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现代都市 >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全文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全文

霸气侧漏漏你一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宁怔愣了许久,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连续几场外科大手术,让他出了手术室就一头栽倒在走廊上,再睁眼,就彻底告别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穿越到了这个饿殍遍地的陌生世界。上辈子,谢宁勤恳读书,一路从偏远山区考到大城市的医学博士,二十九岁的年纪刚买了车房,还没来得及跟要几十万彩礼的女朋友分手,美好生活便彻底戛然而止。当真是苍天无情。揉了揉宿醉剧痛的脑袋,谢宁捋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借尸还魂的这幅身体也叫谢宁。是大宴朝,云州城二道沟子村普通农户出身,爹娘在世时家中有良田十亩,瓦舍三间,按照农家子的剧本本该娶妻生子,安稳一辈子。可从三年前到今年开春,白鹭关一带只有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半月,三年大旱,致使人死满地人烟倒,灾民入关,官府横加赋税,民不聊生,...

主角:谢宁李二柱   更新:2025-03-25 15: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李二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全文》,由网络作家“霸气侧漏漏你一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宁怔愣了许久,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连续几场外科大手术,让他出了手术室就一头栽倒在走廊上,再睁眼,就彻底告别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穿越到了这个饿殍遍地的陌生世界。上辈子,谢宁勤恳读书,一路从偏远山区考到大城市的医学博士,二十九岁的年纪刚买了车房,还没来得及跟要几十万彩礼的女朋友分手,美好生活便彻底戛然而止。当真是苍天无情。揉了揉宿醉剧痛的脑袋,谢宁捋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借尸还魂的这幅身体也叫谢宁。是大宴朝,云州城二道沟子村普通农户出身,爹娘在世时家中有良田十亩,瓦舍三间,按照农家子的剧本本该娶妻生子,安稳一辈子。可从三年前到今年开春,白鹭关一带只有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半月,三年大旱,致使人死满地人烟倒,灾民入关,官府横加赋税,民不聊生,...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全文》精彩片段

谢宁怔愣了许久,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连续几场外科大手术,让他出了手术室就一头栽倒在走廊上,再睁眼,就彻底告别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穿越到了这个饿殍遍地的陌生世界。
上辈子,谢宁勤恳读书,一路从偏远山区考到大城市的医学博士,二十九岁的年纪刚买了车房,还没来得及跟要几十万彩礼的女朋友分手,美好生活便彻底戛然而止。
当真是苍天无情。
揉了揉宿醉剧痛的脑袋,谢宁捋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
借尸还魂的这幅身体也叫谢宁。
是大宴朝,云州城二道沟子村普通农户出身,爹娘在世时家中有良田十亩,瓦舍三间,按照农家子的剧本本该娶妻生子,安稳一辈子。
可从三年前到今年开春,白鹭关一带只有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半月,三年大旱,致使人死满地人烟倒,灾民入关,官府横加赋税,民不聊生,再加上原身逃避干苦力挣钱非要读书,活活累死了爹娘。
爹娘一死,原身谢宁便彻底暴露本性,整日留恋青楼楚馆,没二年,就把浅薄的家底败个一干二净。
脑海中不断闪现,这幅身子原来的主人,挑灯看春宫画本的画面。
谢宁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竟然穿越到了这种渣滓废物身上。
他现在再死一次还来得及吗?
“哎!老子费老大劲把你从镇上花楼里拉出来,你他娘别吐我车上!”
粗粝声音响起。
可已经晚了。
谢宁一个没忍住,喷射呕出来,只觉得天弦地转,脊背一痛,竟是卷了一身的污秽从牛车上直接被抽到了地上。
“杀千刀的狗东西!”
壮汉骂道:“就你这种人,怎么不撒泡尿直接溺死!你媳妇打柴从山上滚下来也不知道死没死,要死了也彻底干净,省的被你卖到青楼里活受罪!”
随即几个铜板砸到谢宁头顶。
“这是我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最后一次帮你!”
谢宁头晕眼花,捡起地上铜板,起身道:“多谢二柱哥!”
李二柱愣了楞,“神经病!”
二道沟村比谢宁见过的任何现代村落都要破。
灰扑扑连成片的茅草房里,他的家最破败,四面院墙倒了三,西面茅草屋顶被积雪压塌了一半,大门口不知道被那个倒霉孩子拉了一泡屎,谢宁一个不注意踩了个正着。
“......我去!”
使劲蹭了蹭鞋底,谢宁朝着自己的新家走去。
东屋破漏的窗子内,影绰间全是女人们惊诧慌乱的人影。
“这么多血!”
“骨头可能折了!”
