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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蒋阮周倦大结局

胡椒仔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焰,“忙,去不了。”周夫人看到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唯有作罢。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不过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便道别了。安修载着周夫人的车子先离开。祁焰则坐在车内,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把玩那样转来转去。闭着眼睛的他,想睡着了。持续半晌。倏地,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双眸也缓缓睁开。垂下眼眸。他打开微信。拇指落在屏幕,往下滑,很快定格在蒋阮的微信头像上。点开对话框。这下他没任何犹豫,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蒋阮坐在工位上。正看着周倦刚刚给她发来的信息。孩子保住了,你安心工作,这件事我不会计较。蒋阮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天了,又见证这么多事情,自己能安静地面对这样的不信任。可在看到屏幕上那一行“施舍”一样的言语时,她那垂放在一侧的...

主角:蒋阮周倦   更新:2025-03-22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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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阮周倦的其他类型小说《哄她蒋阮周倦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胡椒仔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焰,“忙,去不了。”周夫人看到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唯有作罢。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不过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便道别了。安修载着周夫人的车子先离开。祁焰则坐在车内,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把玩那样转来转去。闭着眼睛的他,想睡着了。持续半晌。倏地,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双眸也缓缓睁开。垂下眼眸。他打开微信。拇指落在屏幕,往下滑,很快定格在蒋阮的微信头像上。点开对话框。这下他没任何犹豫,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蒋阮坐在工位上。正看着周倦刚刚给她发来的信息。孩子保住了,你安心工作,这件事我不会计较。蒋阮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天了,又见证这么多事情,自己能安静地面对这样的不信任。可在看到屏幕上那一行“施舍”一样的言语时,她那垂放在一侧的...

《哄她蒋阮周倦大结局》精彩片段

祁焰,“忙,去不了。”
周夫人看到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唯有作罢。
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
不过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便道别了。
安修载着周夫人的车子先离开。
祁焰则坐在车内,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把玩那样转来转去。
闭着眼睛的他,想睡着了。
持续半晌。
倏地,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双眸也缓缓睁开。
垂下眼眸。
他打开微信。
拇指落在屏幕,往下滑,很快定格在蒋阮的微信头像上。
点开对话框。
这下他没任何犹豫,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蒋阮坐在工位上。
正看着周倦刚刚给她发来的信息。
孩子保住了,你安心工作,这件事我不会计较。
蒋阮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天了,又见证这么多事情,自己能安静地面对这样的不信任。
可在看到屏幕上那一行“施舍”一样的言语时,她那垂放在一侧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紧握成拳。
内心里有不甘的情绪不停在翻涌着。
直直窜到头顶。
她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下,随之直接将删除。
做好这个动作,她做了个深呼吸。
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不消片刻。
被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微信语音的响声。
蒋阮以为是沈藜。
赶紧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当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头像时,她愣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是祁焰。
想到在办公室门口,他说的那些幸灾乐祸的言语。
鬼使神差,蒋阮在最后一刻划开接听。
耳边。
男人声音传来,“蒋小姐,前几天在徐先生门口跟你说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了?”
蒋阮几乎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落下。
她才反应过来男人口中建议指的是什么。
不等他回答。
她又快速道,“我不跟周家人做任何交易。”
她刚说完,耳边就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道,“我不姓周,更不是周家人。”
听到这么一句话。
蒋阮面色不改。
直言道,“那也跟我无关,你的建议,我不会考虑。”顿了顿,她转言,“大哥,还有事情吗?”
