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眼,便是黎慕灵那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嫌恶眼神,而后便是烦不胜烦的笑声,在每个午夜如同恶鬼般纠缠不休。
而后我被送去了急救。
在那个医院,黎慕灵带着一罐蜂蜜来看望躺在病床上的我,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是我?”
黎慕灵笑了,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那么纯洁无暇,眼神干净又纯粹:“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无聊了,而且我想回家,因为需要理由,所以我得找一个人来欺负我,随便是谁,只不过碰巧是你罢了。”
声音如同死神在下最后的通关文牒一样,不可辩驳:“要怪,只能怪你倒霉喽。”
我求她,肿的不成人形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哀求黎慕灵放过我,我愿意配合她,可以帮她回家。
黎慕灵嫌我烦,将整整一罐蜂蜜全部灌进我口中。
在那一天,我再一次被送去抢救,差一点死在医院;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的父母在赶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我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失去了努力的意义。
但我活下来了,我只知道,我必须要活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然后,让黎慕灵付出代价。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被扒光衣服丢到了厕所;被扯住头发扇耳光;被反复按在水里窒息......我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偶,任人摆布,最后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死死咬住了黎慕灵的大动脉,可惜因为长年累月地被虐打再加上营养不良,最终还是没能和她同归于尽。
而这样做得后果就是,被一个一个的黎家人找上,被欺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先是被黎慕暄叫来的人羞辱,在颈部和锁骨刻下侮辱性的字眼,我的身体和精神,都痛不欲生。
再是被黎父黎母的特助威逼利诱,最后像条丧家之犬似的离开学校。
9如果不是遇上了系统,我已经死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了,连生存都成问题,更别说什么报仇了。
过了这么多年,我只是靠着为我父母讨公道这口气撑着,我不愿也一直逼着自己不去。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腐烂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那些阴影一直都在。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