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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全文+番茄

随风1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使者何出此言?”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抗旨?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

主角:徐逸辰徐人杰   更新:2025-03-27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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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使者何出此言?”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抗旨?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
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
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
“使者何出此言?”
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
抗旨?
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
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
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
“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
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陛下,您给我圣旨之后,我就去全城彻查,终于柱国公府发现了贼人!”
“可等在下要拿人的时候,柱国公却公然抗旨!”
“陛下,这就是大盛的威严吗?”
北疆使者把刚刚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柱国公府的时候,他已经查明了到底是谁奸污公主。
但等他准备抓人的时候,穆秋岚却公然阻止。
在她的求情之下,柱国公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亲自面见陛下说这件事。
北疆使者哪里能答应?
他直接来到皇宫控诉!
姜武越听到是柱国公府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说要诛三族!
现在北疆使者居然告诉他,是柱国公府上的人。
这....
姜武越也不得不犹豫片刻。
柱国公徐万均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军队的支持。
大盛王朝军队不下百万,而柱国公手中便掌握着三十万精锐。
这三十万精锐可以单独拿出来对付周边任何一个国家。
徐万均敢抗旨的底气就来源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徐万均这是在逼皇帝。
他的儿子,要比圣旨重要。
姜武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颇为复杂。
最近这几年,徐万均在军队中的威望日益攀升。
甚至隐隐间有压过其他所有将帅的意味。
毕竟他是柱国公,身上有皇帝亲赐的免死令牌。
朝中不少人都在巴结徐万均。
但这也造成了徐万均的目中无人!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让姜武越有些下不来台。
现在,居然敢公然抗旨。
难道,这大盛王朝是他徐万均的不成?
姜武越越想越是生气。
他觉得,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想起了大殿之上还有徐逸辰。
他和那歹徒,莫不是亲兄弟?
姜武越沉声问道:“徐逸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逸辰?
北疆使者顺着姜武越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帮助他抓住贼人的柱国公府公子吗?
怎么他现在也在大殿之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逸辰听到姜武越的问题,轻笑一声。
随后他的眼中显露出杀机。
“陛下,草民没什么想法。”
“只是,依我大盛法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此言一出,姜武越心中已经清楚。
看来这徐逸辰应该跟家中不合才是。
而北疆使者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就是这位小有今日帮我抓出贼人。”
北疆使者的话,更加印证了姜武越的判断。
“徐逸辰,奸污公主的是谁?”
“回陛下,我的哥哥,徐人杰!”
“好!那朕就命你亲自去抓捕,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武越好奇地问道。
此时,徐逸辰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皇帝老儿在心中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徐家内斗而已。
历来所有王朝,皇帝和权臣之前的斗争都是极为惨烈的。
柱国公功劳比天大,差一点就能成为异姓王。
如此功绩,让姜武越很是头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肯定要趁势出击。
不过,徐逸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徐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家,他待不待都有。
徐人杰被捉拿,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徐逸辰走上前一步,点头说道:“陛下,草民愿去!”
“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草民自然是乐意至极。”
姜武越很是满意,随后直接说道:“擢升徐逸辰为灰衣卫总旗,捉拿罪臣徐人杰归案!”
“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
为了彰显徐逸辰的权力,姜武越还专门在后面补了一句。
徐逸辰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柱国公阻拦,那他杀还是不杀呢?
只不过,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领旨之后,徐逸辰就带着北疆使者离开皇宫,前往柱国公府。
北疆使者跟在徐逸辰的后面,怒气冲冲。
路上,徐逸辰轻笑一声。
“使者!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到了之后直接抓人便是。”
此刻徐逸辰的身后可是跟着二十灰衣卫。
这些灰衣卫,都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同时也是武艺高强。
柱国公府是有私军,但他们绝对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京城跟灰衣卫对着干,那就是触犯圣上的威严。
诛九族都不够!
徐逸辰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
北疆使者此刻默不作声。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该死的徐人杰碎尸万段。
公主的亡灵,需要用那贼子的血来祭奠。
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过去。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汗。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们绝对会发起战争!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杀一个徐人杰可以了结的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柱国公府。
此刻,柱国公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徐逸辰冷哼一声,直接轻轻挥手。
“给我砸!”
他身后的灰衣卫立马会意,直接将门板给砸破。
堂堂柱国公府的大门,就这样被强行破开。

听到声音,徐逸辰扭头看过去。
眼前的白衣公子温润如玉,手持纸伞,端的是玉树临风的派头。
这人是谁?