祁焰当然听出她话语中的淡漠。
他一点都不着急。
在她说完后,像是胜券在握那样道,“先别那么快回答我,等你彻底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蒋阮非常坚定,“不可能,麻烦你以后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再联系我了。”
她不仅不想跟周家人有过多的接触。
同时也觉得祁焰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是正人君子的话,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刺周倦。
无论那个男人怎样。
两人至少还是兄弟。
再者,假设说他的背刺是因为两人有恩怨,蒋阮更加不想掺和其中。
总之,祁焰这个人,她必须远离。
“蒋阮,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找我的。”祁焰同样用坚定的口吻道。
蒋阮这下不说话了。
她紧了紧手机,踟蹰几秒后,将其拿下来,随之把通话掐断。
车内,祁焰在听到耳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时,笑着摇了摇头。
他把手机随意扔在副驾驶上。
正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铃声响起来。
他只好伸出长臂,复又将其拿起。
看到屏幕上面闪动着“秦之意”三个字儿的时候,他再次把手机扔到远处。
车子启动。
绝尘而去。
---
医院里。
周倦面色沉沉。
一瞬不瞬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夏清苍白着一张脸。
唇也是没有一丁点血色。
眼睛红红的,眼下方的泪痣使得她更显得我见犹怜的。
“你想骂就骂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很害怕。”她像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鼓起勇气,说出这么一句话。
话落。
她便垂下眼眸,湿了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看着她这副模样。
周倦的脸上渐渐有了温度。
他俯下身。
拇指指腹落在夏清的泪痣上,像是对待珍宝那样,轻轻摩挲着。
这动作。
使得夏清顷刻间底气十足。
她知道,他这是不跟她计较了。
每次她犯了错惹他生气了,只要装出这么一副模样,他就心软。
这一招,屡试不爽。
每次,周倦原谅她的信号便是摸一摸那颗泪痣。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夏清便发现,他很喜欢她的泪痣。
后面发现,他的喜欢近乎痴迷。
就像有某种特殊癖好一样。
泪痣成了她的武器。
夏清缓缓往周倦的身上靠了过去。
“你,你难受的话,我能帮你的。”
男人沙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别乱动...”
夏清像是没听到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声音停止下来。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周倦的腰。
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一边感受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边苦思冥想。
片刻后。
她娇柔着声道,“阿倦,我还想在公司呆一段时间,不想那么快休息。”
以前,只要是这种事情后,无论夏清提什么要求,周倦都会答应。
所以,说完这话,她便放心地闭上眼睛。
哪知道,她的嘴角刚翘起,就听到男人说,“出了院就好好养胎,公司那边不用再去。”
夏清双眸猛地睁开。
嘴角也旋即沉了下去。
两道秀眉蹙得紧紧的。
她还想撒娇,可周倦却不给她机会。
因为他已经松开她了。
同时也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病床的距离。
夏清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仰起脸,一脸失落与不解地看着周倦。
各种情绪在内心里翻滚。
战争许久,她最终还是点点头,乖巧道,“我会好好听话的,你不让我去公司,那我不去就是了。”
闻言。
周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夏清着迷的同时,咬牙暗暗下了决心。
——
晚上。
蒋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屋内一片黑暗,静悄悄的。
周倦没有回来,蒋阮并不意外。
不用想,她都知道,他肯定在医院陪着夏清。
他那么喜欢夏清不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虽然已经能很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过上床后,蒋阮还是辗转难眠。
她索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拿起遥控,正准备打开电视机,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短信的声音。
蒋阮只好把遥控放下,转而拿起手机。
打开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对方通过iMessage给她发过来一个视频,下面附带一句话。
他每次都跟只饿狼一样

蒋阮抬起的脚倏地落了下来,踩在地板上。
她没转身。
只是低下头,用坚定的口吻说,“我不帮别人养孩子。”
话落,她便再次抬起脚,只是刚上一个台阶,手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气扯了过去。
