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间房。
上楼时,盛羡遥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羞答答。
我察觉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紧张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我心下好笑,也不再逗他,拉着他的手进屋。
我先去内室洗漱,一回来便瞧见盛羡遥已经在软榻上铺好了床。
少年脸上带着些许局促,坐姿比我大婚那日还要端庄,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活像个等人来提的小媳妇。
“夫君,你干嘛睡软榻?”
我走过去,将他从榻上拉起,伸手替他解衣裳。
盛羡遥喉结一动,按住我要解他腰带的手,磕磕绊绊:“虽然、虽然咱俩成了亲…但是但是……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我眨眨眼,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你不睡床,难不成想晚上翻身掉下来?”
盛羡遥顿时哑口无言,只得乖乖跟着我上床。
他的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
我拉过被子,躺在床的一侧,拍了拍床铺,示意他躺过来。
“你紧张什么?”
“我不紧张!
真的我一点都不紧张!”
“哦。”
我不再理会他,阖上眼睡觉。
意识朦胧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怀抱拥住了我。
11江南多船家,我们第二日租了艘小船,泛舟游湖。
湖边有垂柳,微风拂过,柳条随风舞动。
我捧着脸看他。
盛羡遥一身紫衫,专心致志地给我剥桔子。
剥好一瓣,便送进我嘴里。
我一口咬住,他手指一顿,若无其事地接着剥。
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双双笑起。
船夫摇着桨,哼着小调。
碧水清风间,一艘艘竹筏划过,留下一串串涟漪。
春日多雨,淅淅沥沥的下,一下便是数日。
初时觉新奇,爱伴着烟雨撑伞出门,牵着手在小巷里游荡,或去酒楼听评书。
后来觉着也无甚稀奇,便买些吃食话本,在房中窝着,听雨打砖瓦。
将窗户开条小缝,冷风夹着雨水吹进来,凉丝丝的。
有时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就看见盛羡遥撑着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又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后来雨停了,我们听船家唱曲,到酒肆喝酒,看舞狮舞龙,还去庙里上了香。
玩的累了,我们俩便坐在湖边,乘着凉风,对着夕阳闲聊。
聊着聊着,他忽然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