本该治病救人的大夫谢宁,却只望了一眼,转身进了东屋旁的厨房。
陈家的厨房倒是很整洁,干净到,耗子进来走一圈都得哭的程度,当大夫的人多少都有些洁癖,谢宁脱下满是呕吐物的外衫,按照记忆在原身媳妇藏钱的腌菜坛子里掏出来个布包。
布包里面放着一套原身读书时的学子袍,下面压着六七个铜板,这便是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当了。
烧开水的间隙,谢宁望着火苗,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记忆里有很多,原身对着墙角弱小身影拳打脚踢的画面,原身的这个媳妇,跟东屋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都是躲避战乱,被村里人捡来当了小妾的陪床劳力。
独独只有原身的媳妇不一样,嫁给了他当了正室。
可那被捡来的女人,嫁给他不出十天,原身爹娘就相继离世,那女人自然也就落了个不祥的恶名,正因为如此,原身对她三天一小打,十天一暴打。
把她卖到青楼,让她在村子里接客,这种威胁的话更是家常便饭。
“笃笃笃。”
三声敲门响后,慌乱的屋内鸦雀无声。
“她伤的怎么样......”
一句话还没问完,屋里突然喊了一声,“吐、吐血了!”
这下谢宁再不磨蹭,端着木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满床粘腻的血,比他刚才吐的还多。
见谢宁进来,女人们吓得纷纷向后退。
“谢家大郎,她都、都快死了,你就别再打她了吧......”
李二柱的小妾壮着胆子小声说了句。
“不会!”
谢宁道:“今日多谢各位,请你们先行离开,我先看看她的情况。”
女人们鱼贯而出,若是在往常,肯定会察觉出平日里自诩读书人、最瞧不起难民女的谢宁,竟愿意跟她们好好说话。
外伤最忌感染,谢宁刚才已经换掉了脏衣服,他忍着开水的灼热又洗了一遍手,这才靠近女人的身边。
她的身上已经被脱的只剩下一件欲盖弥彰的浅黄色肚兜。
视线在染了血的润白脖颈停留一瞬。
谢宁开始抬手检查。
头颅、脖颈,和双臂都没有明显的骨头错位,检查的手在髋骨的位置停顿一瞬,隔着单裤继续摸了下去。
数九寒天,谢宁穿着夹袄都觉得透心凉,她竟然只穿着单衣。
不过还好,双腿也没什么问题。
满床的血迹看起来吓人,则是因为她吐的血多,胳膊和肩膀都被木棍戳破了皮肉流血导致。
现在就剩下谢宁最担心的问题,内脏是否受损,触及到黄色肚兜的时候,手下的身躯抖动了下,谢宁抬头看去,这才瞧清原身媳妇的样貌。
她闭着眼,汗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皮肤发白脸庞稚嫩,一张脸青涩得如同现代的女高中生,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这哪里是女人。
分明个小女孩。
这少女全身几乎都被谢宁检查了一遍,裸露在外的手臂、肩膀,大片青紫淤痕一层盖着一层,看得人触目惊心。上辈子谢宁别说打骂女性,就是跟扶弟魔女朋友闹掰,最多也用脏话问候了她们全家。
谢宁稳了稳呼吸,解开肚兜,开始全神贯注按压脏器。
在确定了少女她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之后,他俯下身耳朵紧贴住心脏的位置,以判断肺腑是否嘶鸣,头顶却突然猛烈地动了两下。
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要是破了我的身,我就不值钱了!”

嫁给这人三年,每日非打即骂,这人一直不碰自己,也是因为处子才能在青楼里卖个好价钱,若不是能靠着浆洗衣裳养家,恐怕她早已成了勾栏女。
眼下这人扒了自己的衣裳,趴在胸前,她哪能不怕,“当、当家的,你、你能让我死的痛快一些吗?”
谢宁抬起头,扯来肚兜盖住紧要部位,两指摁在胃部,神情不为所动,“这疼吗?”
少女不可置信,似是没听懂谢宁在说什么。
谢宁道:“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吐血也应该是内脏受损导致,我现在按到哪里,你只管说疼与不疼。”
见少女彻底呆住,谢宁又问了一遍,“这儿疼吗?”
“不疼。”
手指挪到肝脏的位置。
“疼吗?”