她整个人往后仰,随之砸到一个厚实的胸膛。
周倦将她抱得紧紧的。
结婚这么多年,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主动抱她,也是两人的身体唯一一次如此亲密。
这是蒋阮曾经只敢幻想的事情。
多少个夜深人静孤独落寞的时候,她都在等待他的温暖怀抱,可次次落空。
现如今,梦里的场景真的成为现实了。
蒋阮的心却生生涌起一股恶心感。
她几乎在瞬间便开始挣扎。
但是,周倦将她禁锢得太紧了,完全不给她推开的机会。
蒋阮气急了,“周倦,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话不仅没让他松开,反而带来反效果。
蒋阮的头顶传来男人少有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的手脏?蒋阮,那你说说,谁的手干净?徐明慎?蒋聿?”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隐忍到极致。
蒋阮却觉得格外好笑。
她边挣扎边低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哥,你在他身上捞到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两人结婚后,周氏借着蒋家面子,拿到不少项目。
本来岌岌可危的公司,一下子柳暗花明。
蒋阮知道,是蒋聿帮的忙。
毕竟只有他才有那样的能力,也只有他才会做这些。
而他如此无私帮忙,无非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
周倦听到蒋阮维护蒋聿的话后,眼底愠色渐浓,里面似乎藏着一股即将喷发的火苗。
那圈在蒋阮脖颈的手,一步一步收拢。
蒋阮呼吸逐渐困难,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
她张着嘴,声音微弱了起来,“周倦,我呼吸不过来,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下。
她就得到喘气的机会,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周倦要勒死她,脑袋里涌起阿彻那张苍白的脸,她赶紧服软。
周倦虽然松开手,但是却没有放开她,依旧把她抱在怀里。
“阮阮,咱们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要吵了,也不要闹,好不好?”他的声音恢复温和。
蒋阮不由得产生一种他刚刚的愤怒是错觉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不是。
或许,那才是周倦最真实的一面。
“你给我时间考虑。”思忖半晌,蒋阮说出这句话。
这话也成功让周倦放开她。
蒋阮没立马上楼,她继续道,“我想辞职。”
只有离开周氏,才不用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周倦闻言,想了想,问,“离开周氏后,你想做什么?”
蒋阮,“财务。我选修过这个专业,也考了证,沈藜的工作室正好缺个财务。”
这是她回来时在路上想好的应对周倦的说辞。
周倦听完,淡声道,“在她那里能有几个钱,根本不够阿彻的医药费。”
蒋阮的心绪已经稳定下来,她镇定道,“她几个朋友都是开工作室的,到时都会交给我来做,反正只要每个月底做账就行,加起来就不会比现在少了。”
周倦正想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这个点打给他的,除了夏清,蒋阮想不到其他人。
哪知道,并不是她。
周倦在接完电话后,抿着唇一瞬不瞬看着蒋阮,像是在打量她一样。
蒋阮被他盯得不自在了,也有些反感。
索性道,“我回房...”
休息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周倦打断,“阮阮,徐先生喝醉了,想见你。”
蒋阮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不想过去。”
周倦再次拿出杀手锏,“钱等会打你卡里,辞职我也同意了,不过...”
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中天的合同,你得让徐先生签名,阮阮,他一向宠你,只要你开口,他不会拒绝的。”
蒋阮整颗心冷若冰窖。
身体控制欲不住颤抖起来。
不过她没再拒绝,微微别过脸后,她点头呢喃一声,“行。”
周倦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
在听到她答应的时候,却没想象中畅快。
不知为何,还有点不舒服。
可想到中天那么大一个项目,竞争的几家公司虎视眈眈,徐明慎始终不肯签字确认,他便不再犹豫。
“上去换那件红色裙子。”
蒋阮不光脸蛋漂亮,就连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瘦但是又不是骨感的类型。
腰细臀翘,胸也有料,但是她平时的衣着相对保守,妆容也很淡,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软软的,似乎很好拿捏。
周倦见过她穿过一次那件红色的裙子,当时被惊艳到了。那样的蒋阮,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觉得纯欲,勾人都不够形容。
男人大都喜新厌旧,他想徐明慎也不例外。
周倦依旧叫安修送蒋阮过去。
上车前,交给她一份文件,还交代了一些话。
蒋阮像个提线木偶那样一一应下。
到了别墅。
还是佣人引她入内。
虽然已是凌晨时分,别墅里却灯火辉煌。
徐明慎坐在沙发上。
蒋阮走近了,他才抬起眼皮,看向她。
看到她的衣着。
他那隐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蒋阮见他只是看着自己没说话,紧了紧手指,掌心有轻微的汗。
“徐先生。”她轻声叫他。
徐明慎这才回过神,恢复面色,他点头,说,“过来坐吧,这么晚叫你过来,影响到你休息了。”
