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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全集

纳兰静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平时除了嗜好白衣之外,可还喜欢穿银色的衣服带银面具去做些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勾当?”苏瞳笑眯眯的,依然坐在凌司炀身侧,紧紧靠着他,鼻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凌司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通透清澈,仿佛是不知苏瞳在说什么一般:“何出此言?”苏瞳嗤笑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轻轻抚上小白兔的胸前:“皇上,介意不介意让臣妾看看你胸前有无伤口啊?”说着,苏瞳一撇嘴,打算豁出去的一般伸手欲拉开凌司炀胸前的衣襟,刹那间,凌司炀神色虽未变化,却是抬起手轻轻握住苏瞳不老实的手:“落雪最近真是主动,打从上一次在冷宫里的那一晚后,你似乎是许久未曾再做过种事了。”他笑着,眼边带着若隐若现的丝丝寒凉。那眼中仿佛是警告的意味,顿时让苏瞳更加确信凌...

主角:苏瞳凌司炀   更新:2025-03-27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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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瞳凌司炀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全集》,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平时除了嗜好白衣之外,可还喜欢穿银色的衣服带银面具去做些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勾当?”苏瞳笑眯眯的,依然坐在凌司炀身侧,紧紧靠着他,鼻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凌司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通透清澈,仿佛是不知苏瞳在说什么一般:“何出此言?”苏瞳嗤笑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轻轻抚上小白兔的胸前:“皇上,介意不介意让臣妾看看你胸前有无伤口啊?”说着,苏瞳一撇嘴,打算豁出去的一般伸手欲拉开凌司炀胸前的衣襟,刹那间,凌司炀神色虽未变化,却是抬起手轻轻握住苏瞳不老实的手:“落雪最近真是主动,打从上一次在冷宫里的那一晚后,你似乎是许久未曾再做过种事了。”他笑着,眼边带着若隐若现的丝丝寒凉。那眼中仿佛是警告的意味,顿时让苏瞳更加确信凌...

《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 全集》精彩片段

“皇上平时除了嗜好白衣之外,可还喜欢穿银色的衣服带银面具去做些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勾当?”苏瞳笑眯眯的,依然坐在凌司炀身侧,紧紧靠着他,鼻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凌司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通透清澈,仿佛是不知苏瞳在说什么一般:“何出此言?”苏瞳嗤笑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轻轻抚上小白兔的胸前:“皇上,介意不介意让臣妾看看你胸前有无伤口啊?”说着,苏瞳一撇嘴,打算豁出去的一般伸手欲拉开凌司炀胸前的衣襟,刹那间,凌司炀神色虽未变化,却是抬起手轻轻握住苏瞳不老实的手:“落雪最近真是主动,打从上一次在冷宫里的那一晚后,你似乎是许久未曾再做过种事了。”他笑着,眼边带着若隐若现的丝丝寒凉。
那眼中仿佛是警告的意味,顿时让苏瞳更加确信凌司炀不敢让她看到他身体,因为他身上一定有伤!“少说废话!在宫里你是皇上姑奶奶不敢动你,在宫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凌司炀还是什么银风!”在凌司炀愈加锐利的目光下,苏瞳更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他握住她的手,狠心的撕拉一声扯开他的衣襟,正要将他雪白的内衬扯开时,马车忽然又是一阵颠簸,正仿佛是在撕扯着的两个人刹那间仿佛没有坐稳的双双栽倒了下去。