无论从面相还是气质上来看,眼前这白衣公子都不像是普通人。
“请问阁下是?”徐逸辰抱拳问道。
“在下名为周寻墨,南州人士,看公子要前往戏水阁,正好我也要去,只是不知具体线路,不如公子捎我一程?”
白衣公子极为客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徐逸辰前世可是兵王出身,面对白衣公子的邀请,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会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不过,徐逸辰倒是也没拒绝。
出门在外嘛,能多交交朋友也是好事。
“那走吧,跟在我后面,别跟丢。”
徐逸辰甩了甩手,示意周寻墨跟在身后。
京城极为繁华,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贩,各种商品玩物应有尽有,甚至连卖奴隶女人的都有。
一路上,徐逸辰都在暗中观察周寻墨。
看他那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感受着繁华热闹之地。
第一次来,就去招贤馆?
看来确实是想为国效力啊。
年轻人,有前途。
半晌后,两人来到了城西的“戏水阁”会馆。
这会馆占地面积倒是不大,只不过往来的都是有识之士。
有无数的世家公子,寒门高士在这里清谈辩论,探讨国策。
当今陛下爱惜人才,专门给设了这么一块地方,可以畅所欲言。
就在徐逸辰进入会馆时,里面正发生着激烈的辩论,甚至可以说是争吵。
“我朝如何能与北边蛮夷共存?必须全部清灭!”
“怎么不能?近年来边关将士已经牺牲颇多,难道非要我朝男子死个七七八八,你才满意吗?”
“笑话!我等朝民承受天恩,自然应该为朝廷做贡献!”
一名书生打扮的文士正在和一名身穿轻甲的江湖客激烈辩论。
议题正是北边蛮夷的清剿问题。
徐逸辰虽然久在家中,但是对此也早有耳闻。
近些年来,北境蛮夷一直试图南下,劫掠百姓。
太贤皇帝一向重视军事,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御驾亲征。
可眼下,朝廷的兵马越来越不足,北境蛮夷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壮大。
如此下去,恐怕北方边境不保,难免生灵涂炭。
这戏水阁里,坐着十几个能人高士,此刻全都是为这个问题扯破了头。
周寻墨站在徐逸辰身边,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虽从南边来,但也知道北境的不易,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投笔从戎,报效朝廷!”
“刚刚那位江湖客,还真是忠肝义胆!”
他这么说,整个会馆都是一致赞同!
“没错!若非我等不能前去北边,此刻定要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
“唉,朝中乌烟瘴气,我等又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呢?”
“明年春闱,在下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殿试之时,向陛下面刺利害!”
......
整个戏水阁,此刻都是一阵群情激奋。
可唯有徐逸辰,微微摇头。
“就你们这,好像上战场?恐怕还没见到蛮夷,就被吓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戏水阁的文士都朝他看了过来,脸上皆是不悦之色。
“你是谁?怎敢如此说话?我等在此为朝廷献策,岂容你乱吠一通!”
“不错,阁下是我朝人士吗?不是的话,请滚出去!”
“哼!和这等窃国卖主的人多说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
徐逸辰的话,招来了很多人的不忿。
就连他身边的周寻墨此刻也是尤为不满。
只不过碍于之前徐逸辰的情分,他并没有责难,而是劝说道:“徐兄,这话还是不要乱说,我等男儿,不应该为朝廷出力吗?”
面对众人的谴责,徐逸辰都无奈了。
这些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当上战场是儿戏吗?
张口闭口就是要屠灭蛮夷。
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北边蛮夷如此强盛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招贤馆就是养着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那朝廷可真是完了!
徐逸辰前世作为兵王,真正上过战场。
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寻常人见了估计会直接双腿发软,昏死过去。
更别说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文士!
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徐逸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来辩论的,那他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他喝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道:“不是我看不起在座的各位,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酒囊饭袋!”
“什么?”
徐逸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站起身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就连之前还在替他说话的周寻墨,此刻也是有些受不了。
“徐兄,看在刚刚的情分上,我没有为难你,可你如今是否太过放肆?”
“我等士子在这里商议国策,你如果看不上,尽管闭嘴就是了!”
周寻墨强忍心中的怒气,双手攥拳却并未有所动作,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见此情形,徐逸辰先是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点心吞进肚子,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杀过人吗?”
“杀人?”
“什么杀人?”
“我等文士,怎会杀人?”
众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想立刻将徐逸辰给赶出去。
徐逸辰看到他们的反应,冷笑一声。
“你们连人都没有杀过,还想屠灭蛮夷?”