蒋阮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摇了摇头,说,“没事。”
之后,便是沉默。
对方的再次打量让她格外不自在,不过她一向隐藏得很好。
想到还有事情要说,她壮着胆子主动开口,“徐先生,今晚我会过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徐明慎闻言,哦了声,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事,而是道,“明天早上再说,你先去睡觉吧。”

蒋阮脚下的步伐不自觉顿住。
她停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而后才带着试探的口吻问,“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哪知道,她话音刚落。
耳边就传来一声短促的低笑。
蒋阮不明所以,两道秀眉头轻拧了一下。
那握着手机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静寂须臾,男人那慵懒的嗓音才响起,“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听到这话,蒋阮又是一懵。
她还未开口,就听到祁焰又说,“江寒声要过去看病人,周倦说他没空带他去。”
这话什么意思,蒋阮当然知道。
于周倦而言,夏清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她怎么比得了。
她低下头,在内心里自嘲一笑。
捏着衣角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白。
蒋阮没让自己陷在悲春伤秋中太久,做了个深呼吸后便赶忙道,“我在老宅附近,这样吧,麻烦你把江医生的地址或者联系方式给我,我让司机过去接他。”
祁焰已经帮忙把人带到燕城,她总不能还让人家再送到医院。
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哪知道,她刚说完,就听到一阵冷嗤声,“再帮你一次,也无妨,行了,把定位发过来。”
不给蒋阮拒绝的机会,他话落便干脆挂断电话。
蒋阮抿了抿唇,拿下手机,打开微信。
她的好友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祁焰。
点开头像,打开对话框,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年前。
她跟他说谢谢,他没回复。
发了个定位过去后,蒋阮就站在原地等待。
冷风呼呼刮,从她的脖颈窜进胸口,凉得钻心。
她双手抱在胸前,脑袋里涌起往事。
婚后第二年,周倦为了给老爷子跟蒋奶奶一个交代,于是以度蜜月为借口带她出了一趟国。
结果,飞机刚落地伦敦,他就说他得去M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蒋阮提出跟他一起去,顺便可以去看他母亲,但是周倦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
最后把她一个人扔在异国他乡,并且交代她不要立马回国。
那时的蒋阮一门心思扑在周倦身上,哪怕失落又伤心,也笑着表现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只为了讨他欢喜。
在伦敦的第二天,她的钱包被偷了,证件银行卡全在里面。
她给周倦打了电话发了信息,但是他没接听也没回信息。
举目无亲,走投无路的蒋阮一人坐在伦敦街头,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
可纵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都在为周倦找借口。
不停告诉自己,他肯定很忙,没有看手机才没回复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联系好友沈藜。
祁焰便是沈藜找来帮她忙的人。
他与沈藜的大哥沈淮之是发小。
那会儿的祁焰还是一头板寸,长了一张厌世绝美容颜的他,性格却吊儿郎当的,像那种不靠谱的二世祖。
说话更是不管别人死活。
看到那么狼狈的她,他没安慰不说,还嘴毒了一句,“你看起来傻傻的,很好骗。”
蒋阮当时把他当作救世主,所以对于他这句埋汰话的话,她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如今想起来,一切似乎早就有迹可循。
因为夏清便是在周倦那次出差带回来的,她的突然空降,公司里也有一些窃窃私语。
蒋阮找周倦问过。
他说夏清名校毕业,很厉害,原本是他母亲的营养师,得知他胃不好,所以硬是让他把人带回来,照顾他在公司的一日三餐。
他的解释,加上一段时间的观察,蒋阮彻底打消疑心。
甚至还因为自己疑神疑鬼而对周倦产生愧疚感。
至于祁焰的话,她不知道是他无心的一语成缄,还是说,他老早就知道周倦在外养了只金丝雀,所以才说她傻好骗。
直到一辆越野车停在面前,蒋阮才甩掉脑袋中的杂乱纷呈。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暖阳打在他身上,蒋阮被晃了一瞬。
“还要我下去帮你开车门?”她正欲上前,耳边就传来漫不经心的调侃。
闻言,蒋阮扯出一抹尴尬的笑。
吐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绪,随之用镇定的口吻道,“谢谢大哥,麻烦你了。”
祁焰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收回视线。
蒋阮见状,赶紧上前,准备拉开车后座的门。
哪知道,手刚抬起,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可不做司机。”
这话一落。
蒋阮的手在空中顿住。
宕机几秒,才会意。
她的手收回,衣袖下手指蜷缩了一下,朝驾驶座上看过去,然后才微微垂下眼眸,迈开步伐,绕过车尾,走到副驾驶。
上了车。
她再次道谢。
祁焰像是没听到那样,目光直视着前方,启动车子,而后才问,“哪家医院?”
