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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杀手莫名其妙的,突然七窍流血,都死了个干净。
皇叔说这就是天命。
天命不可违,但他有办法能转借云清岫身上的气运。
云清岫才保住了一条命,被接进了宫,许给了贺砚川做妻子。
他从小便知道这一切。
贺砚川一边厌恶这样诡异的云清岫,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宠她的模样。
皇叔曾和他说过,此女断不可留,亦不可让她诞下子嗣,否则大俞朝气运不再,从此灭国。
那之后不久,皇叔就突发恶疾死了。
他更加肯定了。
等没有了利用价值,云清岫是一定要死的。
谢蘅晚上了三炷香,牵住了他的手:“陛下,我们走吧,姐姐也该上路了。”
女子的手柔若无骨,带着温度,让贺砚川回过神来。
云清岫已经死了,害怕她活过来,他派人连夜将她的尸骨都烧毁了。
上路的不过是一副空棺而已。
牵着谢蘅晚的手走出灵堂,贺砚川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
他现在已经有了晚晚和腹中的孩子,一切都过去了。
身边的女子摸着小腹,嘴角露出了一抹熟悉的笑。
10
皇后的派头确实要比太子妃足,光抬人的太监都有八个。
我坐在轿辇上,手腕上的镯子在阳光下格外晶莹透亮。
天气真不错。
谢蘅晚这具身子也不错。
不会走几步路就喘到不行,也不会整日咳嗽个没完。
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
不像云清岫的那具身子。
整日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皇后娘娘,到了。”
贴身伺候的宫女叫乐云,是个格外妥帖的人。
我扶着她的手回了寝宫,她伺候在一旁为我更衣。
镜子里的脸甜美可人,梨涡在腮边浮现。
我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