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到面色阴沉的祁浩,略一思索道:“你认出来了?”
“嗯。”
车子发动,祁浩靠在椅背假寐,突然睁开眼睛,语气有些冷对肖依然说,“你知道我认识他?
还是说你一直知道他是谁?”
肖依然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却也没什么慌乱,靠边把车停下了。
肖依然没有看祁浩,还是直视前方,“作为记者,对你们或多或少都有接触,起码我也会有怀疑的人,不,不是这样。”
祁浩眯起眼睛,手指反复摩挲,“你看到是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你和他接触的并不多,怀疑谁也不该是他。”
肖依然猛然转头吼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曾经逍遥法外,因为我曾亲耳听见他承认包庇!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吼完肖依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眼前好像出现无数的雪花点,耳边是止不住地嗡鸣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和大脑,头如针扎般疼痛,双手死死的按住头试图缓解,却是徒劳无功。
她发现手机闪烁的屏幕时间好像飞速流逝,最终定格在9月17日23:17。
那是……她上辈子死的时候。
费劲的晃了晃头,伸手去拿手机却好像隔着很遥远,头痛蔓延至全身,好像脖颈初撕裂般的疼痛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不能说吗……只能作为一个秘密,知道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些消息都无法透露。
在这股剧痛中她昏死过去。
D-175祁浩只是看着肖依然转过头,嘴唇翕动,之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肖依然倒下时后脑即将撞到车窗框的瞬间,祁浩的手垫在了金属边缘。
这个条件反射般的保动作,让他想起上次师傅护着自己被打伤的手。
祁浩打开驾驶座的门,把她抱出来放到后排,就要送她去医院。
在祁浩起身时听到肖依然口中呢喃,“不用对不起,不是……你的错,祁……警官。”
伸手碰了碰额头,一层虚汗没有别的不同。
再次醒来是雪白的天花板,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
祁浩支着手臂睡着了。
感受到身边人醒了,祁浩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