蒋阮,“燕城附二。”
接下来的全程,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子先在一家酒店停下来,很快,副驾驶的门被打开。
看到坐在上面的蒋阮。
外面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眉梢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蒋阮看到对方,忙说,“你是江医生吧。”
她边说边解开安全带。
江寒声看到她这个动作,阻止她,“我坐后面就行。”
说完,他便关上车门,上了车后座。
蒋阮只好重新把安全带扣上,她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回头看江寒声,跟他说,“江医生,谢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帮这个忙。”
对于对方的到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江寒声闻言,摆摆手,回答道,“要谢,你就谢司机大人,是他强迫我过来的。”
蒋阮,“......”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侧眸去看祁焰,抿了抿唇,今天第三次同他说谢谢。
就在她以为对方还是不甚在意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真有心感谢,就来点实际的。”
蒋阮听到他这么说,想了下,说,“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跟江医生一起吃顿饭。”
祁焰还没回答,后座的江寒声便道,“我没时间,你请他,让他一人把我那份也吃了就行。”
蒋阮再次无以言对。
她发现这两个男人说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以分辨其中真假。
到了医院,祁焰没下车,蒋阮带着江寒声去了病房。
阿彻最近很嗜睡,而且睡得很沉,连他们来都不知道。
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面色如纸的年轻人,蒋阮的眼眶控制不住潮湿起来。
江寒声并没有呆多久,几分钟后,便离开病房。
走的时候,他跟蒋阮说,“转到京都,你考虑一下。”
蒋阮不假思索,直接应,“没问题的,具体该走哪些流程,你跟我说,我照做就是。”
江寒声,“我先联系,确定下来告诉你。”
“好的,谢谢。”
“嗯。”
把人送上祁焰的车后,蒋阮重新回了一趟病房。
直到接到同事的电话才离开。
到了公司,处理完工作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蒋阮正准备去吃午饭,就接到总办公室打来的内线。
不过不是周倦打过来的,是夏清。
“蒋经理,你到阿倦办公室一趟吧。”

闻言,蒋阮脚下的步伐顿住。
她回头,再次跟祁焰对视上。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刚那礼貌性的笑,两道秀眉也轻轻拧着。
抿了抿唇,她斟酌了下才道,“我不知道徐明慎是谁。”
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祁焰听到她这么说,哦了声,眉梢挑了挑。
此时,他的双眼已经不似刚刚那般锐利,甚至还盛着笑意。
恢复往日里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蒋阮发现,这人有些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秉着日后不要与周家人走的太近的心态,她并未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而是直接道,“我进去了。”
这次往里走的时候,她的步伐加快了些。
祁焰睨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眸里尽是若有所思。
江寒声瞧着他,无奈摇头,随之冷嗤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想到你是个渣男。”
都是男人,又是一起长大,他自认为对祁焰还是很了解的。
从他开口让他过来帮忙,到让人坐他副驾驶。
江寒声就知道,这人在打坏主意了。
对于渣男这个评价,祁焰没给什么回应。
见状。
江寒声又道,“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
闻言,祁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
江寒声听到这话,再看看他的神情,真想揍人,“秦之意知道的话,闹死你。”
“又闹不到你,你那么操心干嘛!操心太多容易老...”话落,祁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磕出两根,扔了一根给江寒声,而后便自顾自走到边上。
江寒声蹙着眉头,回头,目光落在夜色寒风中那道挺拔颀长又略显孤寂的背影上。
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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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阮一进包厢便一脸歉意,冲沈淮之道,“淮之哥,不好意思了,让你等那么久。”
沈淮之闻言,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没事,坐下吧。”
沈藜已经起身走到蒋阮身边。
拉着她的手,在沈淮之说完话后,她哼了声,歪着脑袋对蒋阮道,“我也等了,咋没见你给我道歉呢,不公平。”
蒋阮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笑着说,“好,也跟你道歉,对不起,我...”