“你......”苏瞳抬起眼,惊愕的看向翻身压住自己,与她一起有些狼狈的在马车里的凌司炀时,双手已经从他的衣襟处被他强硬的拉至一旁。
他手下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依然很轻巧的让她无法动一下,苏瞳只能咬着牙看着他:“你看,你就是不敢让我看你身上的伤,你做贼心虚!该死的,你放开我......放开......”凌司炀牵制着她乱扭动的身子,嘴边的笑意加重,一手擒住她的双手将之置于苏瞳的头顶,一手轻轻搂着她的身子,与她一直暧昧的躺在马车内的毛毯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刚刚的冷光瞬间全无,兴剩下一片兴味盎然的目光,暧昧的一笑,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落雪是否太急躁了些,我们这可是在马车之上。凌司炀......你......”苏瞳咬牙,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却是只感觉凌司炀在自己耳边说话时气息灼热,因为她的大力扭动而仿佛......仿佛哪里有些不对劲......“落雪这般直呼朕的名子,着实好听,朕喜欢。”他笑着,搂在她背后的手暧昧的轻轻抚上她的腰际。
感觉到凌司炀缓缓俯下头,明明温柔似水的笑眼中,染上一层直叫苏瞳觉得危险的意味。
却是眨眼间,那些感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笑意,和着他眼中越来越深暗的颜色,苏瞳猛地转过眼,凌厉的双眼顺着他因为这个姿势而微敞的衣襟向里看去,但是黑通通的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努力的想要抬起头。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凌司炀嘴边的笑意更浓,陡然间坐起身,看到苏瞳想要起来继续扒他衣服的那一刻,瞟了一眼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手下仿佛不是故意,却是非常故意的将她的罗裙一把拉了下来。
“还我裙子!”苏瞳猛地翻坐起身,却只见那裙子被凌司炀恶质的笑着抛出了马车外。
“还我!”苏瞳愤慨的转过眼瞪向他,却只见凌司炀勾了勾唇:“乖乖在马车上坐着,玩笑到此为止。”说罢,凌司炀眼中的笑意瞬间全无的淡漠的看着她,而就在此时,马车外响起莫痕的声音:“爷,洪府到了。”然后,苏瞳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出了马车。
苏瞳垂下眼,看着腿上的袭裤和半截露出的莹白小腿,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就差一点点而己,她这辈子第一次和人耍无赖,就差一点点的就能成功的揭穿他的身份了,凌司炀却该死的......故意误解她的话,仿佛她是个心急的要和他那啥那啥的色女一般。
不过,想一想刚刚凌司炀的表情和不让她解开他衣服去看的态度,苏瞳是更加确信了那一点。
只是......苏瞳忽然抬起手,看向刚刚被凌司炀握住的手腕,那上边是一层仿佛是被一种特有的武功所伤到的一丝红痕,仿佛像是被火焰鳞烧过的创伤。
凌司炀刚刚不小心的露出了他的武功?还是,他故意这样,想要威胁她什么?苏瞳一直不相信凌司炀表面上的所有的一切,不知道今日她忽然这样直接和他闹起来对自己是好是坏,只不过,她想了想,忽然小心的揭开车帘,只见马车外边只站了一个莫霖,而莫痕与小白兔似乎是都进到了旁边的那个所谓的洪府。
苏瞳盯着莫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勾唇一笑,不顾自己只穿了一件袭裤而跳下马车。
“娘娘。”莫霖猛地转身,正要开口,却是乍一看到苏瞳身下露出的大半截小腿,顿时惊的连忙背过身去。
“别介意,我只是把裙子捡回来穿上。”苏瞳笑嘿嘿的,低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裤子,这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的裙子长短嘛,不过只是露出了一截小腿,不得不笑这些古人的迂腐。
趁着莫霖不敢看她,苏瞳快速的将马车旁边落在地上的沾了灰的长裙捡了起来,然后躲到马车后边穿上。
随即双手摸到腰间,这才发现腰间的她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针不见了。
