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害死过多少契约者？
多少像我这样的信标奴隶？”
陆沉舟没有抵抗，只是沉默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延伸至胸口的盐晶结构，白色晶体在皮肤下蔓延如树根。
“我付出的代价，足够买下十条黄金航线。”
我的刀尖颤抖了一下。
每个孤儿院出身的人都知道，勘探一条新航路需要向信标献祭身体部位。
陆沉舟曾经是商会最出色的航路探索者，我听说过他已失去左肾与三根肋骨。
“那又如何？
你仍然是商会的走狗！”
我咬牙低语。
苏浅夏不知何时走到了我们身边，一张纸条从她手中飘落，被地面的盐水迅速浸染。
我眯眼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实验体07号（沈瞳）的基因适配度已达98%，准备回收。”
我和陆沉舟同时屏住呼吸。
隧道深处传来整齐的铁靴声，回音在狭窄的通道中被放大，刺痛耳膜。
我注意到陆沉舟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手臂上的盐晶肉眼可见地扩张了几分。
“他们来了。”
苏浅夏低声道，语气奇异地平静。
我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随身携带的珊瑚碎片上。
血液顺着珊瑚纹路流动，竟然形成了一个精细的龙眼漩涡微雕。
陆沉舟盯着它，神色复杂。
“走后门。”
他突然说道，同时从怀中扔来一个螺钿密匣，“用你母亲骨灰混着月光才能打开，里面有你要的真相。”
“我母亲？”
我握紧密匣，心脏猛地一跳，“你怎么会…”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爆炸声，碎石迸溅。
苏浅夏拉住我的手臂：“没时间了！”
我最后看了眼陆沉舟，他站在原地，表情隐没在黑暗中。
“你不来？”
“我来断后。”
他拔出随身携带的燧发枪，“龙眼漩涡的坐标已经烙在你血液里，去找出真相。”
“这不值得。”
我摇头，“商会的猎犬不会放过任何叛契者。”
陆沉舟苦笑：“也许我从未真正效忠过商会。”
当我被苏浅夏拉入隐秘的通道时，脑海中回荡着一个恐怖的念头——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商会要称我为“实验体07号”？
而那串达到98%的“基因适配度”，又意味着什么？
我跟着苏浅夏穿过狭窄的逃生通道，最终爬上了一艘倾斜的赌船。
“黑珍珠号”——这艘曾经辉煌的赌场如今半沉在浅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