话还未说完,嘴就被沈藜捂住,“行了行了,不用说,原谅你就是了。”
蒋阮温和娇软,沈藜呢,则大大咧咧,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性子。
但却偏偏成为最好的朋友。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蒋阮,只有在沈藜面前,才会稍稍活泼一些。
沈藜笑嘻嘻把人拉到座位上。
刚落座,她便迫不及待问,“你找哥哥,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吧?”
关于周倦明目张胆把出轨对象带到公司这件事,沈藜已经知道了。
蒋阮跟她说的时候,她气死了。
在电话里,把周倦骂得狗血淋头,就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上。
蒋阮点头,嗯了声,说,“我对离婚这个板块不熟悉,所以找个专业人士咨询比较好,就给淮之哥发了信息。”
她与周倦的离婚,不似普通人那样简单。
蒋阮也是犹豫许久,考虑许多才决定走这条路。
周倦因为利益,不愿意离婚,如果她什么都没准备,势必被他牵着鼻子走。
心寒了,爱没了,蒋阮不想连最基本权益都丢下。
哪怕如今想起来,还是会心痛不已。
她都必须坚定选择。
沈藜赞同道,“你找哥哥就找对人了,我一直跟哥哥说,我家阮阮可不是那种只有脸蛋没有脑袋的人。”
说后面这话的时候,沈藜看着沈淮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骄傲。
话落,她才把目光再次移向蒋阮,冲她眨了眨眼。
看到她这副模样,蒋阮忍俊不禁。
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连日来最为真实的一个笑。
沈藜负责点菜,蒋阮则开始跟沈淮之聊起来。
沈淮之,“把情况简单跟我说下。”
蒋阮应了声好,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我们结婚的时候有一份协议。”
“如果周倦提出离婚,我得配合,他会给我经济补偿;他不想离婚,我也得配合,如果不配合非要离的话,那我必须净身出户。”
那会儿,蒋阮认为自己找到救命稻草,更是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提离婚。
沈淮之听完嗯了声,问,“你的需求?”
蒋阮,“周倦他出轨了,但是不愿意离婚,我想离婚,也想拿到经济补偿。”
有了补偿,她就不用受他摆布。
就在沈淮之准备再次开口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冲蒋阮颔首,说了句“等会”便起身去开门。
沈藜此时已经点完菜,她收起手机,嘀咕了句,“是谁呀。”
蒋阮看向门口。
门开了,看到来人,她那翘起的嘴角倏地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殆尽。
祁焰跟江寒声就这么走了进来。
沈淮之,“你们怎么来了?”
江寒声,“付经理说你在这儿,阿焰便拉着我过来了。”说完这话,他朝里看去,呀了声,道,“小梨子也在啊,还有蒋小姐,真是缘分更上一层楼。”
蒋阮,“......”