回想了一下,想一想刚刚凌司炀故意摸她腰际的动作,苏瞳不由恨得牙直痒痒!除了那一点点跆拳道之外,她也顶多是将银针上边瘁上迷药或者毒射出去以来攻击别人,哪知道他该死的居然发现了!又摸了一会儿,摸到她叫人重新缝制的小荷包里的一些新收集来的迷药的药粉,苏瞳深呼吸一口气,陡然转身就跑。
“娘娘!”莫霖听到身后的动静,刹那间转身,直奔向她,仿佛早有防备她逃跑的意思。
苏瞳一边在心里低咒,一边忽然刹住脚步,转过身在莫霖追上来时手脚刹那齐出,对准了他胸口狠狠一踹,在莫霖没想到她会这样时而不得己旋过身避开的刹那,苏瞳手下轻轻一扬,空气中飘散起怪异的味道。

苏瞳一惊,本能的用另一只没摔破皮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嗅到小白兔身上依然那种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的檀香味道,忙垂下脸,假装柔弱却是微微蹙着眉。
“皇后说的没错,既然摔伤了,自然不能再继续住在冷宫里,朕又怎无怜香惜玉之心,皇后受伤,疼得可是朕的心。”他声音柔柔的,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手下虽然冰凉,却是稳稳的抱着她往乾司殿的方向走。
苏瞳未语,靠在他怀里,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小白兔是大灰狼,小白兔是大灰狼,就是死活也不把凌司炀那些听起来仿佛多会心疼人多温柔的话听进去。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了解他的还真就能被表面给迷惑过去,如果现在被他忽然抱在怀里的人是真的拓跋落雪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被迷的连为他死也甘愿了。
美色当前啊,如果她苏瞳是传说中的腐女的话,恐怕又是直接扑倒。
凌司炀将苏瞳抱到了乾司殿,一路上路过的各个妃子的寝宫,苏瞳也着实终于见到了几个这宫中传说中厉害至极的人物,比如那个惊愕的看着他们的刚刚怀了龙裔的惠妃,比如那个心狠手辣的逼死拓跋落雪的淑妃,比如传说中很得宠的莫婕妤,比如乖巧的万昭容,比如等等等等。
一路上苏瞳饱经太多种复杂的视线,却是鼻尖一直都是小白兔身上的那种很正常却依然迷惑人的味道,也许是一直精神太过紧张,也许是不想去看其他人的视线便闭上了眼睛,于是,在这漫长的向着乾司殿走去的路上,苏瞳睡着了。
她就在小白兔的温柔怀抱里睡着了,睡着时,手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荷包,警惕心依然存在。尽管,她不是很明白,小白兔为何不坐龙撵,虽然拓跋落雪身材不错,但好歹也不等于没有重量啊,小白兔是很想证明一下他的男人味儿么,还是有什么阴谋。
是的,苏瞳在睡梦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啊啊啊啊——”苏瞳刚一睁眼,抬手看到自己浑身被包成了像木乃伊似的模样,只留了一张脸没被包上,不由得吃力的坐起身,再看向自己双手被包成了两个球,一手一只蝴蝶结,顿时崩溃的尖叫出声。
小白兔在报复!他绝对是在报复她!苏瞳非常非常费劲儿地转过身下了床,一步一步地在身上那些纱布的限制下艰难地挪到了一面铜镜面前。
当看到里边那个脑袋上边还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自己时,当场泪流满面。
“怎么,伤成这样了还能自己跑下床?”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淡淡的谈吐带着一丝仿佛戏谑的味道。
苏瞳瞬间一蹦一蹦的转过身,狠狠的瞪向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小白兔:“干吗要把我包成这样啊?骨头伤到了,自然要包成这样限制你乱动,免得骨头错位,到时候更痛。”凌司炀继续笑得一脸无邪,一步一步走向她。
苏瞳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包成了两只球的手没有一点自由,只能转过眼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之前穿过的衣服。
也就是说,她的荷包也不见了。
“你、你想做什么?”她谨慎的后退,手不能拿东西,脚不能跑。
第一次,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窘迫的境地,什么都无可发挥,仿佛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落雪似乎很怕朕?”凌司炀笑得倾城倾国,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将她头上的蝴蝶结弄了弄:“你不喜欢这样?不,我很喜欢。”苏瞳咧开嘴扯出一丝咬着牙关的笑意,瞟了一眼他已经没在包扎的手指,也没看到他那个手指上的一点点疤痕,心里更是孤疑。
