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磨得“哒哒”直响。
那帮人回过神儿来,破口大骂着追上来。
裴稷边跑边看,发现屋顶上有条破管子,连着另一栋楼,都锈得快掉渣了。
他心里有了谱,瞅准机会,一个箭步跳上去,死死抓住管子边儿,手指头都捏白了,两腿悬空。
管子被他压得“嘎吱嘎吱”直叫唤,眼瞅着就要断。
那帮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踩了上去。
裴稷瞅准机会,腰上一使劲,玩命地晃管子。
一个倒霉蛋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惨叫声在厂房里回荡。
剩下的人更小心了,可还是步步紧逼,眼睛里冒着凶光。
裴稷听着他们骂骂咧咧,才知道这帮人不光是要钱,还要对他的公司下手,这是要彻底整垮他。
他心里一沉,知道这事儿闹大了。
他边躲边掏出手机,给警察发了消息,声音压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警察说马上到,可这之前,裴稷只能靠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咬着牙跟这帮人拼了。
他借着管子窄,躲着他们的棍子,找机会就还手。
一脚踹开一个,手里的木棍抡圆了跟人对抽。
木棍打在棍子上,“啪啪”直响。
每一下都让人心惊肉跳,他的每个动作都让人捏着一把汗。
裴稷拿到了点儿证据,决定跟我爸妈摊牌,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他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这地方熟是熟,可透着一股子寒气。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跟唱戏的似的:“裴稷啊,你不知道我们家这些年多难,你对象长大了,翅膀硬了,家也不管了,我们借了一屁股债,她连个电话都没有,跟个白眼狼似的!”
我妈也在旁边帮腔,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可不是嘛,这孩子也不知道咋了,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还听说跟人不清不楚,真是丢死人了!
她这么不孝顺,我们也没招啊。”
这俩人一唱一和,跟两只老狐狸似的,想把锅全甩给我。
阿梨突然跳出来,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手里拿着份文件:“裴稷,你别查了,我早就把钱都给我了,这是她亲手写的,她早就不想跟你们这些穷鬼有瓜葛了!”
她把文件往裴稷面前一怼,那眼神,就差说“老娘赢定了”。
裴稷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指着他们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