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
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
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
“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
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
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
“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
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
“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可怕了,还好那个女的没下死手,要不然砸到后脑勺,那还不得出大问题。”
“我之前还以为,越总这样的人,心里没几分真心,没想到,他是纯爱人啊。”
而且她听同事说,越总想都没想,就挡在温敛身前。
这还不够感人吗?这绝对是真爱!
她简直都想现嗑cp了!
温敛抿唇,没有回话,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了。
他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虚弱吧......
至少养伤的这几天,她不应该气他。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下班,她就早早地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家里却冷清清的。
她有些失落,下一秒,就看见手机发来的短信。
“我饿了,做好饭等我,我马上回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却莫名让她安心了几分。
早上买来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已经处理过的鱼直接用水清洗就可以。
她没用太复杂的步骤,简单的烹饪好了红烧鱼,又做了两个菜,最后一个汤要下锅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越绥不是有钥匙吗?难不成是他没带?
打开门,来得却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爸?你怎么来了?”
男人个头不高,头发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前阵子病过一场的原因,神情萎靡不振,又添了几条皱纹,比起上一次见面,又老了不少。
好久没见过女儿,温国华似是有些局促,好半晌,才露出个有些慈爱的笑:“小敛,你跟重泽的事,爸爸都听你小姑说了,你没被吓着吧?”
温敛看他真切的神色带着的关怀不似作假,还是软了声音:“我没事,从江华过来坐车要两个小时,你又刚刚才动了手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过来的。”
“你知道我动手术的的事啊,是不是你姑姑跟你说的?我没事,养了一阵,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李重泽那人我瞧着就心术不正,早点分了也好。”
“你还记得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长得也还行,又是个大学教授,正好也在京市,你要是觉得不错,可以先试着处一处......”
温敛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声音:“你说得是你那个欠了几十万赌债,又抛家弃子的朋友吗?”
她原本是不知道,还是她妈上次来的时候提过一嘴。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温国华身体一僵,试着解释:“不是的,小敛你听爸解释......”
“你是听说我给了妈几万块,所以才找上门来要钱的吧。”
温敛语气淡淡,却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那假惺惺的伪装。
“这次你来要多少?四万?还是十万?”她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我又多了一个弟弟,养一个孩子十万可不够,所以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反正只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卖了就卖了,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家里的人确实是有些前科,可是他人不错,条件也挺好......”
“如果不想最后一点父女情分也耗尽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态度也十分平静,可是看见那一双望不见底的眼睛,温国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他年迈又狼狈的背影,温敛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站立了一会,她才收拾好情绪,转头要关门,楼道里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黑暗里先出现的是一双修长有劲的长腿,紧接着,温敛才看到越绥的脸。
他向来喜欢以平静温和的假面示人,不清楚的人会以为他本性如此。
实际上,温敛很清楚,他比才狼虎豹还要残忍,本性里只有掠夺和厮杀,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输和赢。
他讨厌一切无用的东西。
包括身边的人。
“你听了多久。”
“全部。”
温敛的眼底泛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越绥看着心里烦躁,又忍不住想要去摸出一根烟来。
想起温敛讨厌烟味,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我比你想的还要软弱,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所以,她让他失望了对吗?
她垂下眼帘,努力遏制住涌上喉咙的那句话。
明明她早就已经决定离开他身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害怕他的失望?
下一秒,宽大干燥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她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我的阿敛不需要强撑,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嗓音温柔好听,让人沉醉。
温敛也以为自己会心动,然而,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反而让她的心里却起了逆反之意。
她退后一步,仰头看着他:“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离开你身边了。”
“在你身边,我可以软弱无能,可是我却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冷,甚至有些怒气,温敛指尖掐着掌心,耳边心跳怦怦地响着,心里却有些畅快。
温敛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我只有三万。”
“三万也太少了!”她拔高音量,“我没有工作,你叔叔又有心脏病,家里还要负担菲菲的学费,三万能有多少用处,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他给了不少钱吧,你再给我三万......”
