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她烙在心里。
他望见四周的桃花都已经开好了,这时候他爱的女子本是要披上嫁衣嫁给他的,但她却说出这番残忍的话来。
“如此,便如你所愿。”
他摘下一枚桃枝,放在鼻尖轻嗅,离开时便没再望那女子一眼。
幸好我早有准备,不至于在你面前太狼狈。
沣城的桃花谢了多时,该到穿薄衫的时候了。
这日吃晚饭时沈知炎无意瞟到女儿腰身,眉头紧皱。
一大桌子碗碟被他掀了下去,巨响惊天。
随后沈若鸿便挨了一记重重耳光。
等到周围仆从都离开之后,沈知炎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哪个畜生干的?
““他不是畜生,他是我喜欢的人。
“沈若鸿温顺跪下。
沈若鸿抬起眼,这才发现他不苟言笑的爹此刻已是嘴唇颤抖,眼里竟有了泪意。
她有些后悔,但一想到那人说的“定不负卿”,就硬生生把心横下来了。
沈知炎踉跄着离开饭桌,身形委顿,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沈若鸿的眼泪流了出来,嘴里哀哀的喊了一声爹。
她很快又记起那日,桃花还全未开好,她站在永乐街那桃枝下发呆,转身之后眼前赫然站着贺云锦。
“我日日在这里等候,终究把你盼来了。”
他笑,笑容落拓又磊落,露出唇角尖尖白牙。
那个人真的来找她了,他叫她的名字,声音轻柔,几乎让她落下泪来。
他挥剑,落叶如雪飘落,她在落叶中不知所措,直到抬眼,撞到他的眸。
他眼睛像上好的黑玉石,泛着温润的光,牢牢的锁住她。
第二次会面时她带来私酿的琼酒,那是苏绿给的秘方,就算是她这种不爱喝酒的人饮到这琼酒,也欲罢不能。
贺云锦饮罢,眸光明亮:“这酒的味道便如你,要人命。
他说的情话向来好听,她的笑容不知觉便浮上面颊。
她便相信她的人生真如一段传奇故事了,剑客美人,情深意切。
一场雨后,浑身湿透。
陌生的房间床榻上,她把身子给了他。
醒来之后那人握住他的手:“定不负卿。”
她笑的流出眼泪,觉得又委屈又幸福。
沈若鸿挺着肚子,跪在沈知炎门前,一动不动。
她向来倔强,现在便是拿自己的命在赌了。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沈知炎都能给他,这次她要嫁给贺云锦,也没人能够阻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