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傅子轩从中作梗,公寓卖得比我想象中快。
中介效率高得像踩了风火轮,签合同那天,恰好是离婚冷静期满的日子。
那天,江城的春风吹得人懒洋洋。
我本以为傅子轩会再耍什么花招,可他竟然老老实实出现在民政局。
红本本换成绿本本,他签字时手抖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我却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领完证,我马不停蹄赶去老街公寓,签了卖房合同。
两件事一气呵成,像卸下背了多年的包袱,我站在江边吹了会儿风,心底终于透出一丝轻快。
可前脚刚走,后脚中介电话又追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八卦的暧昧:“于小姐,虽然有点不该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件事。”
“啥?”
我皱眉,手里还攥着刚买的咖啡。
“您前夫啊,您刚走他就来了。”
中介压低声音,像在讲鬼故事:“他拽着买家,死活求人家把房子转卖给他。
那客户不干,他还在那纠缠呢。”
我心底一沉,烦得想骂人,拎着包赶回老街公寓。
到时正撞上傅子轩从清洁工手里抢东西,满头大汗,眼眶红得像没睡过觉。
买家已经走了,中介站在旁边叹气:“于小姐,您晚了点,他宁愿加价三倍也要买回来…”我没吭声,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是我们补拍的那张婚纱照。
照片上,我穿着廉价白纱,他笨拙地搂着我笑,背景是江城老街的破巷子。
“傅子轩!”
“采菡!”
他猛地抬头,眼底亮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冲我喊:“你看,我把房子买回来了,这些东西我都会找回来…”他举着照片,像献宝似的朝我走来。
我冷眼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唰”地划过去,婚纱照被划出一道刺耳的裂痕。
我一把扯下自己的半张脸,扔在地上,照片里的他还傻乎乎地笑着,像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傅子轩愣住,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脸色白得像江岸的雾。
“别自作多情了,”我盯着他,眼底冷得像结了冰:“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