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子滴在胸前磨破边的粗布衣上,立刻被泥浆裹成褐色的痂。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滑进臭水沟。
孩子们兴奋地捡起土坷垃往沟里砸,泥水呛进鼻腔时忽然想起六岁那年,弟弟把死老鼠塞进我被窝,全家人也是这样围着笑。
“棺材板板三寸三,贱女躺里笑哈哈”他们围着我这么唱。
“你们在杀人吗?”
一道质问在孩子们背后响起,声线清润却带着沉沉地压迫感。
6
几个人停下扔泥巴,纷纷转身去看,我也好奇地从填满了泥巴地臭水沟里坐起来。
帅哥。
我活了几百年都难见到的那种。
“关你什么事,你哪来的?”
孩子头头是个小混混,在这村里还没人敢惹他,居然在他的地盘跟他叫嚣。
他目光淡漠看着一群孩子:“你们再不收手,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一群牛忽然从远处奔腾而来,对着几个孩子的脸就开始拉屎,几个孩子尖叫着四处逃窜,不过没一会脸上就敷上了化肥面膜,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别人朝我扔泥巴,我甩牛粪糊他牙。
礼尚往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帅哥呆呆:“?”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乌鸦大法来的这么突然,把人家英雄救美的戏份都搞没了。
孩子们美着容,哭着喊着跑回去各找各妈推荐这款全天然面膜了,我想这面膜效果一定很不错,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激动。
帅哥朝我走近,没等他伸手,我就自己悠悠地站起来了,淡然得仿佛我就是一个过路人。
“今天谢谢你了。”我在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结果越擦越脏。
“为什么谢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递上纸巾,小包装的,纸上有精美印花的,我从未见过的。
我抬眼看他,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现在帮上了。”
“我叫锦礼,你呢?”他冲我露出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