“只是,这样很热......”苏瞳又是咧开嘴,想笑一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和我身上的东西还给我,我......我的伤其实也不算太重......那怎么可以,朕见你背上擦伤很严重,手指和胳膊也脱臼了,不这样包着,恐怕你会更难受。”说着,凌司炀又是露出一丝笑意,缓缓俯下身,暧昧的靠近退无可退的苏瞳,看着她眼中的戒备,他不由叹笑:“你可真是一改往日的性子,连冷宫的宫顶都能爬上去。你说,朕是应该相信你是落雪呢,还是不应该相信你?”苏瞳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昨天进了竹林禁地的事,但是看着他这仿佛是知道又仿佛是不知道的模样,她不由得有些懵了。
如果银面人不是凌司炀的话,那会是谁?还有谁在皇宫里可以这样来去自由?何况那个禁地不是凌司炀封的么?银面人和凌司炀是什么关系?温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苏瞳的脸上,她陡然回过神,看向凌司炀含笑逼近的脸。
“与朕说话时还能神游太虚,朕不由的更是对你好奇了起来。这,可怎么办?”他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抚摸她唯一露出来的脸颊,暧昧的游移,似温柔,似轻佻。
苏瞳看着他,不由想起了曾经养父说过的,当一个人想要彻底掳获你之前,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先掳获你的心,但是最终的目的究竟如何,这是谁都无法想得到的结果。只是一旦遇到那样的男人,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实在不行就反将一军,配合一点,互相来个出其不意也免得自己吃苦头。
她知道凌司炀是个很好的对手,让她也有些野心勃勃的想把这个让人难解的男人看懂,只是她真的一直都觉得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个太过幽深的皇宫里得以自保,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若是可以出宫自然最好,出不了宫大不了安生活着也是好的。
她可以躲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可以防备过一切伤害,只是眼前这个总是笑的那么无害的男人,仿佛是最懂得摄心之术,不是迷惑,可是懂得要如何把一个人的心看透,然后一步一步的抓到他自己的手里,从而,捏碎。
当嘴边忽然覆上两瓣温柔却带着丝丝凉意的唇时,苏瞳募然一惊,本能的手脚并进的往他身上击去,却因为身上的束缚而力道轻了许多,何况只是普通的跆拳道招式,凌司炀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抬手轻轻按住却也没再亲她。

“皇后娘娘......您......本宫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不过麻烦你们几个替我拿些木板和梯子过来,这冷宫也不知道荒废多久了,上边漏雨你们不知道?”几个侍卫左看看右看看,没出声。
苏瞳气结:“你们帮我把东西拿来,我自己上去钉木板!本宫就算是在冷宫里,好歹也没被废,万一有一天出去了,你们如何自处?”终于,有人动了,直到哗啦一下子两三个侍卫匆匆的跑了,又哗啦的一下子回来了,一人手上拿着梯子,一人手上拿着木板和琉璃瓦,一人手上拿着钉子锤子和水盆。
“拿水盆做什么?”苏瞳翻白眼。
“给皇后娘娘所住的内室里接水用......”那个侍卫尴尬的低了低头,闷头闷脑的说。
“呵呵......呵呵......”苏瞳对着他们干笑了两声,便没好气的将东西接了过来,转身绕到冷宫旁边,用眼睛测量了一下梯子与宫顶上边陈旧的琉璃瓦的距离,这才将梯子靠了过去,来来回回的将所需要用的东西搬到上边,然后趴上宫顶,小心的踩住那些仿佛年代久远的琉璃瓦低头寻找着漏雨的地方。
就在她找到一块地方,连忙用水盆将那里像是凹进去一块地方里所存的水给掏出来时,看到里边不知是什么建筑材料上破了一个洞,便将木板移了过去钉好,又搬了一块琉璃瓦要盖上去。
“皇、皇后?!”冷宫之外,忽然传来一句惊异的声音。
苏瞳手下顿了顿,有些吃力的转过头看过去,只见小白兔皇帝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嘴巴张成了O型,仿佛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有瞅着她。
