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晓雨,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我后退半步靠住门框,后颈的汗珠变得冰凉。
电梯间的电子屏显示着实时温度:18℃。
但当我按下下楼键时,金属按钮传来的寒意让手指瞬间麻木——就像触摸零下三十度的干冰。
“没事,陈姐,可能走太快了,我去缓缓”地下车库的应急通道里,手机信号突然满格。
我在消防栓镜面倒影里看到陈姐的身影一闪而过,转身时却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水泥地上流淌。
某个瞬间,我很肯定闻到了她常用的那款茉莉香水味儿,混着地下空间特有的霉味,像条冰冷的蛇钻进鼻腔。
当晚加班时,我正在打印明天早会要用的数据,我伸手去按打印机的刹那,整层楼的日光灯突然频闪。
在明灭的光影中,玻璃幕墙映出数十个陈姐的身影——有的在敲打键盘,有的在整理报表,还有个穿着血红套装的版本正在撕碎财务报表。
突然有人按住我的肩膀。
真实的陈姐站在身后,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灼烧皮肤“晓雨,这么晚还不走?”
我转头看到她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三道人形,其中一道正缓缓转头看向我。
打印机突然吐出带血渍的A4纸,我盯着陈姐工位下的阴影……那些墨色淤积的暗斑像有生命般蠕动着,在日光灯熄灭的瞬间突然凝结成人形轮廓。
“又故障了?”
陈姐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她弯腰取纸的姿势像是被吊线操控的木偶,颈椎骨节发出生锈铰链般的摩擦声。
纸面浮现的报表数据正在融化,红色墨迹顺着纸缘滴落,在瓷砖上形成诡异的符号——正是我在地下通道墙上见过的克莱因瓶图腾。
整层楼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鱼缸里的接吻鱼疯狂撞击玻璃,水花溅在陈姐的侧脸上。
我惊恐地发现那些水珠没有滑落,而是渗进她苍白的皮肤,在皮下形成游动的气泡。
她的瞳孔此刻呈现出爬行动物般的竖纹,倒映着我背后逐渐扭曲的空间。
“要下雨了。”
她突然露出微笑。
我看着她开裂的唇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内心恐慌到极致。
窗外传来闷雷,雨滴却在接触到玻璃的瞬间凝结成冰晶,我看到每一粒冰晶里都封存着不同年龄的陈姐影像。
二十五岁穿学士服的她,三十岁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