沈藜闻言,跟他俩打招呼,“两位哥哥,什么风那么猛,一下子把你们从大洋彼岸吹回燕城了。”
若不是看到两人,她还不知道祁焰跟江寒声已经回国了。
江寒声指了指祁焰,但是却说,“蒋小姐的东风。”
沈藜懵了懵,不解,“什么东风,关阮阮什么事。”
祁焰此时已经落座。
他堪堪就在蒋阮正对面。
沈藜把目标转向他,说,“焰哥,寒声哥这人老毛病不改,还是喜欢打哑迷,你说说呗。”
祁焰难得一本正经起来。
他直接道,“周倦委托的,让寒声过来给蒋小姐的弟弟看病。”
蒋阮眉头微蹙。
只因听到那个称呼。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对她的称呼就有三个。
在周倦面前,是弟妹。
打电话的时候,是蒋阮。
这会儿又是蒋小姐,而且语气非常疏离淡漠。
沈藜不屑轻嗤道,“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他拿你的人情威胁阮阮呢。”
祁焰闻言,瞥了蒋阮一眼,漫不经心道,“这种事只有蒋小姐自己清楚。”
蒋阮没想到他会接沈藜的话,而且还把自己拉下水。
犹豫了下,她回答道,“就单纯的看病而已。”
关于她与周倦的事情,私下里,她会跟沈藜说,并不想被外人知晓。
沈藜一听便明白。
她赶紧转移话题。
后面,三个男人聊他们的,沈藜跟蒋阮说她们的。
饭后。
沈藜跟蒋阮准备去逛街,于是走出大门口就跟男人们道别,“几位哥哥,我们去逛街了,下次一起去盛世玩玩哈。”
江寒声闻言,笑说,“你做东我就去。”
沈藜埋汰他一句,“你这人不仅故作高深,还小气吧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着。
祁焰则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不语。
他一手插兜,弓着背靠在柱子上,微微垂着脸,看起来像是对在场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
其实,他在听蒋阮跟沈淮之的对话。
蒋阮,“淮之哥,咱们再约时间,我去律所找你。”
沈淮之,“行,我给你电话。”
蒋阮,“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沈淮之,“好,不要太晚回去。”
蒋阮,“嗯,知道了。”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蒋阮被沈藜拉走。
一路上,两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直到到了停车场。
蒋阮突然停下脚步,嘴也猛地抿上。
她看到夏清跟周倦两人。
夏清站着,周倦正蹲下去给她系鞋带。
“狗男女...”沈藜怒火冲天,直接脱口而出。
夏清在对上蒋阮目光的时候,像是很慌乱那样,目光闪躲。
而后小声跟她打招呼,“蒋经理。”
周倦在听到沈藜声音之时,已经抬起头,循声望去。
视线定格在蒋阮身上。

说完,她便往里走。
周倦知道她这是妥协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有了一点笑意。
在拿捏蒋阮这一块,他自认为还算得心应手。
她想要什么,他很了解。
阿彻是她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她现如今最在乎的人。
周倦走到门口,站着,目光一瞬不瞬落在蒋阮的背影上。
蒋阮喝完水。
刚一转身,男人清润的嗓音就响了起来,“阮阮,你的事情,我一直有放在心上的。”
换了以往,蒋阮听到这话,不知道得开心成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她提不起一点兴奋的情绪。
甚至觉得面前的人格外虚伪不真实。
他清冷孤傲的形象此时也显得十分模糊,说轰然倒塌也一点都不为过。
他是伪装高手,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还能镇定自若地表现出一副“我对你很真心”的模样。
蒋阮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后,低下头,自我嘲讽那般冷笑了下。
上了车。
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就在车子即将到达周家老宅的时候,周倦的手机响了起来。
很快。
蒋阮就听到他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好了,不要哭,慢慢说。”
纵使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她也知道,是夏清。
“没关系,卡给你就是让你随便花的,需要多少,你刷就行了...”
“九点半左右我过去接你,你低血糖,记得吃早餐...”