“不疼。”
一番检查过后,少女的脸一片艳粉云霞,谢宁掌心也渐渐发热。
他站起身来脸瞥了过去,“就是肋骨断了,其他无大碍。”
刚要走,谢宁的衣角被拉住,少女神情破碎,双眸湿润害怕,很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敢。
这样一个在现代社会,读高中或者大学天真浪漫的年纪,到了古代却遭遇如此凄惨境地。
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心软。
谢宁松开女孩的手,转身去了院子里寻找一圈,再回来手上多了几根木棍和一把菜刀。
见她面色骤然紧张,他率先解释,“断骨得用夹板固定住,一会正骨会有些疼,你得忍一下。”
木棍被削成大小合适的木条。
谢宁再次靠近床边,几乎半个身子压在女孩的小腹以下,这样的举动,让女孩害怕到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她怕谢宁现在就弄死她。
更怕他用了什么别的法子磋磨她。
“当家的,我求你、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我以后挣了钱都给你!我多洗衣裳赚钱,实在不行,我上山打柴火......我求你,求你别卖了我,别折磨我,就算是死,你也给我个痛快!”
谢宁被她哭得脑仁发疼。
佯装着生气说:“我对豆芽菜没兴趣,等下会很疼,要是你不乱动,我或许会考虑不把你卖掉!”
“真、真的......”
喜悦太大,女孩不敢相信,仍要继续确认,却被木条堵住了嘴。
“受不住别咬舌头!”
“就是疼也千万别乱动!”
随着话音落下,谢宁的大掌隔着细嫩皮肉,开始摸索正骨,一阵阵短促闷哼在屋内响起,不知过去了多久,少女口中木条掉落,一声尖利痛苦的呼叫划破陈家屋顶上空。
骨头终于是接好了。
谢宁趁着女孩疼晕了过去,换了沾血的被褥,等一切都忙完,身上早已布了一层细汗。
医者眼里,只有生死,没有性别。
可方才手间细腻的触感,却跟印在了脑袋里一样。
不能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了。
肋骨骨折,虽不是大事,但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一个弄不好也是要死人的。
医者仁心,这丫头也算是,自己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有牵连的人,谢宁自然不愿意她就这样死了。
至于日后是放她走,还是合离,那都是日后的事,先过好眼下这关,谢宁自认为不是什么品节高尚的君子,但也不愿意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女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他看了一眼杀人现场差不多的床上,叹了口气,想打开柜子给那女孩换上一床新棉被,可柜门掀开迎接他的只有两件破衣裳和老鼠屎。
谢宁这才想起来,家里另一套被褥,在前一天已经被原身卖掉喝酒了。
这离谱的穿越,简直让人仰天长啸都没有力气。
时候还早,谢宁在院里院外转了一圈,只找到两口冷水充饥。
女孩身上的伤太重了,尽管学医学到博士,没有药物支撑,谢宁也没法保证女孩能安然活下来。
他望了望村后面积雪覆盖的大山,暗自叹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歹她也是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一个有切身关联的人。
中草药多数都在夏季采摘,谢宁在山中寻了两个时辰,两条腿冻到发疼,才勉强寻到一些冬日便宜采摘的川乌、白芍,远志等药材。
一场天灾,人肉贱于犬豕,村后的大山上,别说是野鸡野物,就连树皮都被人扒光,路上半浮余雪面的难民尸体均有被啃噬过的痕迹。
不知是人啃得,还是野兽啃的。
刚穿过来就吐了一通,谢宁这会饿的嘴里直发苦。
从二道沟村到城里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谢宁刚走到山路交界处,就见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子兴奋地围在哪儿。
“你们几个,是谁在我家门口拉的屎?”
谢宁语气凶煞,几个崽子便连忙护住后面的火堆。
烤麻雀的香味不由分说钻进鼻腔。
......
更饿了。
“你瞎说!”
“俺们没人上你家门口拉屎!”
“没人?你屁股蛋子上都招苍蝇了!还撒谎!””谢宁一把扯过小崽子手里的树杈,抬腿又补了一脚。
烤麻雀的香味在嘴里炸开,瞬间谢宁的人生都升华了!
谢宁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败家子。
几个崽子被抢了东西,眼眶含泪,敢怒不敢言。
被抢了家雀的半大小子,咧嘴就哭,“呜呜呜......你抢俺的家雀,我要回家告诉我爹!”
谢宁白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告去呗。
他认出来了,那脸蛋比屁蛋还红的崽子,就是李二柱家的,他爹清早抽了他一鞭子,现在自己踹了他儿子一脚。
正好,扯平!
正午过半。
药铺门前排起的长队,一如往常,若是在远处看没什么,但到了近处瞧,就会发现这些人俱是面枯似鬼,脚下虚浮,两眼无神都跟掏空了灵魂芯子一般。
“小兄弟,你送来这些药材,正好药铺急用,若是再有还请送到我们这里来!”