而小白兔皇帝今儿似乎兴致很好,不知怎么得就路过她的冷宫了,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她弄脏了的小花脸,嘴边带着那丝惯有的那么那么和谐的淡笑。
“皇后娘娘,你......你怎么......”莫痕一脸惊愕的看着苏瞳撩起裙摆将裙子系在腰间,露出了里边的裤子,那样非常不文雅的蹲在冷宫上边,一手拿着琉璃瓦,一手拿着木板的模样。
苏瞳的视线从凌司炀的身上转到莫痕身上,见他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忽然一笑,将手中的板子摇晃了两下:“怎么了?本宫住的这个地方漏雨,失了宠没了势,没人帮忙补这些漏洞,当然我自己上来弄咯。”说着,她硬是挤出一丝看起来春光明媚的笑,随即转眼冷冷的瞟了一眼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小白兔,见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苏瞳心里不由微微一惊。
想到昨日那个银面人,又看了一眼小白兔此时身上所穿的龙袍,凌司炀嗜白,常常一身白色,很少能看到他穿着明黄龙袍的样子,一般都是他下了朝后处理军机之后还没来得及换下,否则定会以白衣示人。
不过,苏瞳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见他手指上还是昨日她给包的那个纱布,蝴蝶结还是那个蝴蝶结,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蹲在冷宫宫顶上,以着狼狈又怪异的姿势歪着脑袋看了凌司炀许久,又瞟了一眼他的衣服。
也不知道昨天那银面人身上的毒怎么样了,不过既然银面人受了伤,而凌司炀此时脸色看起来隐约有着苍白的样子,苏瞳深度怀疑小白兔和银面人是一个人。
她本来就觉得小白兔不简单,现在想想......她又看了看他的胳膊和肩,想要试探出小白兔有没有伤的话......苏瞳转眼看向身旁装着半盆水的水盆,忽然狡猾的一笑,藏住眼里的精光,她对着那个正挑眉看着自己,笑中染上了一抹嘲弄的小白兔微微一笑。
“皇上,您万福啊!”她笑的挑衅。
凌司炀勾了勾唇,未语,忽然间笑的温柔似水,美如梨花,温润如玉,简单美到了人神共愤!苏瞳故意手下轻轻向后一摸,摸到那水盆的边缘,却依然对着小白兔笑得柔媚:“陛下,臣妾怪想你的......”一瞬间,手中的水盆被她大力的狠狠的推了下去,半盆的水朝着凌司炀的身上泼去。
“皇上小心!”莫痕疾吼一声,猛地拔出了剑把飞下来的水盆打到一边,却是推开了站在原地明明看见了水盆却是一动未动的凌司炀。
满盆的水将莫痕淋了个通透,苏瞳惊愕的张大嘴,只见那位从小就跟在小白兔皇帝身边的莫痕侍卫如个落汤鸡一般,随即就看到莫痕抬起眼狠狠的瞪向她。
“皇后娘娘,小心些!”他恶狠狠的咬牙。
“呵呵......呵呵......”苏瞳不由尴尬的搓了搓手心,,哀怨似的瞪了一眼依然站在那里,对她扯出一丝似天真无邪一般笑意的凌司炀。愤慨的想要转过身不再去看他们,却是脚下陈旧的琉璃瓦忽然裂了开来,她不由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哪知身体靠近屋檐边缘,整个身子忽然倾斜而下,直直的向着莫痕与凌司炀的方向坠去。
“啊——”苏瞳惊叫一声,来不急呼救,更也相当的清楚,根本没人会上前接住她。
直到整个身子重重的跌在小白兔的脚下,她泪流满面的低声痛呼:“天啊,我的腰......”莫痕隐忍的笑声传来,苏瞳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暂时起不了身,只能躺在地上深呼吸着,同时不得不看向就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歪着头看着自己微笑的小白兔。
“落雪,你没事吧?”小白兔温润一笑,好心的问着,却根本也没伸出个手来扶她一把。
“皇上您看臣妾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吗?”苏瞳咬着牙,感觉到自己的上下牙关之间嘎嘎直响。
