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刚喂给你的解药,只是这个月的解药,想要完全消除你的毒性,至少要吃十个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若是你某天毒发身亡了,你丈夫在外面看上的女人,就会霸占你的房子,虐待你儿子,花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你说值当不值当?”
吴婆子气得四仰八叉的,心里直叹命苦,她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遇到这样恶毒的人?
终于等到全身都能动弹,她斜了穆南茴一眼。
“你别糊弄我,那解药一股瓜子味,谁信你这小蹄子!”
穆南茴眼睛瞪得溜圆。
“什么瓜子味,我怎么听不懂?再说,我也没吃过。你,别东拉西扯的,我告诉你啊,以后一日三顿,若是少了一顿,下个月的解药就不会再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吴婆子气得叉腰,呼吸急促。
穆南茴立即说道。
“你别气了,难道还真的想像刚刚那般,躺一个下午啊?那种一动都不能动的滋味,你想每个月都受一番吗?还有啊,你悄声的,倘若惊动了别人,你就别想拿到解药了。”
说完,才不顾身后吴婆子恶狠狠,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一股脑地溜了。
半路上,她一直懊恼。
真不该把林老婆子的瓜子捣成末,揉成团,差点就让吴婆子拆穿了。
以后做事,一定要思虑周全,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晚餐,吴婆子果真怕了,偷摸着送来了两份吃食,是汤面片,不过早已凉透,都结成了坨。
穆南茴忍不住的欣喜,多亏了她的药粉,不然,没过两天,到处求人,也不见得会有人分给她和大少爷一份吃食。
虽这事吧,做得有点缺德,但人都快饿死了,谁还顾得上礼义廉耻。
生存面前,失节是小,饿死是大。
秦郁白看着眼前的正笑眯眯埋头苦吃穆南茴,再看了看碗里重新热过的面片,忍不住好奇。
按照昨日秦淑瑶对自己的手段,他会过得十分艰难,这碗面片,无论如何,这段时日,是不可能进入月华院的餐桌上的。
“小茴,你是如何做到的?”
穆南茴听到秦郁白的疑惑,有点踌躇,想了想,还是把她如何用药物哄骗吴婆子给月华院长期送饭。
秦郁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穆南茴眨了眨眼,面对秦郁白的无声,小心翼翼地问。
“大少爷,小茴是不是有点卑鄙?”
秦郁白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卑鄙,不过是自保而已,只是你速度太过迅速,吴婆子还在为那边表忠心,现被你算计一番,她心性定会犹豫不决,说不定此刻上报给秦淑瑶,像威胁我交出令牌一般,要你交出解药。”
穆南茴心内有点慌张,但又平静下来。
“大少爷,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但又不对。”
秦郁白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是什么说法?”
穆南茴饮了一口水。
“吴婆子管着整个大厨院,漏出两个人的饭食根本不成问题,毕竟以前,她从大厨院往家里顺的东西只多不少。再说,我们院里没有东西吃,到了最后,和她来个鱼死网破,你说她会不会怕?毕竟前者是生路,后者是死路,究竟该如何选,她定然心里也清楚的。”
秦郁白不由得露出赞赏的笑意。
“小茴,你很聪明,我们现在这个状况,能多见几次太阳,都算我们运气好,想不到,你竟然能化险为夷,有你,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