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曦念贺屿深的女频言情小说《荼靡开尽爱成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抹茶奶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七点,生日宴正式开始。看着贺屿深牵着沈苑,在人群中迎来送往、谈笑风生,坐在角落的乔曦念面色始终平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参加了换妻游戏,纷纷阴阳怪气起来。“有些人做了三年的贺夫人,贺总却正眼都没看过,看看人家沈小姐,才十来天就哄着贺总心花怒放,怕不是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贺总怎么可能喜欢害死他亲妹妹的女人呢?只怕是恨不得把她送进监狱里吧!留她在身边不过就是为了方便报复嘛,现在像个玩物一样被送来送去,连坐台小姐都不如咯!”这样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过去三年里,乔曦念已经听过太多次了。而听到这些话的沈苑得意极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作为真正的贺夫人,乔小姐只能站在角落,肯定很失落吧。不过也没办法,屿深非说我才是他的妻子,要我陪他庆生...
《荼靡开尽爱成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晚上七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看着贺屿深牵着沈苑,在人群中迎来送往、谈笑风生,坐在角落的乔曦念面色始终平淡。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参加了换妻游戏,纷纷阴阳怪气起来。
“有些人做了三年的贺夫人,贺总却正眼都没看过,看看人家沈小姐,才十来天就哄着贺总心花怒放,怕不是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
“贺总怎么可能喜欢害死他亲妹妹的女人呢?只怕是恨不得把她送进监狱里吧!留她在身边不过就是为了方便报复嘛,现在像个玩物一样被送来送去,连坐台小姐都不如咯!”
这样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过去三年里,乔曦念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而听到这些话的沈苑得意极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作为真正的贺夫人,乔小姐只能站在角落,肯定很失落吧。不过也没办法,屿深非说我才是他的妻子,要我陪他庆生,还特意给我定制了一整套礼服珠宝,说这样才符合贺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
看着她满身璀璨炫目的钻石耳环、项链、吊坠,乔曦念心中毫无波动。
“很适合你。”
说完她提步想去卫生间,却被沈苑踩住裙角,身形一歪就摔倒在地。
杯子里的果汁全泼在沈苑裙子上,碎掉的玻璃杯扎进她的掌心,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周围人都偷笑起来,沈苑也忍俊不禁。
可看到闻声而来的贺屿深后,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屿深,乔小姐不小心把你送给我的裙子弄脏了,怎么办啊?”
贺屿深随意瞥了一眼,声音冷淡,“那就罚她把这些酒全部喝光,给你赔罪。”
乔曦念忍着痛抬头,看着那一桌几十杯伏尔加,面色倏地变得惨白,“你明明知道我……”
“我知道你酒精过敏,但是你弄脏了我妻子的礼服,破坏了我妻子的好心情,不该赔礼道歉吗?”
贺屿深打断了她的话,周围的宾客也露出不屑的神色。
“她肯定是嫉妒沈小姐抢走了她的位置,故意这样做的,就为了吸引贺总的注意力。”
“像她这种泯灭良知的杀人犯,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道歉啊?要我看直接灌下去得了,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听着这些议论,贺屿深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如利剑般扫向她。
“我给你十秒钟,是自己喝,还是我叫人来请你喝,你自己选!”
“十、九、八……”
乔曦念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所以没等到倒计时结束,她就强撑着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烈酒,仰头倒进嘴里。
辛辣苦涩的酒液一进入身体,就引发了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让她止不住地想吐。
但她忍住了,又端起一杯。
酒精很快起了作用,她全身皮肤都变得通红,脸也肿胀起来,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胃里翻江倒海的,哪怕难受到了极致,她也没有求饶过一次。
直到喝完最后一杯,她砸碎了酒杯,跌跌撞撞地想要转身离开。
沈苑却故作失态地尖叫起来。
“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肯定是刚刚被她偷走了,难怪她刚刚故意往我身边扑呢!”
听到沈苑问的问题,昏昏沉沉的乔曦念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车上,她通过后视镜,对上贺屿深那冷若寒霜的眼睛。
“别说是眼角膜、一颗肾,就算是要心脏,我也会逼她给你,谁让你是我的妻子?”
