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心口结痂的刀疤像九朵狰狞的杏花,“三日前你父兄在诏狱暴毙,沈院判临死前可是招认了巫蛊之事。”
冰窖烛火突然摇曳,我瞥见萧景煜领口沾着紫晶硝粉末——与去年火场残灰中的毒矿一模一样。
我发狠咬破舌尖,血珠喷在对方袖口龙纹上,瞬间腐蚀出焦黑孔洞。
“王爷可知这是什么?”
我蘸着血在冰面画出孔雀纹,“苍梧郡的紫晶硝遇血成毒,柳将军上月刚将此矿献作军饷。”
萧景煜瞳孔骤缩,剑柄重重击在我肋下。
我撞翻药架时,怀中的雌雀突然凄厉哀鸣。
这鸟儿自雄雀死后便绝了食,全靠我每日渡血吊着性命。
“好个主仆情深。”
萧景煜踩住雌雀尾羽,“不如让本王看看,畜牲的心头血能不能解阿瑶的毒?”
剑锋刺入雀鸟心口的刹那,我腕间银镯应声而裂。
蛊虫从朱砂痣中破皮而出,顺着血脉直冲心脉。
我看见雌雀琉璃般的眼珠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恍惚又回到太后寝殿那日——父兄的惨叫与铁链声交织,蛊虫在合卺酒里蠕动如蛆。
“不要!”
我扑过去抢雀尸,却被剑锋划开掌心。
血溅在萧景煜玉冠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地砖突然震动,冰窖顶部的钟乳石簌簌坠落。
“小心!”
我本能地扑倒萧景煜。
巨石擦着我后背砸下,冰渣混着孔雀血溅满罗裙。
锁骨处的蛊虫嗅到血腥气,突然发狂般往她心口钻。
萧景煜的剑还横在我颈间,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看见冰面上未干的血迹——方才危急时刻,这女人用身体为他撑起方寸生机。
染血的嫁衣碎片从她袖口滑落,金线孔雀只剩半幅残翼。
“别以为这样就能...”话未说完,柳瑶的惊呼从入口传来:“天呐!
姐姐怎么敢在王府行巫蛊之术?”
我循声望去,只见柳瑶提着灯笼站在台阶上,脚下影子扭曲如蛇。
她腰间新换的赤金香囊坠着人面蛾翅膀,在幽光下泛着诡谲的蓝。
“这些冰雕...”柳瑶颤抖着指向四周,“分明是诅咒王爷的邪阵!”
萧景煜这才注意到,满室冰棱都被我雕成孔雀形状。
羽翼交叠处嵌着药草,在月光下流转出青金色光晕——正是他头痛症发作时,我常点的安神香气息。
“这是百雀阵。”
我咳着血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