一句又一句柔到骨子里的话,犹如千万把刀子刺向蒋阮的心。
让她鲜血淋漓。
她低垂着脸,唇紧咬着,一遍又一遍做着心理建设,逼迫自己清醒,不要为了这种一点都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
可是收效甚微。
心还是像破了个大洞那样疼痛不已。
眼眶热热的。
手指几乎要陷入掌心的肉里。
车子停下来。
周倦的通话也结束了,收起手机后,他才侧眸去看蒋阮。
声音自头顶传来,“阮阮,到了,下车吧。”
话落,他准备去牵她的手。
还没碰到,就被蒋阮推开。
周倦眉头微蹙,“已经到老宅了,不要闹了,会让人看笑话的。”
听到这话,蒋阮终于忍不住。
她抬起头,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将她的情绪彻底出卖。
她死死盯着面前淡定如斯的男人。
还是忍不住一字一顿质问,“周倦...非得这样对我吗?”
“你可以不在意我的付出,继续你高高在上的人设,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啊,当着我的面对一个第三者嘘寒问暖,这不是把我的尊严扔在地上踩是什么?”
“还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游戏中的一环,你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很好玩。”
“我从未主动跟你要过什么东西,平时的相处也小心翼翼,极力讨好,实在走投无路没钱了,也必须以借的名义跟你开口,可是一个第三者,她却要什么有什么,她享受的是本该属于作为妻子的我的一切。”
“周倦,你真的很狠心,对我真的很狠心...”
蒋阮像是要崩溃了那样,嘶吼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与愤怒。
说到最后,她沙哑的声音低了下来。
也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周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蒋阮。
咄咄逼人。
他没有出言安慰,薄唇始终紧抿着。
那张清隽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蒋阮,但是她没接。
于是,抬起手,指腹落在她的泪珠儿上,刮了一下。
蒋阮又一次撇开他的触碰。
周倦依旧没任何脾气。
他垂目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才缓声道,“阮阮,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放弃自我,我从来都没有逼你为了我而必须去牺牲什么。”
“咱们刚结婚的时候,都说得清清楚楚的,我给不了你感情,你这人呢,又十分要强,有需求了,不直接跟我说,非要自己硬扛,其实没必要这样,你开口了,我能办得到,也会尽量帮忙的。”
周倦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的时候,口吻严肃了起来,“夏清她不是第三者,是我强行把人留在身边的,所以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就行,不要为难她。”
后面这句话,对蒋阮来说,才是最大的暴击。
她死死咬唇,几乎要将其咬破。
心乱如麻,心如刀割不过如此。
不要为难她...是他强行留她的...不是第三者...
每个字都让蒋阮觉得自己只是个笑话。
她的哭泣,质问,在周倦那里,或许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人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甚至还觉得她没有契约精神。
他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蒋阮抬起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
她不能让自己继续狼狈下去。
车厢内,静得落针可闻。
空气像是冷凝了一样,驾驶座上的司机大气不敢出。
半晌后。
蒋阮的情绪终于稍稍稳定了一些。
此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婚,得离,工作,也得辞。
不过,她没像昨晚那样说出来。
而是像挽回那样问周倦,“真的不能跟夏清断了?”
“阮阮,她很乖的,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威胁,你放心。”周倦顿了下,回答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蒋阮当然听得明白。
她目不转睛看着周倦,点了点头,嘴角渐渐往上翘起,冲他笑了笑。
这笑,让周倦有些看不懂。
以前的蒋阮,一看到他就面带笑容。
但是他很少去认真看她。
妻子很美,周倦当然知道。
他身边几个发小,在看到蒋阮第一眼的时候,就赞美过,甚至有人对她感兴趣,当时他们还不知道他俩已婚的关系,所以敢说出来。
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周倦不是没对她产生过旖旎的心思,但自从把人带到徐先生那里后,这种感觉便彻底烟消云散。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一道汽车喇叭声,将两人从各自的沉思中抽出来。
周倦见蒋阮调整得差不多,轻声道,“走吧。”
后车驾驶座的车门跟他们同时打开。
一身姿颀长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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