谢宁从药铺掌柜手中接过外伤汤药和铜板,“掌柜放心,药材日后再有定不会送去别家!”
闻听此言,掌柜满意地将他送到门口,却见他目光落在排队人那里,叹气说:“现下这些人啊,早几年多少人劝阻也没挡住那要命的瘾头,现在朝廷不许百姓再吸食逍遥散,这口缺德烟没地儿买,就都跑到我这里寻戒瘾汤药了!”
“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
“一日登仙,十日瘾入骨髓,逍遥散这般毒物哪那么容易戒呦......”
谢宁回忆了一下,逍遥散便是经常出现在历史书上,风靡与晋朝类似五石散之类,叫人神体亢奋,文人服之尿性大发,武人服用霎时力大无穷的古代鸦片。
逍遥散从大宴上世族阶层流入底层社会,因价格低廉,制作不难,仅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便把这片大陆兵强马壮雄鹰一般的强国。
变成了风吹就倒的软蛋。
“敢问掌柜,戒断逍遥散所用药方,可是雷公藤、土茯苓,勾吻草、川芎,作为主药?”
“你懂医术?”
掌柜一听双眸当即亮了。

“二赖子没牛车不方便,况且我前一日受到二柱哥的教诲,打算往后都好好过日子,城里的花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谢宁说的诚恳,也明白,日久年深,原身的败家子形象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你说真的?”
“当然。”
李二柱子将信将疑,从后腰抽出鞭子,凶横道:“先说好啊,二十个铜板,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抽死你!”
农家汉子都有膀子力气,李二柱子拽着野鹿一把甩在肩膀上,见他二百来斤的东西说甩就甩,简直让谢宁羡慕不已,要知道在现代,他在健身房也练出了令少妇眼馋的腹肌人鱼线。
李二柱子和谢宁走远,旁边人便起哄道:“二赖子,你巴巴上前要跟人谢宁去卖野鹿,人家咋没搭理你?这下花酒喝不成了吧?”
“狗能改得了吃屎?”
二赖子嘴上找面子,“他谢宁离了我就是滩屎,城里花楼门槛都不配踏,你们瞧着吧,他卖完野鹿还得来找我!”
就谢宁那个第一次逛青楼的青瓜蛋子,今个竟然当众下了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二赖子盯着谢宁的背影满眼阴鸷,心中暗暗记下。
牛车行驶到云州城脚下,谢宁却叫李二柱将车停在官道旁的树林里。
“不是要将这野物卖掉,你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想到谢宁原先的做派,李二柱子下了牛车就将木棍握在手里,要是谢宁敢出什么幺蛾子,他就一顿棍子抽得他满地找牙。
谢宁没立刻搭话,而是下车以后扯着鹿腿上下仔细打量,他那比灯下看媳妇还仔细的眼神,给李二柱子弄得发蒙,“谢宁,你到底要干啥!我可告诉你,不管你这鹿卖不卖,二十个铜板少一个我就扒了你的皮!”
“二柱哥,别着急。”
谢宁拿出背篓里的柴刀,刀刃朝人,刹那间李二柱子还以为他要砍人。
下一秒,谢宁竟把他放在车上砍柴的刀也拿了过来。
谢宁对比了下道:“还是你这把锋利些,柱子哥,借你的砍柴刀一用。”
就见谢宁扒开被啃得稀巴烂的鹿内脏,柴刀的尖顺着腹部鹿皮的缝隙就捅了进去,刀刃一横一竖利落滑到麋鹿脊椎,然后柴刀换了个方向顺着颈骨方向,在鹿肩那块一掏,谢宁的半个肩膀整个胳膊就全捅在了鹿皮里头。
“柱子哥搭把手!”
鹿脑袋分量不轻,谢宁的姿势根本挪不开。
李二柱舌头打结,“干、干啥?”
谢宁道:“帮我把鹿脑袋抬起来。”
下一刻。
也不知道谢宁怎么用劲。
嘎巴一声,骨头断裂。
柴刀从鹿脖颈以下三寸探出刀刃,再一划,整个鹿脑袋就砸到了地上。
“谢,谢宁,你这是......”
李二柱彻底看不懂了。
谢宁道:“这鹿被野兽啃过,我怕不好卖,就先给它解开,省的影响价钱。”
这头鹿的鹿角老化,虽然过了收割鹿茸最值钱的时候,其他鹿四宝,鹿血淌不出什么玩意了,鹿也是公鹿,没有鹿胎,但鹿{鞭、鹿筋可都是值钱东西,鹿肉在医理上也是滋补佳品。
一把柴刀被谢宁使的行云流水,虽然刀不太趁手,但谢宁下手利落,李二柱眼瞅着他那双从不下地的白手,从膈膜里挤出来各种内脏,在他拇指精准摸到鹿髋骨关节处,就听咔哒一声。
李二柱浑身打了个冷战。
鹿的四条腿就那么被一一拧了下来。
二百多斤的野鹿眨眼间就被肢解完毕。
李二柱吞了吞口水,“谢宁,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解猪肉、不是鹿肉了?”