“你再多说一句,现在就出去。”温敛说。
吴婉月知道她说一不二,只能软了语气:“算了,三万就三万吧,你先转给我,回头我肯定是要让你叔叔还给你的。”
温敛不想再听,恰好同事落了一份重要合同,在群里找人帮忙。
她有了借口,先行离开。
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地方,她终于能够自由的呼吸。
坐上网约车,先去了一趟公司。
看了一眼同事发过来的地址,她带着合同去了客户所在的珠宝店,处于二环内线北桥畔的大型商场。
及时把合同送到,同事千谢万谢:“谢谢你了温敛,回头我一定请你吃饭。”
她在公司里的八卦群听过,温敛是个关系户。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
送完合同出来,她正准备离开,正值人潮高峰期,有人撞上她的肩膀,衣袖蹭到了脏污,留下一个黑印。
她微微蹙眉,找着洗手间的入口,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是你。”
温敛侧头看过去,俏丽明艳的瓜子脸,蓬松的黑发垂肩,黑色长款衬衣裙外搭驼色大衣,搭配一双过膝黑色短靴,虽然妆容简单,却因为那一双黑润石一样的眼睛反而显得有几分乖巧。
正是几年不见的曲姜舒。
她身旁站着一位五十出头的贵妇,透过那双相似的丹凤眼,温敛猜想,她应该就是越绥的母亲越太太。
“你看起来比我想的还要落魄。”
温敛顺着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低头,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这位是?”越太太挑剔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长相倒是看的过眼,穿着普普通通,唯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就是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
闷不吭声的站在那儿,却叫人难以忽视。
“阿姨,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阿绥闲来无事,养在外头的人。”
没名没分的跟了越绥三年,怎么不算是养着玩的玩意呢?
难不成还能动了真心不成。
越太太打量的目光变成了惊讶,这就是让她儿子惦记了三年的女人。
想起儿子做的那些事。
能让她好好的儿子变得执拗又疯狂,这女孩子确实不一般。
她无意再做多余的解释,只礼貌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曲姜舒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转身离开,一如三年前。
她刚刚回国,在平素只有好友相聚的酒吧,恰好碰上越绥带着温敛出席,女孩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平静,并不似其他人一般骄傲惊喜,更无局促不安。
反倒是她,显得狼狈无力。
三年了,她以为她早该彻底消失,没想到她还敢再回来。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有机可乘。
越绥只能是她的!
......
还未回暖的天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一片。
温敛刚下车,天就下起了小雨。
微弱的灯光在雨天微乎其微,温敛一路走到小花园,突然感觉到有几道身影跟在她身后。
她看着地上浅淡的黑影,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下一秒,影子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一起出现。
心跳犹如擂鼓,她蜷缩着掌心,屏住呼吸,加快脚步往前。
在交错的路口,突然有人伸出手把她拉进了楼道间,她浑身发抖,狠狠地咬了一口捂住嘴的那只手。
直到一丝血腥味传来,她听见身后的闷哼声,微微苦涩地雪松传入鼻间,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她张开嘴,听到男人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在躲什么?”
他柔软的舌头吻上她的侧脸,细细的舔吻着,留下一串湿濡的吻。
她有些难耐地躲开:“你喝醉了......”
“你伤了我,我只是拿一点补偿而已。”
他低沉的声音磁性,沙哑,犹如华丽的乐器。
她的身体有些酥软,意识几乎要沉溺进去,还是下意识的挡住了他的手:“不要,我不想。”
黑暗中,他炙热的目光如狼似虎,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侵略性十足。
温敛心里发慌,却不肯移开目光。
越绥轻笑了一声,她还是跟从前一样。
她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动摇。
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倔强,他有点舍不得。
“好,这一次听你的。”
他懒懒的靠着她的肩,大半个力道都放在温敛身上,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温敛没办法,只能先扶着他上楼。
好不容易开了门,他突然整个人都往她的方向倾斜,把她压在墙上。
“越绥,你起来!”
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你的秘书过来......”