凌司炀微笑,看着她躺在地上的模样,又瞟了一眼她擦破了皮的手指:“爱妃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了半天才没骂出声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小白兔皇帝太危险,苏瞳皱了皱秀眉,忽然一脸柔弱又似企求一般的开口:“皇上......陛下......臣妾似乎是摔伤了骨头,还......还有您看臣妾的手指......哎呀呀......”苏瞳做势想要动动手指,可是手指僵硬的动不了:“皇上,臣妾的手指里的骨头似乎是也伤到了......哎呀皇上,臣妾生活不能自理了,在冷宫里难道要真的等着死么......”硬是挤出了两滴英雄泪,苏瞳抽答答的在地上挣扎着拧了拧身子,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一脸好笑的垂眼盯着自己看的小白兔:“皇上......臣妾......”旁边某人在隐忍,却是控制不住的还是有些浅浅的闷闷的笑声传来,苏瞳恶狠狠的瞟了一眼站在小白兔身后的莫痕,随即继续泪光盈盈的瘪起嘴看向凌司炀:“陛下......臣妾真的摔伤了......是吗?朕来看看......”凌司炀微微一笑,缓缓俯下身,修长白净又的手指轻轻抬起苏瞳的胳膊,目光扫视了一眼:“确实是伤到了。”苏瞳感觉他今天手指明凉,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时候手很暖,但有时候却冰凉的与正常人的温度不同,只是正在怀疑中时,忽然只感觉小白兔竟亲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景帝十五年元月十三,帝崩。
元月二十,睿王凌景玥继位,年号睿,册封先帝遗子凌楠谨为太子,凌念白为金翎长公主,清散先帝后宫,设立灵位,以弟之名为景守孝三年。
翌年,睿元帝一年四月初八,先帝皇后拓跋落雪于九合山行宫佛堂失踪。
睿帝在位五十三年,后宫虽有美人佳丽,皇后之位却空缺足足五十三载,其原因无人能知。
睿元年间耀都皇朝曾大兴修葺皇陵,传闻睿帝每三年微巡出寻皆会到九合山一带游历,更有传闻,梨花谷就在九合山一带,但始终从无人寻到。
——题记《耀都皇朝志-景睿安年史》
耀都皇朝,景帝九年秋末。
金碧辉煌的宫廷深处,陈旧又充斥着阴冷气息的宫殿里,一个宫装女子浑身发抖的看着那个刚刚给自己硬是灌了一杯茶的女人。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在你被打入冷宫的第三个月,亲手给你泡的茶,你怎么还躲呢?”当朝正值宠爱的淑妃,一脸笑意的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后退的憔悴的宫装女子。
拓跋落雪咬着唇,只感觉本来在冷宫中冻的早已冰冷的身体渐渐起了一股奇怪的燥热,她小心的抬起手捂住心口,只能无助的看向眼前那个笑得美丽温柔,眼中却刀锋满满的淑妃。
淑妃瞟着拓跋落雪脸上渐渐泛红的模样,不禁轻笑:“姐姐,身体暖了吗?”她笑着俯下身,抬起葱白玉手轻轻挑起她纤细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即使憔悴也美的动人心魄的脸,她倒也不再恼怒,只是轻轻的在她下巴上抚摸:“姐姐进宫做皇后这么久了,可是臣妾却听说姐姐和陛下至今都未同床共枕过,冷宫寂寞,臣妾今日就让姐姐你懂得什么叫鱼水之欢,也算是臣妾对姐姐的最后一份心意......”说着,淑妃脸色一沉,站起身,拍了拍手:“进来吧!”大脑混沌,浑身发热的拓跋落雪无力的靠在角落里,惊愕的看着从淑妃后边大步走进来的两个陌生男人,即便是再单纯,她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
“淑、淑妃,就算本宫现在被打入冷宫,但我好歹还是皇后......你怎敢......”拓跋落雪颤抖的向后挪去,却只感觉浑身的燥热越来越难把持。
她的视线模糊,看到淑妃冷笑着对那两个男人交代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去。
当看到那两个男人一边褪着衣服,一边怪笑着走向自己时,拓跋落雪咬牙,硬是让自己清醒一点,模糊的双眼茫然的扫着黑暗的四周。
脑中渐渐回映着自己入宫以来的一切,想起那个皇帝,她忽然痴痴的傻笑:“凌司炀......你满意了是吗?你终于还是借着其他人的手解决了我,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我誓死捍卫的那个国家了?”眼泪瞬间滴落,拓跋落雪咬唇,沉沉的一笑,她规规矩矩的做了她一辈子本分的公主,又做了她整整两年有名无实的皇后,其实这不堪的一生......也罢......忽然,那两个正在褪衣的男人只见那个本已无力的瘫坐在角落里的皇后娘娘猛的站起身,对着身前不远处的大红漆柱快速冲去......着实,那般的让人意想不到。
只是瞬间而己,香消玉殒其实也不过只是在一眨眼之间的事情罢了。
血渐四方,伴随着那个渐渐无力的滑落在地的苍白的女人,那两个男子顿时惊的愣在当场。
在终于回过神来时,两人顾不得整理衣衫,双双跑了出去,逃命去也,生怕这皇后的死牵扯到他们。
鲜血染了满地,那个一身素衣,却满身沾上了自己腥红的女子,终究还是用着自己的血,祭奠着自己牺牲幸福也要去捍卫的那个国家......冷宫寂寂,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渐渐冰凉。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拓跋落雪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要彻底的消失的那一刻,她的睫毛竟轻轻动了动。