现在的这个谢宁早不是之前的那个草包,败家子。
作为外科医生庖丁解牛是基本功,看李二柱吃惊的样子,谢宁很想告诉他,要给他一把手术刀,他肢解活人比这鹿还快。
他找了个借口,道:“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过。”
“啥书还教解猪?”
普通农家人的印象里,读书就是为了当官,李二柱咋也没想到考功名当大官的书里竟然还有教杀猪的。
“就是一些杂书上看的,不记得是哪本了。”物资匮乏的古代,杀猪解肉绝对是一门可以传家的手艺,谢宁怕李二柱子再问,连忙把鹿骨和鹿肉复位,就连之前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被他剔得干净,打眼一看来这头鹿就跟事先被人买过了一样。
进了城,谢宁没让李二柱把牛车往酒楼饭馆那些地方赶,而是去了富人宅邸云集的东城。
古代城镇,东贵西贱。
云州城也是如此。
不过谢宁没那么没眼色去敲有钱人家的正门,而是沿着羊肠小巷挨家去敲人家的后门,在一条街的富户人家都敲遍了之后,李二柱子有些坐不住了,“这鹿肉好好的送去酒楼不行?我还认识几个后厨掌勺的,咱挨了半天白眼鹿肉都没卖出去半两,可别是卖不出去!”
“二柱哥,别急。”
鹿肉被人拒之门外,谢宁早有预料,他淡笑着安慰了李二柱一句,牛车继续赶往下一家。
这年头灾荒遍地,地里种不出庄稼,有点胆子的早把注意打到了大山野物那里,往寻常酒楼送点野鸡野兔都得跟后厨、小二搞好关系,更何况大户人家的后门了。
“小哥,我这有刚猎的野鹿,年岁小还是公的,劳烦您跟管事的问问府里的贵人需不需要?”
这回谢宁没空口让人问话,偷摸往看门的手里塞了两个铜板。
看门的小哥比谢宁小了好几岁,起先开门见他俩泥腿子,二话不说就要关门,是谢宁使了铜板,才牛鼻子朝天不咸不淡扔下一句,“等着吧,要是一炷香之后门没开,你俩就赶紧走。”
“好,谢谢小哥。”
二柱子见谢宁朝一个半大崽子点头哈腰,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干啥,要嫌铜板多了咬手就都给我,咱们上门卖东西还白给他使银子,我看你是喝花酒喝坏脑子了。”
“柱子哥......”谢宁笑得无奈,天气太冷站着也是冻脚,谢宁坐上牛车抬手摸着鹿身光滑的皮毛,解释道:“柱子哥,常言道,宰相门房七品官,你猜我刚才为啥没给前几家的门房使银子?”
李二柱牛鼻子哼哼,“为啥?难道这里面还有啥门道不成。”
“当然有!这里面门道可大着呢,王公贵族住的地方是宫,当大官住的房子是府,有钱人住的是宅。”谢宁指了指后门上的牌匾,道:“我刚才敲的这家......就是府。”
“府......?”
“谢宁,不行,咱俩得赶紧走,你虽然喝花酒不干人事,但总归还喘气,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卖头鹿把小命都打进去。”李二柱一听是大官家的宅院,当即腿肚子转筋,拉着谢宁就要走。
李府后门再次打开,从里面出来个身着清灰长衫的中年人。
“就是你有野鹿要卖?”

“不用买新的。”
女孩抬起头,谢宁这才彻底看清她的摸样,她的头发很多,发尾枯黄盘到头顶,凌乱的发丝细细碎碎遮住了饱满的额头,巴掌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正眼含着泪笑着看向自己。
就是那笑容有点惨。
女孩声音发抖,神情碎裂,眼泪大颗大颗顺着下巴砸落下来,“当家的,衣柜里有婆母领我来谢家时,我穿的衣裳,你帮我换上,让我穿上它上路,黄泉路上也好让我跟家人相认。”
谢宁一愣。
不是说换衣裳,怎么还扯到黄泉路上去了。
“哎,你别哭啊!”
谢宁这人,上辈子学习工作样样出挑,就是不会哄人。
尤其是哄女人。
他心念一转,想到原身威胁人说的那些话,赶紧解释,“我说给你买衣裳,不是等你病好,把你带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估个好价钱!”
