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年男人低着头,不敢吭声,手指局促地揪着衣角,双脚不安地来回挪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分不清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而当吴遥学跟着大堂经理步入酒店后,那经理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嗤笑一声,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口气,接着把头一扭,对着旁边的服务员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赶紧把他领到后堂去,看能干点啥,别在这儿杵着,影响咱店里生意。”
说完,还不忘用手扇扇面前的空气,好像是吴遥学身上散发着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
在这之后,吴遥学的日子并没有任何起色。
到了中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沟壑,身体愈发瘦弱,皮包骨头的模样让人看着揪心。
而在店里,旁人的嘲讽就像冬日的寒风,一阵接一阵。
有人大声讥笑:“吴遥学,你吃了那么多肉,咋都长头发上去了,也不见长点膘。”
邻桌的食客小声议论:“这人看着怪可怜的,可这长相和举止,也难怪别人欺负他。”
他坐在角落里,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跟着大伙乐呵,装作不以为意。
好心人偷偷拉他到一旁,低声提醒:“他们这么说你,你咋不还嘴呢?”
吴遥学挠了挠头,眼神迷茫又单纯:“我知道哩,可犯不着为这事儿不开心呀,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却不知,他这副反应模样,早已让一些人暗自生厌,而那些原本想帮他的人,也无奈摇头,失望离去。
他长相确实有些 “特别”,满脸麻子像是岁月随意撒下的斑驳印记,五官平时像个哭丧脸,显得有些丑陋。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根在风中飘零的枯草,说起话来也是口齿不清,含含糊糊。
晚上睡觉,那呼噜声更是震天响,舍友们不堪其扰,渐渐都开始隔离他,白天碰面,眼神里的恶意毫不掩饰,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向他。
吴遥学虽然在这里一干就是好些年,每天形单影只,同事们只是点头之交,从没人愿意跟他深交。
上下班的路上,他总是低着头,脚步匆匆,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长长的,透着无尽的孤寂。
而老板还算仁义,工资从最初的两千三,慢慢涨到了两千四,每次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