下一秒,有人按住她的手。
埋在她肩膀的人蹭了蹭她的侧脸,含糊不清地声音里细听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阿敛,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我找了你一遍又一遍,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来不及开灯的房间,霓虹灯映在脚边,黑暗无声的空间,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温敛听着耳边的温言软语,有些心软。
他高傲、霸道,从来不曾向谁低头,可是如今,他却用这样委屈地声音质问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她掐了掐掌心。
“你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你,时间一长,你就会忘记现在的执念。”
而她,也不愿意再回到过去。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半晌没听到回声,她偏头一看,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像是拥抱一样缠绵难分。
她闭上眼睛,她只想再贪恋一下。
只是这一秒也好。
“越总,离职报告我已经让人先卡住了,可是架不住温小姐态度坚持,刚才已经过来问了好几次了。”
部长汗流浃背,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这是两头都难为啊。
越绥不紧不慢的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威慑力:“该怎么处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不会做就滚蛋!”
“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部长吓得一哆嗦,连爬带滚的离开。
越绥吐出一口气,松了松脖颈的领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把他拉黑了?
“她人呢?”
话语中染上了几分戾气。
秘书眼观鼻:“刚才有人把温小姐接走了。”
“好啊,还真是好得很。”
气氛静默了一瞬,越绥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三年不见,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用这种方式来抗议吗?
也好,一味的顺从反而过于无趣,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小雀儿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
......
温敛刚刚从公司出来一眼就看见停在门口的豪车。
车窗落下,露出男人五官分明的脸。
一双桃花眼温润如玉,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阿敛,刚刚下班,我正好顺路过来接你。”
他一身黑西装,身高腿长,皮相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
如果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光从外表来看,确实能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只是,再好看的男人,一旦有了二心,就变得面目可憎。
既然不同路,还是趁早结束的好。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餐厅。
李重泽特意按照温敛的口味挑了一家粤菜,点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室内空调偏低,知道温敛体弱,让人调高了温度。
“阿敛,这段时间太忙,回国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好好吃饭。”
“我妈一直提起你,还为了做了你最爱的凤梨酥。”
他体贴备至,殷勤小意,几乎算得上无可挑剔。
温敛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抚她,她却不想顺着他的意。
“你的手机找回来了?”
李重泽一顿,抱歉解释:“昨天晚上,我的手机丢了,今天早上才被人送回来......”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敛慢条斯理地说:“需要我把聊天记录找出来吗?”
李重泽眼底闪过不悦:“向小姐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为人是有些任性,但到底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阿敛,公司现在正在上市的重要节点,我需要向家的支持,为了我,你再忍一忍好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
“不好。”温敛直说。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把话挑明。
“你需要向家,而我也不愿意为了婚约委屈自己,所以婚约作废,你我两清。”
李重泽有些不耐,又有几分失望,他已经解释清楚,他和向家之间不过是合作。
温敛理智聪明,他以为她是不同的。
原来她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因为吃醋,连解除婚约这样的话都说出口。
“阿敛,我知道你是在赌气,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公司有你一份付出,临门一脚,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吗?”
他跟那些天之骄子不同,他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拼死拼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让公司能够顺利上市。
而向盈这样的富家女背后资产庞大,只要她愿意,他就能够得到向家的投资。
同时,他也知道,温敛会心有不平,但是想到她一向体贴入微,又深爱着他,他又耐着性子安抚:“我跟向盈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些话,向盈知道吗?”
温敛看穿他的虚伪,反问。
李重泽哑然。
“你到底是逢场作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都与我无关。”
“婚约的事,我来只是通知你,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话说到这份上,温敛起身离开。
曾几何时,李重泽对她确实真情实意。
她最爱荷兰画家的画作,为了寻找那副遗留之作,他跑遍了芬兰的画厅,只为了让她缓解病中的不适。
也曾经对她说过无数承诺,让她感动。
只是一切都变了。
果然,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
等电梯的时间,李重泽的电话疯狂的打进来。
温敛为了避免他的纠缠,走向侧面的楼梯通道。
转过弯,她看见越绥逆着光站在楼道口,不知等了多久。
他眼底的冷意犹如寒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敛眼睫一颤,想要避开他,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紧握不放。
“早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不紧不慢的腔调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你让我不要插手,我等着,结果就等来了这么一封辞职信?”