“知道一把刀捅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一名边关将士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多少粮草吗?”
“张口闭口就是屠灭蛮夷,还为国效忠,简直可笑!”
.....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陷入了沉默。
可在角落处,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却是默默睁开双眼,嘴角勾起。
“有点意思。”
众人被怼的无话可说,但他们也不甘就这么丢了面子。
周寻墨满脸涨红,生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国门拱手送人吧?”
徐逸辰呵呵一笑,“谁说要拱手送人了?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贸易啊!”

生为庶子,但绝不可认命。
即便周遭困难压我万千重,世人皆我唾弃。
我亦独自劈荆斩棘,最终出人头地!
徐逸辰坐在杂院里的凳子上入目沉思,如今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得尽快找到破局法,扭转乾坤。
日复一日待在这处破落的杂院里,迟早得被府邸内那群有心之人折磨致死。
身怀上一世的超前认知与特种磨砺,不论比武、比诗、比论、比眼界、比创造......徐逸辰都不惧。
前些日他在杂院内刷恭桶时,曾偶然听到过路的丫鬟在议论。
当下七月七月季花开,百国朝俸的日期将至,域外各国使者纷纷携带贡品,前来大盛京都参拜太贤皇帝。
早在几日前,居于深宫之中的太贤皇帝就下拟圣旨。
在我大盛国的礼部、兵部、户部、工部、刑部、吏部......这其中也包括中枢省,上书房等一类相关国之重部,均开设专项切磋比艺的招贤通道。
能有真才实学者,可获得客卿资格,在中秋时节的那一天进入皇宫参加百国朝俸的盛会。
诸君皆代表大盛王朝,意喻在让各国外邦使臣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我大盛国威。
能够展示超人才艺,在盛会上的比试切磋当中立得功劳者,大会结束后皆一一论功欣赏,绝不延慢。
噗~
踢了一脚徐人杰的屁股,质问过一番.....
这厮倒是没有撒谎,把关于百国朝俸盛会的整个来龙去脉,都给乖乖陈述了一番。
事实和府邸内下人们传闻的一样,确实是一个可以相机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机会。
徐逸辰眼神转过去,只略微瞟了一眼待在旁侧的四个护卫。
几人就开始慌里慌张的猛然点头,发起了毒誓。
“正如三公子所言,我等要是说谎,以后生娃子没屁眼!”
“对对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发誓。”
......
冷不丁的瞬间。
徐人杰拘搂在地面上的眼色中,不禁露出一丝鄙夷。
他在心中暗骂:“庶子,反正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半醒半神经的疯子,到时候要是掺和进去那事儿,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哒,哒,哒。
杂院的门墙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只见负责柱国府内一切大小安危事宜的庞统领,带着两名兵丁,从外面的石块小道上款款而来。
“嗯?三公子?”
跨入门栏之后,他满脸愕然。
瞧见救星来到。
隐忍多时的徐人杰便是再也不装,手里的布帕一扔,直接将面前的恭桶踢翻在地。
“庞统领,你可来了。疯了,这庶子简直是疯了.....”
徐人杰抬手指着对立面的徐逸辰。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对方一脚踢翻在地,流出了鲜红鼻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徐人杰躺在地面上越是大喊,徐逸辰走过去拉着他的衣领,对着两边的脸颊就越是大嘴巴抽。
庞统领过去想要制止。
啪!
他也被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整个人怔在原地。
在整个柱国公府邸,即便就是夫人当面,他也很长时间没有挨过打了。
怎的今天过来提个人,却是被庶子反手来了一个耳光?
“庶子,你.....”庞统领抬手摸着被打的那边脸庞,眼睛瞪得溜圆。
“公子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徐逸辰一阵怒喝,震慑众人。
庞统领止不住心中的恼怒,当即想要拔刀。
不料。
下一刻,徐逸辰却是直接将脖子伸了出来。
“今天这刀你要是不砍下去,你是我孙子!”
庞统领握着配刀的手臂微微颤抖,嗓子前儿咕嘟咕嘟咽下几缕唾沫。
想拔,但这刀又不太敢拔出来。
毕竟是在柱国府内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将,某些东西该懂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忘记。
再怎么说,庶子徐逸辰大小也算是个公子,只是神经不时有点失常而已。
柱国公吩咐,只让他过来杂院拿人,可没让他杀人!