他斩钉截铁的口吻,让乔曦念的心直直坠入谷底。
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掐得一片血肉模糊。
贺屿深捕捉到了这些情绪,却并没有解释和安慰的意思。
他只是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拉开了她那一侧的车门。
“我要带我妻子去疗养院静养,你可以下车了。回去后把你的东西都给我收拾起来,滚去客房,我不想在我和我妻子的主卧,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
天上正下着瓢泼大雨。
乔曦念站在路边,看着扬长而去的跑车,用装药的带子勉强挡着雨。
她想拦一辆车回家,可雨太大了,根本没有车愿意停下。
她只能拖着满身病痛的身体,一步步走回家。
凛冽寒风吹来,像要渗进骨子里,阴冷而潮湿。
她腿上没有力气,走几步要歇几分钟,一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花费了五个小时。
刚走到别墅门口,她再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夜里,乔曦念发起高烧,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全身酸软无力,喉咙都要咳出血了。
哪怕是在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天一亮,她还是被管家叫醒了。
“先生特意吩咐了,让您在这几天里把东西都腾出来。”
乔曦念没有办法,只能强撑着爬起来整理。
用了三天,她把自己的日用品、衣物鞋袜,给贺屿深买的围巾杯子,还有从前谈恋爱时他送的礼物、情书等所有东西,全部装进箱子里,一一扔掉。
管家立刻解释了一遍,“夫人,先生的意思是让您把这些东西收进客房,不是扔掉。”
乔曦念苦涩摇头,“我知道,但这些东西以后也用不上了。”
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别墅,疲劳过度的乔曦念正想去客房休息,就被叫住了。
“过来帮苑苑拆礼物,她大病初愈,我不想让她累着。”
一回头,乔曦念就看见贺屿深搂着沈苑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上百份礼盒。
她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俯下了身。
第一份礼盒拆开,是一套华丽璀璨的婚纱。
沈苑得意洋洋地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着,语气里满是炫耀。
“我和屿深说想要一件婚纱,他就给我挑了这条,好看吧?”
看着那洁白无瑕的白纱,乔曦念喉间哽咽了几下,想起了她曾经穿着婚纱满怀希冀嫁给他。
她咬着唇,拆开第二个礼物,里面装的是一枚二十克拉的钻戒。
沈苑拿起来戴在食指上,在她眼前晃了晃。
“屿深说了,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会把贺夫人该有的东西都补给我。”
钻石晃花了乔曦念的眼睛,她看着空荡荡的无名指,想起了车祸后被收回扔掉的婚戒。
第三个礼盒,里面装的是一封情书……
每拆开一样礼物,乔曦念就能寻觅到过去的影子,心被刺痛了一次又一次。
渐渐地,她有些麻木,眼里只剩下深深的倦怠。
等到拆开最后一个礼盒,她迟钝到没反应过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贺屿深看着她怔住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
沈苑窝在他的怀里,脸上飞起红云,“我和屿深之前把家里存货都用光了,他就买了一箱,说每天都要用,你现在拿一个过来吧。”
看着这一箱避孕套,乔曦念抬起磨破皮的手,拿出一盒颤抖着拆开了。
随后,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把东西放到了他们身前。
贺屿深将沈苑圈在怀里,手探入了她的裙子里,激得她轻喘了几声。
“啊……”
乔曦念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贺屿深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憔悴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畅意。
“还不走?想留在这儿看活春宫?”
乔曦念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苍白如纸。
她收回视线,踉踉跄跄的转身上楼。
一步一步,虽然走得摇晃而艰难。
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乔曦念休息了两天,身体稍微恢复了些。
期间,她经常能看见贺屿深和沈苑黏在一起。
他会亲自下厨给她准备早餐,会手把手教她打高尔夫,会在日暮斜阳时牵着她在花园里漫步。
两个人像真正的夫妻那样,举案齐眉、亲密无间。
乔曦念默默看着,只觉胸口像铺了一层碎玻璃渣,刺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这种痛苦的情绪并不是出于嫉妒。
因为她知道贺屿深对沈苑的所有好,都是为了报复她、刺激她。
她只是透过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看到了从前。
那时候的贺屿深待她,比现在他待沈苑,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他会在备忘录上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睡前会翻开看好多遍,只为了梦到她。
他每天都会准备很多惊喜,会事无巨细地把他的日常分享给他,永远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她受了伤大出血,他命都不要了给她输血到昏迷,甚至做好了殉情的准备……
那样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经成了无法追回的过去了。
她又怎么能不痛苦呢?
收拾好情绪后,乔曦念惨白着脸独自去了花房。
灌满水后,她提着水壶,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一打开,她就看到了被园丁精心呵护的一大片郁金香。
她像往常那样浇了水,然后坐在花坛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开得热烈的花朵,低声喃喃。
“倾倾,以前每到这个季节,你就会带着我去花田里拍很多照片,还逼着你哥哥给我们拍照、修图,把他耐心都磨尽了。现在郁金香又盛开了,你却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你在天上过得还好吗?能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吗?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我想明白了,决定要放手了。希望从今以后,我能幸福,你哥哥和你爸爸妈妈能幸福,也希望你能幸福。”
说着说着,她泪水又流了满面,没有注意到花房的门被推开了。
沈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满眼嘲讽地看着她,“你不是害死贺倾倾的凶手吗?居然还有脸提她的名字啊?就不怕被冤魂索命吗?”