“阿敛,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
他的阿敛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她想要自由,他就给她,他从不担心她会飞走。
只是他忘了。
飞得心野了,想要回来就难了。
“辞职是我自己的事,我是公司的员工,但这不代表你就能够过问我的私人生活。”
温敛抬眼,对上他炽热霸道的双眸,冷静地说。
“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让你辞职。”
“你要是不满意这家公司,其它公司也一样,被越家收购,他们应该只会庆幸。”
温敛不可置信:“越绥,你是不是疯了?”
她要离开时,他尚且还算得上体面。
三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对一个人的改变如此之大吗?
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看穿过真正的他?
越绥笑了笑,语气甚至是温和的,只是如同饿虎一般的眼神,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盯着不放。
他抚摸着温敛的脸,用掌心感受着她的体温,无比怀念这样的感觉:“失去你的三年,我早就已经疯了,你要是不想看我疯的更厉害,就留在我身边。”
“外面的家属可以进来了。”
温敛起身,掀开帘子,医生正在给器具消毒,她一眼就看见坐在那儿的越绥。
额头包上了两圈纱布,嘴唇虽然有些苍白,神色中带着的随意,反而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厉阴沉。
见到她进来,医生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不要碰水,这两天注意消炎,过两天再来拆线,要是头疼发热,再来医院检查。”
温敛认真听着,医生看她像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忍不住打趣了一嘴:“还好这伤不严重,要不然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留了疤,多可惜。”
温敛又看了一眼越绥,英俊端正的眉眼,高挑的鼻梁,以及恰到好处的薄唇,那张脸确实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即便是留了疤,或许也只会更添几分魅力。
忙了一个下午,从医院出来时夕阳已经落下,夜色中也浮上来一丝清冷之意。
林秘书已经提前过来等着,见到两人出来,他下意识想要去扶越绥。
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瞪了一眼,又小心地把手收了回去。
一旁的温敛没注意这些,上了车,她看着手里提的药,都是一些消炎止痛的,知道这人不耐烦看,她就细致的说明。
“消炎药一天吃两颗,止痛的一天一颗,还有,你这几天洗脸的时候注意点......”
她话没说完,男人的强劲的手臂突然将她揽进怀中,挨着她的头靠了过去,用有些无赖的声音说:“我没听见,你刚才说什么?”
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愣了愣神,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后知后觉才感觉到肩膀承受的压力。
“你要是听不见,我打电话给王姨,她应该能够照顾好你。”
王姨是越绥家的保姆,从小看顾着他长大的老人。
越绥扯了扯唇角:“她儿子生病,请假回老家了。”
温敛有些迟疑,摸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都已经受伤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越绥声音低沉,“家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我现在还有点头疼,万一我不小心晕过去怎么办?”
说着,他整个人都虚弱的往温敛身上倒。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后视镜的林秘书:“......”
他什么时候见到越总这么装过?