“是末将鲁莽。”
服软的庞统领当即单膝跪下,拱手施礼。
“此行前来,末将乃是奉柱国公之命,领带您前去正安堂,面见北疆使者,还望六公子速速随末将前去。”
他说归他说。
然而徐逸辰却没有管那么多,待直到把徐人杰打得说不出话,他才略微转眸瞧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庞统领。
柱国公虽说一共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
不过这未来世袭罔替的家主却是迟迟未定,庞统领自知作为一个护卫,还是继续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以免惹入某些不必要的家族争端。
回头柱国公要是查起来,他倒是显得不会做事了......
接下来的庞统领,仿佛被那一巴掌打得醒悟,倒是只管起了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儿。
......
正安堂。
柱国公徐万钧与夫人穆秋岚端堂而坐,旁侧穿着羊绒大衣的那位健硕男子,想必就是北疆使者无疑。
徐逸辰深夜没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区区一个邦国使者,就是来见上一面又何妨。
“娘!娘......那庶子他竟敢打我,竟敢打我......”
迈入门栏。
徐人杰一个踉跄扑入母亲穆秋岚的怀中,话语支支吾吾的告起了状。
“您一定要帮我惩处他,重重的惩罚!”他嘴角嘟囔着说道。
“哎呦我的儿,你的脸竟然......肿得这般粗大。”穆秋岚见了顿时心疼,站起身来就抽着巴掌朝跟着进来的那庶子打去。
噗。
徐逸辰当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当中露出凌冽的杀意。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反了!反了!”
穆秋岚极力挣脱着被对方抓住的手腕,咬紧了牙尖,“庶子竟敢以下犯上,来人!”
“末将在。”两名侍卫顿时出现在门外。
“把这庶子,给本夫人拉出去重打五十......不!一百大板!”穆秋岚眼瞳瞪得溜圆,恨意尽显。
她今天非要让这庶子,好好见识一下她这正堂夫人的威严不可。
两名侍卫当即走上前去,准备擒走徐逸辰,奈何被对方一声喝在了原地。
“我看谁敢!”
“好好好,高高在上的柱国公大人,我娘亲被逼死了你不管,如今这毒妇要让人打死我,你却愣愣坐在一旁不吭声。”
徐逸辰对这位凭靠姻缘上位的生父徐万均,感到极其的失望。
位列三卿的柱国公?
呸!
在这偌大的府邸当中,关键时刻却是半个响屁也不敢放一个。
要知道,如今台下站着的庶子也照样是他亲生,虽说是敌国女子所生,那话又说回来了,你徐万均早知如此,当初又去抱人家姜氏干嘛?
“放肆!”
见场面有点下不来台。
徐万均这才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扇了徐逸辰一巴掌,然后当起了活稀泥的和事佬。
“这位也是你母亲,你难道不知道吗?教训你一下又怎么了?”
“好好好,这一巴掌,确实打得好,打断了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徐逸辰并没有躲避。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多年来唯他母子二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柱国公,是否真的是如此心狠。
没想到,这一巴掌扇得是那么干脆,那么的没有一点犹豫。
这时。
坐在侧边席位上的北疆使者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发声:
“柱国公,我来府上好一会儿了,这是打算演苦肉计给我看吗?”
“今我已求得当太贤皇帝陛下的恩准,亲自来柱国府缉拿奸妹凶手,将其明正典型,你觉得能这样能躲过去吗?”

贸易?
当徐逸辰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士子要么捧腹大笑,要么一阵鄙夷。
“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无知小儿?居然想要跟北境那些蛮夷做贸易,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先不说北境那些蛮夷愿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他们能贸易什么呢?马屁还是女人?”
“况且现在他们正是得势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与我朝进行贸易!”
“来人啊!将这个无知小儿给我拖出去,省得他在我们面前碍眼!”
显然,整个戏水阁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徐逸辰说的话。
在他们眼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徐逸辰说的都是疯言疯语。
这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面对这样的质疑,徐逸辰只是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
“你们就是这种气度?在戏水阁这样群贤毕至的地方,居然连反对的声音都不能出现,我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士子,那才真是完蛋了!”
众人之中,唯有周寻墨愿意再相信一次徐逸辰。
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徐逸辰的话。
是的,他们这些士子没有一个上过战场,压根就不知道战场的残酷。
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让那些将士们去送死,那才是大盛王朝的损失!
思索片刻之后,周寻墨很是恭敬地走上前去,微微拜首。
“徐兄,既然你都说出来了,肯定是有良策在身,不如与我等一说,诸位士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听闻此言,徐逸辰斜眼看向周寻墨。
这小白脸儿,倒是个良人!
