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土葬改火葬的大趋势下,生意一落千丈。
父母还在世时,铺子就已经入不敷出,去年李爷爷去世后,隔壁唯一的寿衣铺子也跟着倒闭了。
沈星瑶觉得“安寿”这个名字不吉利,家里几代人都没能平安终老,寿终正寝。
她寻思着,要是真接手铺子,不如改个名字,做点别的生意,比如把纸扎手艺变成精美的工艺品,卖给游客,说不定能闯出一片新天地。
远山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邻里关系和睦。
沈家三代单传,到了她这一代,更是只剩她一个独生女,没有其他亲戚。
在她高中失去双亲最艰难的日子里,多亏了镇上的乡亲们帮忙,才让她顺利长大成人。
沈星瑶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赚够足够多的钱,回到老家,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
如今,看着热闹繁华的古镇,这个梦想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遥远。
正想着,一阵熟悉的香气随风飘来。
沈星瑶抬头望去,只见山上那座白墙黑瓦的院子里,满树槐花肆意绽放,宛如一片洁白的云霞。
“家里的槐花开了!”
沈星瑶的眼眶微微湿润,这座院子和院子里的老槐树,承载着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从太奶那一代起,就一直守望着这个家。
开发旅游业后,镇上的老房子都统一刷成了白色,如今,岁月的痕迹又悄然爬上了墙壁,她家常年无人居住,墙壁显得格外斑驳。
离她家最近的邻居,也在五百米开外。
通往家的最后一段路,几乎被野草和藤蔓淹没,一看就许久没有人走过。
沈星瑶在路边找了根树枝,一边打着草,一边艰难地往上走。
终于,她来到了家门前。
掏出钥匙,打开那把生锈的铜锁,“嘎吱”一声,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青石板的缝隙间冒出了嫩绿的小草,一片荒芜。
沈星瑶放下行李箱,目光落在了那棵老槐树上。
梦里,太奶无数次揪着她的耳朵,指着这棵树,让她务必找到藏在树洞里的钥匙。
沈星瑶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明明铺子钥匙就和老宅钥匙在一起,怎么可能还有一把?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沈星瑶一边嘀咕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树。
当她费力地扒开乱枝枯叶,一个碗口大小的树洞出现在眼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