陡然间,明明已经死去的女子猛地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快速的眨了眨,敏锐的察觉到周身蔓延着的鲜血的味道,额头上的伤却是诡异的不见了。
苏瞳只记得自己之前被一道金光吸了进去,之后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再然后......她赫然翻坐起身,努力的在漆黑的地方适应这一片黑暗,渐渐的,微微能看清这里的一些事物,她不禁蹙起秀眉,忽然抬起手按住跳得极快的心口。
因为长年钻研毒术,只是一点点感觉她就能知道身体的不正常是因为什么。
该死的!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难道死人也会中媚药这种东西吗?有些吃力的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嗅到四周的浓浓的血的味道,低下头,在黑暗中看向自己身上奇怪的又满是鲜血的衣服。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脑中闪过自己临死前的一幕。
自己的亲生妹妹,用着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毒,将她毒害了。
或许,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人手里。在死前,她听到妹妹在自己眼前疯狂的大喊,她喊着:你必须消失!我不能让我最爱的男人总是在心里记着你的存在!苏瞳,你必须消失,消失!然后,她亲眼看着妹妹冲上前,在自己心口重重的插上一刀。
苏瞳忽然一阵头疼的抚住额头,她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死在这种接近电视剧里的三流戏码之下。
从小自己和妹妹都被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收养,养父训练她们医术和使毒,两姐妹相依为命,苦难的生活早已经将她们的善良和单纯磨灭,可是她却忽视了那个比自己还要无情的妹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杀了她!脑袋越发的疼了,意识也渐渐的混沌,身体的燥热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这忽然死了,又忽然莫名奇妙的活了的状况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乌七抹黑的地方让她去哪里找解药?甚至,这里该死的竟然连个人都没有!苏瞳咬着牙,吃力的抬手撑住旁边的柱子站起身,一步一摇晃的向着透着月光的殿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她便无力的靠在墙边,只觉得双腿一阵虚软。

凉薄的嘴唇轻轻划过她的嘴角,停留在她的脸侧,目光看着她耳后的一颗只有拓跋落雪才有的红痣,眼中的笑意更浓:“朕,忽然对你很感兴趣,我的皇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苏瞳的耳边,殷红的小痣就藏在耳后,那是无人可以伪装得出来的。
“是吗?臣妾还以为皇上对我再也提不起兴趣,放臣妾在冷宫里自生自灭呢!”苏瞳清醒,回想起曾经拓跋落雪的一切,冷笑。
凌司炀好看的眉宇微微跳动,转而正视向她的双眼,见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戒备和仿佛是一道不容摧垮的城墙,凌司炀陡然嘴边的笑容扩大。
她不喜欢看他笑。
虽然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他每次一笑,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他的笑容弧度越大,就代表他心头此时的城府越深。
“今日先在朕这里养伤,明日,便回你的坤雪殿继续做你的皇后罢。”他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间转为寡淡,又染着丝丝的温柔。
苏瞳深呼吸一口气:“我现在就想回。”凌司炀却只是转过眼笑看着她:“怎么回?皇上,你先把我身上这些解开好不好?我这......我这......”苏瞳有些为难的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纱布:“这样很难受......”凌司炀看了她许久,忽然笑了,复又走回到她面前,故意暧昧的轻轻环抱住她的身子,在苏瞳僵硬的想要躲避却躲避不开的时候,只觉得凌司炀将她身后的一个死结给打了开。