这些士子都太容易被自己的学识所蒙蔽,不愿意听到任何反对的意见。
可这周寻墨却是就事论事,没有因人毁言。
而且,他居然没有嫌弃自己这满身的污秽。
“行吧,看在周兄你的面子上,我就多说几句。”
“诸位士子不如想想,咱们大盛乃是中原王朝和北境那些蛮夷作战,最缺少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有士子站出来说道:“当然是马匹!我大盛的将士单论武力,绝不逊色于北境蛮夷,可就是这马匹,我中原地区完全养不出来。”
徐逸辰点点头,“不错!我大盛最缺少的就是品种优良的马匹,可因为水土环境的问题,完全圈养不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向蛮夷求购呢?”
听到这里,周寻墨微微皱眉,觉得十分不解。
“徐兄,蛮夷怎么可能卖给我们马匹?”
徐逸辰反驳道:“那他们还有什么能卖的吗?我大盛乃是中原王朝,物资丰富,无论是盐,茶这些刚需物资,还是绸缎,珠宝这些硬通货,他们全都没有!”
“他们除了拿牛马羊,来跟我们交换,还能卖什么?”
“蛮夷也不是傻子,我们大盛完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边境。”
“可只要贸易一开,他们就会开始疯狂的求购我们的茶,盐,绸缎,珠宝,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奢侈生活,战斗力必然下降,我们还可以趁机收买马匹,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逸辰说完之后,直接坐下来开始扒拉桌子上的瓜果,毫无风雅可言。
对比这些士子,他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可周围的这些士子,全都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来话!
至于角落里的那位灰衣老者,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徐逸辰,眼中露出精光,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离徐逸辰最近的周寻墨更是夸张,此刻竟是直接来到徐逸辰身边,给他刚刚喝完茶杯慢慢斟满。
他的眼中满是歉意。
觉得自己刚刚对徐逸辰的指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像徐逸辰这样有见识的士子,整个戏水阁都没有多少。
要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全都站着不说话。
面对周寻墨的殷勤,徐逸辰还是很享受的。
像周寻墨这样的南州士子,向来都不懂军政。
如今心悦诚服地给他倒起茶水,倒算得上是一种臣服。
很快,戏水阁里的其他士子也是开始了吹捧。
只有少部分世家子弟,才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当众夸赞。
不过,和谐的气氛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
“小子,你想和蛮夷做贸易?你有这个胆子吗?”
“且不说事情会不会按照你说的那么顺利,派谁去和蛮夷接触呢?”
“很简单,我去不就是了。”徐逸辰压根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你?”
角落里,灰袍老者的声音中带着质疑,完全不愿意相信。
这戏水阁中的士子,个个都是眼高于顶。
能有见识的,不过凤毛麟角。
他坐在这里听了一下午,一句有用的屁话都没有听见。
也就是徐逸辰的观点,让他觉得耳目一新。
可......还是难以办到。
蛮夷哪有那么好骗呢?
不过要是真开启了贸易,朝廷绝对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怎么?不信我?”
面对这种质疑,徐逸辰当然是不会避让。
“那我倒是要试试你!”说着,灰袍老者竟然直接暴起,双手作爪,向徐逸辰抓来。
面对这种情况,会馆里的所有士子脸上都是一阵惊慌。
“此人是谁?怎么敢当众下手?”
“快!快去报官!”
“来不及了,这小子要死了!”
危急关头,徐逸辰的身前竟然多出一到白衣身影。
正是周寻墨。
“徐兄能有如此远见,以后必然是我大盛的肱骨之臣!本公子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徐兄!”
看到眼前这为自己挡刀的憨货,徐逸辰都快无语了。
搞什么?
他一个老头,我怕他?
徐逸辰直接推开周寻墨,独自面对灰袍老者。
哪怕这具身体没有经过什么锻炼,徐逸辰依然能够用军中的杀人技应对灰袍老者。
反正,对面也没有下重手,明显就是在试探。
徐逸辰侧身躲过了灰袍老者的进攻,随后又是一掌拍出。
灰袍老者也没有避让,反倒是嘴角一扯。
“小子,有点意思,老夫就跟你再过几招。”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不可开交。
可周围却是有见多识广的士子认出了灰袍老者的身份。
“他......他是灰衣卫的!”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是士子莫不是变了脸色。

夜色深沉,柱国公府书房内,烛火跳动,映照着徐万钧阴沉的脸。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案,眉宇间尽是深思。
徐万钧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密信,神色阴鸷,手指缓缓敲击桌案,似乎在权衡利弊。
“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做决断了。”
看着徐万钧久久没有开口,一旁的管家低声提醒道,却没敢抬头瞧他。
半晌后,徐万钧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名亲信身上,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的:“可打探清楚了?”
