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沣城只有一家,但却是无人不知晓。
但凡谁说道锦绣莲心,无人不啧啧称奇, 你若是吃了锦绣莲心的点心,你就再吃不得别家的了。
每样点心每日只做一百屉,卖完之后便歇业,这是里头的规矩,你有再多银子也坏不了规矩。
锦绣莲心的主人是苏绿,而沈若鸿,是苏绿多年老友,算得上半个主人了。
如此一来,岂不方便?
二不想那人却没有应约而来,害的她一顿好等。
她向来自负,这次便堪堪栽了个大跟头。
离开的时候月色渐浓,沣城的街头仍旧人似流水灯如虹,她穿着黑色衣裙,像个可怜的笑话 。
她是被捧惯了的人,从来没有人这么唐突她。
她又生气又失落,一转眼又撞见自家管家, “小姐,老爷让我接你回家。”
她离家多日,这次又被逮到,又添了一些沮丧。
她知道,回去之后,他爹沈知炎必定要跟她谈嫁人的事了。
别无他法,只得跟随老翁往轿中走。
等到她坐定掀开窗帘往外望的时候,只见人来人往,还是没有见到那人。
她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素手合上窗帘。
沈知炎正在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香气氤氲。
他不说话,沈若鸿心里却忐忑极了。
一时间自己先前的忿忿不平皆扫去了。
“爹,我回来了。
“她乖乖的行李。
“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沈知炎撂下茶杯,表情浅淡。
在官场多年,沈知炎已经面上表露不了什么表情。
沈若鸿不说话,她与苏绿交好,沈知炎素来不赞同。
但是苏绿却吸引着她,让她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这样不羁,硬生生掀起一层波浪。
除却锦绣莲心,苏绿手下的商号还有萤火楼和望春阁。
萤火楼沣城最大最高的酒楼,而望春阁是最大的春楼。
这样了不得的女子,自己能结交已经是福气了,她不知道有多得意。
“你是我沈某人的女儿,又未出阁,芳名远播,怎能学别人抛头露面?”
沈若鸿表面点了点头,心里却极不赞同。
她看起来表面温吞实际内里倔强,但她又极聪明,可以息事宁人最好不过。
“鸿儿啊,今年你已经十八了。”
沈知炎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起来:“有时候也不知道这沣城第一美人的称誉对你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总想着定要找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