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掀翻在地。
我们挣扎着爬起身,医疗舱内已经一片狼藉。
全息屏幕彻底破碎,顾先生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企业的追捕绝不会就此停止。
就在这时,CX-25 突然挣脱了我的怀抱。
她站起身,踩着燃烧的金属碎片,如同一个幽灵般在火海中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个落脚点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轰!
轰!
轰!”
随着她舞动的步伐,地下的燃气管道接连发生二次爆炸,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那些原本凶猛的机械猎犬在熊熊烈火中发出痛苦的嘶吼,最终融化成一堆扭曲的废铁。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种精准的爆炸控制,这种诡异的战斗方式……我猛然想起,这是 CX-07 号曾经用过的战术!
那个孩子,那个在克隆农场里被我亲手处决的孩子,在她被送进焚化炉之前,跳了最后一支绝望的芭蕾。
“他们在我梦里教这些。”
CX-25 回到我的怀里,她的睫毛上沾着人造皮肤燃烧后留下的灰烬,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颤抖地摸到她后颈的芯片接口,那里的温度冰冷而坚硬,与七岁那年孤儿院火灾之夜,我紧紧抓住的防爆柜把手的温度一模一样。
手中的怀表镜面突然裂开一道细密的蛛网纹,父亲模糊的身影在裂缝间一闪而过,他的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回声:“去码头找陈暮,铜哨还在吗?”
铜哨?
那个十二岁生日那天,陈暮被领养前塞给我的小玩意儿?
他对我说,对着月亮吹响它,他永远都能听到。
如今,血月的表面竟然浮现出一艘巨大的运输船的轮廓,船身上企业的标志正被某种利器刮去,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我们去码头。”
我对 CX-25 说,语气坚定。
陈暮,这个我童年唯一的朋友,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们混入了码头附近的难民潮中。
夜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不安的气息。
无数衣衫褴褛的人们拥挤在一起,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救援。
就在我们试图穿过人群的时候,CX-25 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她的瞳孔如同两颗琥珀色的宝石,倒映着夜空中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