长久的虐待,让女孩眼中充满防备。
显然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谢宁放下碗,简直无奈到了极致,“你现在伤成这个样,我再畜生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打你,你把心放肚里,往后我不会再朝你伸一个手指头,也不会骂你,更不会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你、你真的不会卖了我?”
“当然不会!”
先不说古代贩卖人口犯不犯法。
就是女孩一哭,他都麻爪了。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尴尬得让人想抠脚。
谢宁看着举着包子,满脸泪痕愣怔不知作何反应的女孩,咳了下,“那个、包子再不吃就凉了......”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她手里头的是包子,还是肉的!
而谢宁喝的是稀粥。
“当、当家的。”女孩再次喊了他,声调战兢,“给我盛碗粥吧,我喜欢喝粥。”
“肉包子给你!”
从小嫂嫂和娘亲就对她耳提面命,嫁人后要伺候好丈夫,做好妻子的本分,谢家虽然是普通农家,她再没了做当家主母的命,但在她的认知里丈夫就是天。
哪有男人喝粥,女人吃肉的道理。
“你不喜欢吃肉?”
这吃不饱饭的年代,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吃肉?
谢宁根本不相信。
“当家的,我不真的不喜欢吃肉,包、包子还是给你吃。”女孩胳膊用力向上举了举,可吞咽口水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谢宁叹了口气,走到女孩身边,伸手摸了摸她枯黄的头发,“你吃吧,我知道你怕我,但这包子的确是我特意买来给你的,我真的不会再打你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家里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他得跟人姑娘日夜相处,总不好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叫许婉。”
谢宁靠近过来的时候,许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男人的转变虽然太过诡异,但低沉温柔的话语,还是让她心底涌进一股暖流。
早饭过后。
谢宁伺候完许婉喝药,扔下碗就一口气跑到村口。
到了山脚下腰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婉她三根肋骨都断了,自己又不在家,那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想起吃个肉包子就哭得泪雨连连的可怜摸样,谢宁要是主动提出帮她上厕所,那丫头不得羞臊得哭出一片太平洋来。
还没等谢宁走到半山腰,就遇到同村上山打柴的一伙人。
“你是......谢宁?!”
三年大旱,地理种不出庄家,村里的男人基本都在城里做工,这个时辰没进城的也都是在山上打柴挣点家用。
说话的正是,他家前院的段蒯子。
“我上山转转。”
谢宁随口回了一句。
“上山转转?山上有啥好转的?”段蒯子不解道。
“能干啥,你看他背着背篓,拎着柴刀,怕不是要上山打猎呢!”
“打猎?”同村的刘利嘿嘿笑了两声,“咱村这文曲星可真会玩,不上城里喝花酒,要到山上跟猎户抢饭碗。”
“管你屁事!”
这些人惯常瞧不起原身眼高手低,谢宁没工夫跟他们闲扯,抬脚就走。
“进山别让狼叼走了啊!”
段蒯子大声冲着谢宁背影要喝了一声。
“他这细皮嫩肉,还靠媳妇养家的,要叼也是成精的母狼!”
不知道谁又补上了一句。
一群汉子哄声嘲笑。
半个时辰后,谢宁爬到了山腰背面。
有了昨天上山的经验,今天再采药就顺利得多。
经过一宿的沉淀,谢宁对这个世界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他身处大宴朝,虽从未在现代历史课本上听说过,但文字、文化地形,乃至科举思想都基本一致。
既然社会关系、官僚体系相近,那凭自己在现代所学,谢宁有把握在科举出头,能在这个封建时代站稳脚跟,想要考科举没有银子可不行。
昨日药铺前排气的戒毒长龙,让谢宁萌生了个十分挣钱的法子,就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需得他考察等待一段日子才行。
谢宁运气不错,才不到昨天一半的时间,背篓里的药材就基本采满了,正盘算着,谢宁脚下一滞,随即瞪大了双眸。
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步远的地方,一只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麋鹿倒在血泊里。
上一秒还在想着运气不错,下一秒就天降横运!!
麋鹿!!
一头野猪最少卖二两银子,一头麋鹿能卖多少钱!
就算是半头也顶得上他采一个月的药。
不!两个月!