看见她,乔曦念心脏骤然一窒,“你怎么进来的!”
贺屿深居然连这里也告诉她了吗?
可这分明是他,倾倾,和她三个人的秘密基地。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沈苑露出一个可笑的表情,猛地一巴掌甩了过来。
“你这话真是好笑,现在我才是名正言顺的贺夫人,也是整个贺家别墅的女主人,这间花房属于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反倒是你,一个借住的,有什么资格进来。”
她一边炫耀着,一边弯下腰,随手揪了好几朵郁金香丢在地上,用脚碾得稀烂。
乔曦念被打得右脸一偏,眼前一片血色,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还没来得及呼痛,就看见了沈苑的动作。
可在看到沈苑的动作后,她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冲了过去,猛地推开她:“不准你动这些花!谁准你动它的,这是倾倾的……”
那是倾倾最喜欢的花!
沈苑被猛地推倒在地,手掌被满是石子路的地面擦出了伤,她咬了咬牙站起身,冲进花田肆意践踏,歇斯底里,如疯了一般。
“我偏要动这些花,乔曦念,我就是要把她们踩成烂泥,就像羞辱你一样!”
看着她的动作,乔曦念仅有的理智也荡然无存。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人扯出来,可沈苑分毫不让,不停挣扎着,最后还点燃打火机丢了出去。
火苗一接触到花房的干枯枝叶和老旧的木板,瞬间就酿成大火。
浓烟涌起往四处蔓延开,呛得人直咳嗽。
花!
倾倾喜欢的花全被烧了!
她红了眼,立马抄起水壶冲进火场里,想浇灭肆虐的大火。
可水一泼出去,就在高温下蒸发成雾气了。
她头发都被烧焦了,皮肤也烫的绯红,却不肯离开。
花房里存储的一缸水都泼尽了,花田里还有一个角落烧着火。
她看着空下来的水壶,咬着牙倒在地上滚过去,用身体扑灭了那些火。
炽热的火焰将她的皮肤燎得焦黑,露出鲜红的血肉。
她痛到浑身痉挛,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哀嚎。
眼泪涌上来,水汽弥漫间,她看见贺屿深冲进来跑到她身边,一把抱起了她。
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了,以为过去那三年只是一场噩梦。
她伸出那双滴着血的手想抱住他,身后就传来了沈苑的哭声。
“屿深,我在这儿!”
下一秒,贺屿深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到地上,转身抱起了沈苑。
看着他隐没在浓雾里的身影,悬在乔曦念眼角的那滴泪,慢慢坠落了下来。
大火席卷着将她吞噬,剧痛之下,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乔曦念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两个人又互相询问了一下彼此的情况。
周瑾年和沈苑的婚事虽然定下来了,但他这一年一直在藏区修行,下个月才打算回来领证。
而乔曦念和贺屿深只是举办了婚礼,还没来得及领证就出了车祸,三年里也没有补办。
所以两个人都不需要离婚。
得知这个消息,乔曦念眼眶泛红,看,不合适的婚姻,上天都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她垂眸,轻声提出了一个要求。
“周先生,我想办一场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可以吗。”
这样才能,彻底与贺屿深一刀两断。
“可以,我来安排。”
周瑾年同意了,乔曦念眼泪落了下来。
“那婚礼日期,就定在换妻游戏结束那天,我们两家,交换成真,可以吗。”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贺屿深皱着眉走进来,“你想在游戏结束那天做什么?”
乔曦念连忙挂断电话,擦干眼泪看向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贺屿深阴沉着脸,根本不顾她身上的伤,一把拉起她。
“那就到时候再说,你现在跟我走。”
他走得又快又急,乔曦念浑身虚弱乏力,差点摔倒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配型室”的门匾。
气还没喘匀,医生护士就围上来开始检查验血。
针扎进皮肤里的刺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她再也忍不住问出声:“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苑早上昏倒了,医生查出来是骨髓瘤,需要人捐献骨髓,所以我带你来配型。”
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乔曦念心脏骤然一痛。
看到她受伤的表情,他眸光微闪,“怎么,不愿意?需要你同意吗?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听到他提起这些旧事,乔曦念胸口发涩发紧。
她眼眶泛红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爱她如命的男人,“所以,我捐完骨髓,就算还了这条命吗?”
