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懂了什么，突然立起身子，欢快地转圈，残雪随着它晃动的尾巴扬起，好似银白的碎屑。
廊下，传来赤足踏雪的“吱呀”声，轻柔而缓慢。
沈清凰披着单薄的寝衣，发丝间别着半截枯梅枝，宛如雪中仙子，清冷而孤寂。
“雪球，莫冲撞了圣驾。”
她伸手捞狗时，皓腕上那狰狞的疤痕赫然映入眼帘，恰似一条扭曲的蜈蚣，与我三年前坠崖那夜攥着的伤痕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镌刻下的相同印记。
我袖中的螭纹玉佩，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突然发烫，那是寒潭醒来时紧握在掌心的证物，承载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
“皇后可知罪？”
我步步逼近，她则步步后退，白犬龇牙咧嘴，发出威胁的低吼，试图护主。
她垂眼盯着我腰间晃动的玉佩穗子，那穗子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摆动，突然，她轻笑出声，声音空灵而缥缈：“陛下说是罪，那便是罪。”
更鼓声阵阵，催得人心烦意乱。
恰在这时，苏绾柔的贴身嬷嬷端着参汤出现，仿若暗夜中的鬼魅。
漆盘上的青瓷碗冒着袅袅热气，仿若仙境中的云雾，而嬷嬷指甲缝里，还沾着些许药渣，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绝嗣药混了鹿血！
快倒掉！
我眼神一寒，如钢钳般扣住嬷嬷发抖的手腕，将瓷碗怼到她干裂的唇边，冷声道：“赏你的。”
“老奴不敢...咳咳！”
汤水灌进她喉咙时，沈清凰像是不忍直视，忽然捂住白犬的眼睛。
老嬷嬷咳出的血沫溅在雪地上，殷红一片，像极了那年寒潭边绽放的红梅，凄美而壮烈。
我猛地扯过沈清凰的手腕，那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如同一道陈旧的伤痕诉说着故事。
她吃痛地抽气，玉佩穗子突然散落，玉环内侧赫然刻着“凰”字，那字迹古朴而苍劲，仿佛在宣告着一段隐秘的过往。
“陛下！”
御前侍卫统领陈铎带刀冲进来时，气势汹汹，仿若一阵狂风。
白犬突然狂吠着扑向他甲胄下摆，发出愤怒的吼声。
我盯着陈铎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蛇，眼前又浮现出新的血字。
这是苏家养了十年的死士！
今夜子时他要传密信！
我踢开脚边的碎瓷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陈铎下跪时按住他肩膀，沉声道：“有刺客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