随即,身上的纱布一环一环的自己坠落。
凌司炀便不再管她,转过身要走。
当纱布全都掉落,苏瞳惊愕的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忍住忍住再忍住,终于还是没叫出声来,却只是握紧了双拳,恶狠狠的抬起眼瞪向凌司炀的背影。
他那么堵定的要她今晚留在乾司殿里,竟然除了第一招还有第二招,该死的,这个腹黑至极的臭男人!在她凶狠的目光投来之际,凌司炀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唇边弯起邪肆的笑意,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司炀!”苏瞳默念着这三个字,狠狠的咬牙,手指骨结交错的声响盘旋在喏大的乾司殿内室。
此仇不报!非苏瞳!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匆匆的跑来送衣服,备凤撵,拉着苏瞳走了。
苏瞳整夜未睡,因为在小白兔的寝宫里,何况是经过了之前睡觉醒来被包成了木乃伊的事,她根本睡不踏实。生怕那个看起来正人君子温柔似水的腹黑男会不会半夜趴上她的床对她上下其手。
她对贞操观念说不上保守,但是好歹也有自己的原则,上一次和他那啥那啥那是情非得己,何况谁叫他好巧不巧的要路过,但是有第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在她清醒的没到非控制的情况下,她绝对要保护好自己。
一大清早,苏瞳顶着黑眼圈坐在凤撵里昏昏欲睡,昨夜凌司炀不知去哪里睡了,听说是在偏殿的书房里彻夜看奏折,听说玉夏国似乎是终于听说了拓跋落雪被囚禁在冷宫无人问津的事而正暗中及其兵力。
守在四周的太监宫女着实想不通,皇上怎么就把龙榻让给皇后去睡,自己却跑来偏殿委屈。既然玉夏国已经暗中及其兵力也就是说两国可能要马上发动战争了,这种时候凌司炀不是应该让拓跋落雪做为一国之质的继续关在冷宫,或者干脆关到天牢,再或者去哪里做奴隶么?怎么偏偏在双方蓄势待发之际,让她回自己的正宫?事情不妙啊!苏瞳抬起手指,啃了啃指甲,当凤撵停在坤雪殿门前时,一排宫女太监齐齐的跪在那里,一看到她,仿佛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一般的皆为满脸欣喜的磕了数个头:“恭迎皇后娘娘回宫!”苏瞳唤了声起身吧,便被一群人迎着扶了进去。
对于坤雪殿里的一切苏瞳并不陌生,她庆幸自己有着拓跋落雪的记忆也不用傻呵呵的去问别人太多的事情,而现在就可以把持得好知道要怎样去做才是最好的。
不过,想要出宫的希望还是没有破灭,那天被那个银面人搅乱了,她最终也还是要找机会离开。
现在有一个韧机,既然玉夏国那边有事,她堂堂玉夏国的公主,又是耀都皇朝的皇后,自然应该主动请求亲自回玉夏国和解,以来解除误会。
只是不知道,那位小白兔会不会同意让她出宫。或者,她应该先把小白兔对她的防备之心打消,这样也才好说话。
不久后,苏瞳接到了由凌司炀派人送过来的金牌,说是皇宫里任何地方随她可去,除了出宫之外。
小白兔这一忽然间让人无法理解的做法终也还是让苏瞳不解,却已是欣然接受。
不管他凌司炀究竟是什么目的,总归她既来之则安之,给自己在这皇宫内竖敌也好,想要掳获她的心也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总归早晚有一天什么都会找上门来的,不如乖乖的接受他所给的一切,好歹做个听话的皇后,让小白兔满意,免得没事又跑来针对她,对她散播妖术迷惑于她。
苏瞳利用那块金牌,在皇宫内畅通无阻,她专门跑向太医院,今天索要点药材,明天索要点资料,今天要点连太医都不知道药性的干草,明天又强抢药引子。
平平静静的半个月,苏瞳拿到了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每日藏身在皇宫里,不管有哪个妃子前来假意拜访亲近,她一律推说在冷宫内染了怪病,暂不能见人。
她讨厌宫廷斗争,讨厌一群三八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的,很讨厌。
平静的日子并不长久,也就是一个月。
她没有再见过小白兔,听说他最近很忙,忙着处理军机要事,还忙于后宫间的尔虞我诈。
听说上次刺杀小白兔的白常在竟然没被赐死,而是被送回了她所住的平安宫里,从此不问事世。
听说惠妃最终还是流产了,听说淑妃因为拓跋落雪从冷宫出来而气的病了一场,听说小白兔被国家大事和一群女人给烦的连日未再上朝,貌似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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