怕附近有野兽去而复返,谢宁待在原地静静等待了快二十分钟,才放轻脚步走上前去查看。这头麋鹿看上去刚死不久,鹿身虽然已经冷却,但身下的血渍却未凝冰。
这鹿看体型俨然成年,谢宁上手拽了拽,就算内脏被啃得肠穿肚烂,也得有块二百斤。
要光靠他穿越来的菜鸡体格,把这玩意硬抗下山得累死。
谢宁卸下来背篓上的粗麻绳,寻了几根小腿粗细的枯枝,把麋鹿撅在上面麻绳捆紧了,背篓摞在上面一路拖着向山下行走。
午时过半。
村里的男人们打完柴火在大磨盘那儿聚堆下棋解闷。
“哎,你们看见谢宁回来了吗?”
到底是邻居住着,段蒯子怕谢宁真给狼叼走了。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大山上那么多狼,他可别是真喂野兽了。”
“那可说不准,年前饿死那些难民,不都叫狼给吃了,狼那种畜生的嘴里,还分活物死物?”
村里人虽然瞧不起谢宁,但他爹娘才死半年,多少都念着点情面。
怕谢宁真的在山上遭遇不测。
“不行,我去村长家,叫人上山找找吧。”
段蒯子扔下棋子,刚加入棋局的李二柱,先一步起身,“我这就去!”
正说着,有人指着村路上蹒跚的身影吃惊道:“你们看那是不是谢宁!”
“哎,还真是他!你们看他拖着个什么东西?”
“是野物!”
“这白面废柴,还真叫他猎到东西了!”
还没等谢宁走进,五六个人全都围了过来,“我滴个乖乖,这是一头野鹿啊!”
“这鹿看上去得有二百来斤,这不得卖他个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可全家吃喝半年的了!第一次上山就能捡到大家伙,谢宁,你可真走运!”
“一时运气罢了。”
拽着野鹿一路走下山,谢宁的肩膀都要断了,原本他只想少走些路,却没想惊动这么多人的注意。
“谢宁!”
“谢宁!”
磨盘后头挤过来个身影,连跑带颠的,胳膊直接勾在谢宁脖子上,“这玩意可值钱,我知道上哪儿能卖高价,然后咱来去喝花酒去!”
“大前天虎哥还说呢,要咱这个月在挽花楼喝够二两酒钱,就给咱俩安排个不要钱的姑娘!”
挽花楼?
不要钱的姑娘?
谢宁理都没理张赖子,直接甩开他的胳膊,走向磨盘旁站着没动的李二柱。
“二柱哥,你下午还有事吗?”谢宁指了指很厚的麋鹿,“我想请你帮我跑一趟城里。”
李二柱本来就壮,此时横眉立目更显渗人,“去城里?行啊。”他扔下棋子口气凶煞,“不过让我出一趟车得二十个铜板,张赖子不是主动帮你,你怎么不跟他去?”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麒麟纹样的白玉。
谢宁就是再土老帽,也知道这玩意值钱,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他不敢要,一块玉佩他倒是乐得收下。
即便这块玉有什么了不得,大不了他不示人前不就完了。
朝不保夕的灾荒年间,真要到了紧要的时候,这玩意没准能救命。
“那我就收下了,老兄你珍重!”
“柱子哥,走咱们回家!”
一路上李二柱都在骂骂咧咧,临进村弄了不少野草和雪把牛车打扫干净,才肯进村,为此谢宁还打趣他是不是气管炎怕二嫂子骂。
李二柱牛鼻子哼了哼没反驳。
二道沟村民宅群居在东山脚下,进村的路就一条,谢宁他们刚一进村就被一大帮人围住,有男有女,个个眼睛冒精光全都盯着牛车上的背篓。
“谢宁,你这是发了呀!”
“野鹿买了多少钱?有二两银钱没?”
“哎呦,你们看这背篓,这背篓里头装的满满的可别都是肉!”
“关你们屁事!”
谢宁还没发话,李二柱子第一时间维护,牛鞭子一甩差点打到人,他骂道:“我弟弟卖了野鹿,那是他的能耐,去去去!都上一边子去,就算谢宁买了百来斤肉,也不给你们舔一个油珠!”
“李二柱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
村里有名的风流寡妇,张寡妇尖着嗓子道:“谢宁啥时候成了你弟弟了,他是我弟弟才对,前阵子他还帮我挑过水呢,要吃肉珠那也是给我吃,你说是不宁弟弟!”
这一声‘宁弟弟’叫得谢宁浑身发冷。
鸡皮疙瘩掉地下能扫出来二斤。
想起原身的确是上赶着给张寡妇挑过水,谢宁暗骂了一句:“骚货!”
“张嫂子你可乱说!”谢宁立刻维护自身形象,“我那担水可是替纪老哥挑的,我家里还有娘子,这话可不好乱说!”
