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
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身体也变得轻盈了,甚至感觉到饿了。
一碗泡面下肚,我做了一个决定,把他们都拉黑,再也不想听到他们说话了。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前台突然跑过来找我,说有个电话打到前台去找我语气很不友善,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客户。
我马不停蹄跑到前台去接,刚说了一个字“喂”。
那边传来詹思甜的咆哮声:“詹依依,你出息了,敢把我们都拉黑。”
我正准备又把电话挂了,那边又说了句:“你要是不解除黑名单,我就天天打电话到你前台,看你还怎么在那里上班。”
我语气冷淡:“我要是不能在这里上班了,你们从此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没想到詹思甜瞬间恳求:“依依,你回来一趟吧 ,家里被催债的堵门了。
爸爸原来和别人说昨天来拿钱的,可你没给钱。”
我心一软:“知道了,让他们下周去吧,我这周末回去。”
挂完电话的刹那我就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们割裂。
这些年给他们的钱,如果能存下来,够他们养老了。
刚进楼道,就看到两边有红色的漆喷了几个字“欠债还钱”、“有钱不还不得好死”。
这次,詹思甜确实没有骗我。
我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才突然意识到我根本没有这个家的钥匙。
我敲门,妈妈开门见到是我,立刻搂住我哭:“依依,你可算回来了。”
我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这么盼着我回来过。
爸爸和姐姐也一副讨好的样子。
我不习惯极了。
我冷冷地问:“这次又打牌欠别人多少?”
爸爸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像是比个耶。
“两千?”
妈妈扯着嗓子说:“两万。”
“你不是说你再也不赌了吗?”
“只想这最后一次能捞点回来的。”
我掏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我只有这么多。”
爸爸立刻冷了脸:“怎么可能就这么多?”
“我要留点生活费啊,这个月要交房租,就算我吃饭吃便宜点的,卫生用品总得买吧。”
他们异口同声:“你就不能省着点花。”
我走到客厅的角落里收拾东西,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放在桌子下的一个盒子,还有我上次回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