“陛下对这案子的态度如何?”
听到徐万钧的问话,那亲信额上冷汗涔涔,连忙拱手道:“回禀大人,陛下确实对徐人杰之罪极为震怒。”
“但......微臣听闻,陛下更在意的是北疆的态度。”
徐万钧闻言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哼,看来陛下还未完全下定决心。”
“说到底,此事不是我柱国公府怎样,而是北疆怎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公便要在朝堂上先行布势,让陛下不得不重新考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抬手示意身旁的亲信上前,低声道:“去通知刑部尚书张允之、御史大夫高仲礼。”
“就说本公有要事相商,速来府中一叙。”
亲信领命而去,徐万钧目光森冷,缓缓落座,手掌紧紧攥住桌案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一刻钟后,张允之的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影影绰绰地映照着案桌旁的三人。
张允之坐于主位,神色淡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对眼前的密议毫无兴趣。
而坐在一旁的御史大夫高仲礼,则低头翻阅着刚刚送来的密信,脸色晦暗不明。
“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想必是为了徐人杰的案子吧?”
张允之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徐万钧派来的使者,语气中毫无波澜。
“张大人果然聪慧过人,家主的确是想与二位大人共谋大事。”
那使者朝着高仲礼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的开口说道。
然而高仲礼确实合上密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徐人杰之事,陛下震怒,三司会审已定。”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皆已着手准备卷宗,那柱国公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很显然是在掂量此时自己该不该插手。
若换做旁的事情的话,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但现如今涉及到两国邦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
“很简单。”
那使者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此案不能继续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审,必须换一个方向。”
张允之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道:“哦?如何换?”
“若要翻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人杰脱罪,并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替罪羊。”
眼看着张允之话语间流露出几分转机,使者上前两步,眯起眼睛低声开口说道。
张允之轻笑一声,眸光深沉,语气悠悠:“这话说得轻巧。”
“可徐人杰的罪证确凿,整个京城都知晓他罪该万死,如何让他脱罪?”
然而使者则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其当成一个难题。
“很简单,只需稍作修改,这案子就不会再是徐人杰的罪。”
“依家主之意,北疆公主的死,并非因徐人杰,而是劫财杀害。”
“我们已安排了一些‘目击证人’,他们将会在审讯时出面作证,说当晚有神秘黑衣人在案发之地出没,疑似劫匪。”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一封匿名密函,内容指向一人——”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徐逸辰。”
张允之眉头微皱,而高仲礼则神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片刻后,高仲礼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柱国公这步棋,可是好生狠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徐万钧居然能为了一个儿子去牺牲另一个儿子。
这老东西能坐到如今三公的位置,确实是足够狠辣。
“呵,徐逸辰不过是一介庶子,如今攀上了陛下,便妄图踩在徐家头上。”
“若是不趁早除去,将来只怕是个祸患。”
使者淡淡的开口说道:“再者,北疆方面未必不愿接受这个说法。”
“公主被劫匪杀害,总好过被说成失了贞洁死于纨绔之手,至少可以保住北疆皇族的颜面。”
张允之和高仲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掂量的意味。
片刻后,高仲礼微微一笑,抚须道:“若是能成,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
张允之目光微闪,淡淡道:“你们有把握能让北疆使者信服?”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家主已亲自安排,今晚便会与北疆使者会面。”
“而您二位,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
听到使者这话,张允之和高仲礼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此事,我等知晓了。”
............
............
当夜,京城最负盛名的“金瑞楼”雅间内,香炉缭绕,酒香四溢。
北疆使者阿齐尔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夜色,眉头紧皱。
他这几日来回奔波,就是要给自己的妹妹北疆公主讨回公道。
可事到如今,此案至今尚未定论,朝堂上的波云诡谲,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正当他心中沉闷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袭锦袍的徐万钧缓步走入,神色平静,脸上带着几分沉稳的笑意:“阿齐尔使者,让你久等了。”
“快快入座,这可是本公为您专门定下的席面。”
“好酒好菜,你我可得畅饮一番!”
看着徐万钧一副熟络的模样,阿齐尔转身,眸中寒意未散,声音沉冷的开口说
道:“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杀害自己妹妹凶手的生父。
此次邀自己前来,无非是一场鸿门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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