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投放带菌跳蚤...”山洞外传来集合哨声,她将玉珏贴身戴好,背上浸过火油的箭囊。
月光照亮崖壁上的血色标语,也照亮她眼中跳动的金芒——那是浅野用命换来的生天,是千万冤魂托举的火种。
子时三刻,特种作战小队像夜鹞般掠过山脊。
乔璃伏在断崖边,望着山下绵延的日军营地,忽然想起浅野教她刀法时的告诫:“真正的杀招不在锋芒,在藏势。”
当第一支火箭射向储油罐时,她仿佛看见浅野在火海中微笑。
冲天烈焰撕破夜幕,像极了那年刑场燃烧的嫁衣,将罪恶与黑暗一同焚作历史的尘埃。
---终章 长歌(1945年)东京审判现场,乔璃作为证人踏入法庭时,旁听席响起骚动。
她从容展开731部队人体实验记录,用日语陈述的声音清冷如刀。
当辩护律师质问证据来源,她缓缓举起双鱼玉珏:“这是贵国浅野子爵的遗物,需要我背诵《军医学校试验录》第217页内容吗?”
退庭时,穿和服的老妇人踉跄追来:“拓也他...他葬在北中国的春天里。”
乔璃望向庭外飘落的樱花,“每朵花上都写着忏悔。”
归国的渡轮上,她将玉珏沉入东海。
咸涩的海风里,有人轻唱太行山的小调,恍若少年用中文磕绊念着《诗经》:“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浪花吞没了尾音,也吞没了那个硝烟与沉香交织的岁月。
唯有不灭的星河悬在天际,照着永不止息的人间长歌。
(乔璃独白)他总在咳血时微笑,像一尊被风化的汉白玉观音,裂纹里渗着朱砂。
我原以为所有日本军官的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可当他教我握刀时,隔着硝烟传来的却是苦参混着沉香的药香——那是娘亲药柜最底层的味道,藏着治心绞痛的救命方。
发现玉珏能合上的那晚,我故意把银簪磨得尖利。
月光像他苍白的指尖,抚过我们腕间一模一样的旧疤。
多荒唐,刻着国仇家恨的皮肉下,竟藏着同源的骨血。
他后背溃烂的伤口里爬出蛆虫,我却想起十二岁那年救活的断腿雀儿——都是被命运碾碎的生物,在乱世里互相啄食腐肉。
刑场上他裹住我的时候,弹片扎进血肉的声音像景德镇的窑变。
我宁愿他真是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