不愧是未来老板娘,拿捏越总这一块,当属第一。
温敛却以为他是真的难受,正要让林秘书调头,看见他幽邃眼里的笑意这才明白,他根本没有不舒服,不过是在博同情。
当下语气也凉了几分:“放心,你要真的晕了,我会给你打救护车的。”
“我是因为你受伤,你不想管也要管。”
越绥气笑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想要照顾他的人多的是,怎么偏偏他就在这棵树上吊死了。
“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温敛想起来公司闹事的叶覃秀,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清楚,这件事都是因为她才会发生。
她到底没有那么绝情,能够看着她就这么被带进警察局。
窗外的白炽灯在他脸上跳跃,越绥漆黑的眸里看不出太多情绪:“当然是按照正常流程起诉。”
“今天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受伤的人就是你。”
“我没有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更别说这还是李重泽的家人。
他一回想起来,上午那一幕,他的神色里就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冷意。
温敛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欺负她。
温敛也知道,他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犹豫了一秒,她抬起手,带着心疼摸了摸着他的脸,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越绥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调整了一个离她更加紧密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好一会,车开到红绿灯处,林秘书看了眼已经睡着的越绥,小声地问:“温小姐,车要开哪里去。”
温敛垂头,越绥安静的睡着时,呼吸声很轻,闭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苍白的唇色看着可怜兮兮的。
“开到我家吧。”
她真是欠他的。
就这样,越绥成功的在温敛家里住了下来。
冰箱里常备的都是一些鸡蛋水果,想起那人挑剔的口味,温敛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
她平常做菜的次数不多,手艺也只能算一般,偏偏越绥放着家里五星级大厨做的不吃,就喜欢逼着她换着法的给他做。
反正一个人也是吃,再多一双筷子对她来说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挑了一条新鲜的鱼,打算做一条红烧鱼,又买了一些越绥爱吃的菜,她才回家。
刚刚有出电梯,温敛就发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
出门时还空旷的客厅突然被占了一大半,林秘书在旁边指挥着人进进出出,一看就是还没搬完。
温敛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林秘书,你这是要搬家吗?”
林秘书推了推眼镜,笑着解释:“这些都是越总用习惯的日常用品,东西不多,马上就能搬完了,不打扰你进出。”
说完,他又继续指挥着工人:“那个轻拿轻放,小心一点。”
温敛有些无语,他这哪里是搬一点,是把整个家都搬过来吧!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过来借住几天的?
越绥一早起来没见温敛心情烦躁不安,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傻愣着站在门口,语气也有些淡淡的:“一大早去哪了?怎么还不进来?”
温敛瞪着他不说话。
林秘书一看气氛不对,等人把东西搬完,就忙不迭的走了。
“家里的东西太多了。”
“哦,那正好,换个更大一点的房子,更方便我们一起住。”
温敛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话皱了皱眉:“你只是暂住,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越绥勾了勾唇,霸道的语气不容置疑:“那又怎么样,你连人都是我的,这一点,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他说过,他不会等太久。
既然她像个兔子一样,喜欢躲在笼子里,那就让他来帮她一把。
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今夜京市有场慈善晚宴。
温敛坐在大厅的侧方沙发,与刚认识的房地产千金闲聊。
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背景,只是未婚夫厉害,白手起家,凭一己之力从滨海市闯到首都京市,身价上亿,谁都得夸一句商界新贵,在场众人倒也无人能敢看清温敛。
有目光或多或少的往温敛身上瞄。
她实在漂亮,一身低调的黑色修身长裙,衬得身材姣好,脸上略施薄妆,就已经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
有人耳语。
听说温敛的未婚夫,在追求向家的独生女。
圈内这样的事也不少。
男人嘛,有了钱,便要开始追求低位。
身边的女人成为不了他的助力时,便要被舍弃。
人总是薄情且逐利的。
身穿白衬衣的侍者走到温敛身边,客气的开口: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场。”
温敛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柔弱形象,侍者稍有不忍,对待这样的美人,多说一句重话都会愧疚。
只是上头的态度坚决。
向家千金吩咐过,有她的地方,便不能有温敛。
侍者重复着,声音缓和两分。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开。”
侍者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清。
看向温敛的目光也带着怜悯。
多可怜。
又一个要被抛弃的美人。
可在这个圈子里,身份——是最要紧的东西,也是普通人无法翻越的鸿沟。
不远处,向家千金衣着鲜亮,举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
而李重泽,温敛的未婚夫,就陪在对方身边。
那位向小姐仿佛不经意间朝温敛的方向投来一瞥,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明明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却能堂而皇之的赶走正宫未婚妻。
温敛起身,问侍者,“是李重泽的意思,还是那位向小姐的意思?”
