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到他身边,故意把手上的戒指怼到他眼前,“林小姐说这个款式过时了。”
他垂眸扫了扫我手指上的钻戒,喉结动了动:“下午带你去重新挑一个。”
咖啡杯轻轻碰了碰我手背,“穿鞋。”
我这才发现林婉儿的细高跟正恶狠狠碾着我踢飞的毛绒拖鞋。
容承砚忽然抬手用咖啡杯敲了敲她的头:“劳驾。”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从容抽走被压住的拖鞋,弯腰摆在我脚边。
林婉儿看见这副场景,被气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充满怨气与不甘地“哼”了一声,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转头走了。
(八)我蹲在茶柜前翻找正山小种时,白雪的声音从门厅如约而至地响起。
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灰羊绒裙,发髻松散挽着,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容承砚脱掉大衣的动作比平日慢半拍,袖口扫过她腰际的流苏,他却只顾盯着白雪的脸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这些。
白雪上周回国了,点名让容承砚去机场接她。
我当时说巧不巧地刚从画展上回来,撞见了他们相拥的场景。
容承砚的表情先是惊讶与错愕,逐渐像春日的冰面破开,再不似原来那般冰冷,反而更像暖阳,哪怕隔着距离也能感到他笑容里的温暖。
我自认为对容大少爷是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然而,在看到他如此惬意放松的神情后,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也许是那天风太大了。
白雪的眼神在我这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停留了一会,虽然我能看出她眼里的尴尬,但还是装作不知情地接受了她的问好。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都成婚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白雪略带遗憾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是个有涵养的女人。
不同于林婉儿的是,她不仅聪明优雅,还懂得欲擒故纵。
男人只有得不到时才会更加爱,如果像林婉儿那种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自然付出怎样的心机都无济于事。
但白雪不同,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对容承砚是有感情的。
但她会为了自己的前程放弃与他双宿双飞的机会,恐怕除了上进心以外,还有笃定容承砚不会变心的缘故吧……“记得你这里存着套天青釉茶具?”
白雪指尖轻轻地掠过博古架,停在最上层,“这是那年我们在景德镇亲手拉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