺椅上回消息。
屏幕蓝光映着她嘴角的笑——顾峻峰刚发了张自拍，背景是她送我的那套海景公寓。
“吸气！”
骗子医生摁着我头顶下沉，“克服恐惧就要直面它！”
水从鼻腔灌进肺管，我挣扎着抓住池边扶杆，指甲在瓷砖上刮出刺耳声响。
林婉如终于抬头，却只是皱眉点了根烟：“装什么？
你十岁就会游泳了。”
第二次被按进水里时，我嘶喊着父亲的名字。
水面晃动间，恍惚看见他坠楼那日飘起的白床单，也是这般被风卷成漩涡。
林婉如突然起身往外走，烟头砸在我浮出水面的脸上：“矫情个没完，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麻木地任由那个骗子把我按在水里又让我起来。
想着干脆就这样死了也好。
顾峻峰的皮鞋声像把冰锥。
他蹲在池边揪住我湿发：“哥哥怎么还学不乖啊？”
我被反剪双手压进池底，泡沫从口鼻溢出时，突然听见林婉如的怒吼。
水面炸开一团混乱的光影，她踹开骗子医生把我捞起来，手掌拍打我脸颊的力道却泄露了恐慌：“陆天翊！
睁眼！”
顾峻峰的蕾丝裙角在余光里晃成虚影：“婉如姐，齐医生明明说这种休克疗法……休克他妈！”
林婉如的咆哮震得我耳膜刺痛，“他脉搏都快没了！
这就是你说的全球顶尖专家？”
我最后看了眼悬在顶灯上的水珠。
像极了我爸坠楼时，从十八层窗口跌落的玻璃镇纸。
08.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林婉如攥着骗子医生的假执照，指节泛白。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死掉！”
她走出房间在走廊咆哮，“你说那个骗子有国际执照？
那怎么会在警局查到诈骗前科！”
我闭眼装睡，听见她摔门而出的脚步声。
护士换药时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病人可以申请保护性隔离。”
凌晨三点，我拔掉针头溜出医院。
行李箱早已收拾好，藏在储物间的暗格里——从那天被林婉如逼着给顾峻峰买药后，我就学会了未雨绸缪。
护照夹层里塞着艾瑞克医生给的推荐信，墨尔本的阳光疗养院愿意接收我。
登机前我看了眼手机，99+的未接来电，最新一条是林婉如的语音：“顾峻峰承认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