侍者有些为难,“抱歉。”
温敛起身,拿起包与身侧的千金道别。
实际也没什么好问的。
这家晚宴的主办方是李重泽。
他要讨好向盈,便要委屈她了。
众人看着温敛正待离开的背影,纤弱的腰肢款款,长发随着脚步轻晃,晃得人心里微颤。
同一时间入口处,传来人群的嘈杂声,保镖与侍者的簇拥之下,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现身。
厅内宾客望过去,半晌有人迟疑着开口:
“这是......越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晚宴的规模不大,请来的人具都身价过亿不假,可在京市,也不过中流之末。
李重泽到底是初来乍到,刚打出点名气,请的人身份再高,也就到那了。
越绥与他们都不一样。
整个华国,能称得上出财阀顶豪的拢共一只手能数的出来、
越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越绥,是这一代的越家嫡系,更是独子。
自己也争气。
早几年接手家里产业,如今早已是家族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
人人都在攀地位攀财富,可落到越家面前,都只算小打小闹罢了。
就是这样的存在,出现在一个堪称末流的小晚宴上。
如何能叫人不惊讶。
人人都在看越绥。
可越绥却在看温敛。
与男人黑沉的眸子对上,温敛率先移开,离开的脚步未停,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只当两人素不相识。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越绥忽然出声。
“我刚来,你就要走。”
“故意的?”
温敛停下,心道这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难猜,于是客客气气的称呼。
“越少。”
她顿了顿,到底是没忍住回了句,“你想多了。”
温敛一向认为,最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她自认做的不错。
两人狭路相逢,也能装作不认识对方,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越绥的神经,非要来找她的茬。
越绥个子高,温敛穿着高跟鞋也不过只到他的肩膀。
他垂眸,细细打量这没心肝的女人,眼里无甚情绪,语气也轻飘飘的。
“是吗?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宾客们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摇摆。
温敛不想给人当猴观赏,想要立刻离开,可越绥并不想随她的愿。
“订婚了?新来的那个姓李的?”
温敛的手上还带着订婚戒指,钻戒不大,却挺闪,越绥看得碍眼,恨不得摘下来丢进下水道。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落到李重泽和向盈身上。
稍一偏头,低声在温敛耳边道,“你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归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温敛知道了,越绥今晚是来给她找不痛快的。
他也成功了。
若是三年前,她还在越绥手下讨生活的时候,忍忍便也过去了。
如今两人早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越绥再来挑事,她也没有再退的必要。
温敛客气笑了,“我眼光一直如此,越少也是知道的。”
而后立刻收起笑容,眉眼都泛着霜,“越少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越绥最知道温敛的脾气。
知道这是生气了。
直接伸手,不管不顾拉住她的手腕,“好了。生什么气,是我说错话了。”
常年跟在越绥身边的秘书悄悄抬头,迅速瞄了温敛一眼。
如今跟三年前倒是完全相反。
两人的身份倒置。
曾经越少身边的温顺金丝雀儿,现在脾气娇纵的一句硬话都说不得。
反倒是越绥,也能温声细语的哄人了。
温敛抽手,没抽动,细眉拧起来,越绥这是什么意思?
越绥感受着掌下的温热,万般不情愿的放开,他瞥了眼秘书,对方立刻捧上准备好的东西。
“给你赔罪,行不行?”
秘书打开,温敛看了眼,不感兴趣的挪开眼。
“不必,还是收回去送给曲小姐为好,免得到时候又找到我头上来。”
越绥知道温敛在指桑骂槐三年前那档子事。
“我做主送出去的东西,没她置喙的份儿。”
有眼尖的瞥见盒子里的东西,一对玻璃种翡翠,水头极好,能上拍卖的级别,七位数起步,五开头。
有人唏嘘越绥出手大方。
有人八卦越绥与温敛的关系。
不过都与温敛无关,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先前顾及着向盈,几次想要上前搭话的李重泽终于有机会来到越绥面前。
“不知道越少与阿敛认识,也没听她提过,您今夜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可惜越绥不想给他面子。
“走了。”
说完,就带着保镖和秘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厅中一下子爆发议论声。
越绥这态度,竟像是完全冲着那位温小姐来的一样。
人不在了。
他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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