谢宁口中的纪老哥,便是他们村偷鸡摸狗有名的纪瘸子。
他跟谢宁二赖子,这三人并称村里三大祸害,是有名到一家一家空的三旋风。
谢宁看了一眼人群里纪瘸子不在,正好往他身上扯,反正他跟张寡妇有一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呦,这刚有点钱就不认识人了!”张寡妇语气拈酸,“敢情不是当初管我叫姐姐的时候了!”
“你可快拉倒吧!”
人群中村长儿子谢大利直接把张寡妇的脸面扯地上,“你那岁数都能当谢宁的娘了!还姐姐,村里孩子都叫不出口,你可赶紧上一遍骚愣去!”
“你、你放屁!”
饶是张寡妇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挂不住面,当即躲到人群后头,留下两只贼眼不死心地往牛车上瞟。
谢大利道:“谢宁,你那鹿没少卖钱吧?”
村长儿子的面子,谢宁得给,他道:“还成,够家里娘子看病吃药的。”
他这话可没有撒谎的成分,城里看病吃药本来就不便宜,若不是谢宁自己就会开方子,就一个简单的看诊就得几十文起步。
“那、那有二两银子没有?”
寻常人听了谢宁这般隐晦的回答,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问。
但这会刨根问底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吃了个闷屁的张赖子。
谢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就是卖了一百两,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柱子哥,我们回家!”
牛车刚走不远,剩下的人就议论开来,不过炮火主要集中在二赖子身上。
“还看呐!人家谢宁现在发达啦!”
有人奚落道:“谁还跟你个赖子称兄道弟,你这上赶着讨好,结果咋样,冷屁好吃不?”
“可不咋地!”
又有人道:“那可是一头鹿,猪肉都多少钱一斤呢,二十文一斤,咱过年过节都吃不上一口,他谢宁一下子就卖了上白斤,那得是多少钱!我看咱们村现在谁家也没有人谢宁有钱,人家还能来搭理你?”
“放你妈的狗屁!”
牛车的影子已经走远,二赖子恨得后槽牙磨出响来,狠狠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敢瞧不起老子!走着瞧!”
家门口一切如旧。
谢宁下车前还特地看了一眼,还好没屎。
李二柱帮着把东西卸到院里,他道:“棉花和棉布我拿走,让你嫂子给做被子,剩下的布头就让她给你缝个褂子。”
“那行,先谢谢嫂子。”
谢宁刚穿过来的那身衣裳,沾了呕吐物,就算洗干净了,他也嫌膈应没打算再穿,正好李二柱媳妇做的用来换洗。
李二柱听了谢宁这样回答,再次怔愣,眼神仿佛不太认识谢宁一般,昨个早晨还在青楼喝得一滩烂泥的人,今个咋变得不认识了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二柱刚要走,谢宁就道:“柱子哥,你等下。”
他拿出肉铺事先切好的五斤多猪肉,还有背篓里特地留的鹿肥膘递过去,道:“柱子哥,以往都靠你多有照顾,猪肉我特地留给你的,拿回去给嫂子和侄子补补。”
“你这是干啥!”李二柱一听急了,“我答应你娘照顾你,是因为咱来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我拿你当亲弟弟看,你这日子刚见到点钱,家里那个还病着,哪里不要钱,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当初谢宁的娘原本还有一个儿子,但生下来没多久就夭亡了。
正好赶上李二柱也出生,李二柱的娘没有奶水,可以说李二柱是在谢宁娘亲的肚皮上长大的。
“你快拿走!快拿走!”
李二柱连连摆手。
谢宁执拗举着,“柱子哥,你拿我当弟弟,我也拿你当亲哥哥,只是五斤猪肉,咱们兄弟之间就别拉扯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我真的发达了这点猪肉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不拿,我可送去给张寡妇了!”
“你敢!”
李二柱眼睛一瞪,又要生气,转念一想谢宁说的也的确是那个道理。
从谢宁他爹娘没了以后,他可没少往谢宁身上搭钱,就为了全当初的同胞情分。
“那行吧,这肉我就收下了。”李二柱拎着鹿肥膘说,“这鹿的肥膘总共没多少嘎达肉,你自个留着吧,你嫂子见了这些猪肉往后再不能说你什么了。”
谢宁道:“鹿肥膘还是你拿回去,让嫂子炼油,这是治冻伤烧伤的好东西,我手艺不好怕糟蹋了,炼好了你分我一半就成。”
“那行,那你嫂子炼好了我给你送来!”
李二柱走后,谢宁先把背篓送进厨房,把剩下的十多斤猪肉分解成块,掉在房顶冻上,再用家里余下的柴火煮了一锅开水,把自己洗了一通,筒骨排骨下锅搭理好卫生才走进卧室。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