听到她的用词,贺屿深的脸色愈发狠厉,声音里带着怒气。
“还完?你拿什么还?就算你把这条命都给出来,也救不回我妹妹!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事发之后,这是乔曦念第一次和贺屿深谈论这场车祸。
她颤着声:“既然在你心里,你觉得我怎样也还不清,那为什么还要逼我给沈苑捐献骨髓?我并不欠她任何东西……”
贺屿深心里的火顿时烧得更盛,原本撩人的桃花眼此刻凉薄无比:“乔曦念,别忘了,换妻游戏还没结束,沈苑才是我的妻子!我要你给我妻子捐献骨髓,有问题吗?至于条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钱吗?还是其他,只要你说!”
听到他口口声声叫别人妻子,乔曦念像被刺了一下,心口泛疼。
她闭上眼,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没有再说话,只在心底回答了他。
好,既然你想让她做你的妻子,那我就彻底成全你。
下午,配型结果出来了,各项条件都吻合。
当天晚上,乔曦念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虽然注射了麻药,但手术结束后,乔曦念还是痛到撕心裂肺。
等到天亮,她全身都被汗浸湿了,再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晃醒了,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屿深,乔小姐给我捐了骨髓,她病还没好就让她出院,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管她,现在你才是我妻子,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不计代价。”
“那我要是瞎了,你会摘掉她的眼角膜给我吗?我要是肾脏衰竭,你会同意让她给我捐一颗肾吗?”
圈子里最近兴起了换妻游戏。
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的妻子,与别人交换。
而那个曾疼她到极致,有人碰了她的手都要打断对方三根骨头的男人,将她交换了出去。
游戏第一天,贺屿深就把沈苑带了回来。
卧室的门虚掩着,女人的呻吟声彻夜未停。
乔曦念坐在客厅听了一整晚,心如刀割。
第二天中午,贺屿深推门出来,看着她满面的泪水,唇角竟微微上扬:“游戏都开始了,你为什么还不去周家?”
沈苑顶着一身吻痕,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我老公常年礼佛,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结婚一年了,第一次还在呢?所有女人包括我都要和他保持三米距离,乔小姐自然也不例外,屿深,要不换妻这半个月就让她留在这儿吧,不然去周家被我老公扫地出门,未免太丢脸了。”
贺屿深揽着她的腰,语气风轻云淡,“既然乖乖开口了,那就听你的。”
沈苑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又拉着他的手撒起娇,“对了屿深,你昨天不是答应陪我去拍卖会给我挑戒指嘛,把乔小姐也带上吧,不然我谁也不认识,坐那儿多无聊啊。”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贺屿深就答应了。
乔曦念也被迫被沈苑拉出了门。
“屿深,你对我那么好,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说着,沈苑就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惊喜你喜不喜欢?”
贺屿深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沉沉,“喜欢。”
“喜欢就好。”
一抬头,看见院子里停的那辆跑车,乔曦念眼皮跳了好几下,心慌得厉害。
沈苑拿出车钥匙,顺手就抛给她,“乔小姐,我和屿深累了一夜,你来开车吧。”
乔曦念睫毛颤了颤,不自觉攥紧了手。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沈苑哎呀起来。
“乔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你当年好像撞死过人啊,这样吧,你先开开试试,我看看你技术有没有进步,不然我也不敢坐呀。”
听到这,乔曦念瞳孔猛缩,下意识看向贺屿深。
果不其然,他眼里像埋着万年不化的冰雪,恨意昭然。
只看了一眼,她心口就抽着痛起来。
嘴唇都咬出血,她才堪堪咽下那些折磨了她多年的隐痛。
平复好心情后,乔曦念启动了车,绕着院子转了一圈。
回到原位后,她正要停车,才发现刹车坏了。
一瞬间,她脑子里嗡地一下,这一刻,她这才明白,他们刚刚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她无法停车,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跑车失控一般撞上铁门。
砰——
一声巨响后,车头被撞得凹陷裂开。
她整个人撞在安全气囊上,玻璃碎片飞溅,鲜血淋漓。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了一样,疼痛如同潮水般泛滥蔓延。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也逐渐变得模糊而不清。
光亮消失,漫长的黑夜降临,乔曦念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少年少女校服飞扬的年岁,贺屿深将她压在走廊,在她唇瓣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念念,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乔曦念羞得红了脸,还没来得及答应,最好的闺蜜贺倾倾就捂着眼睛笑意吟吟的跑过来,“哎呀哎呀,我这是看到了什么,念念,你必须答应我哥嗷,我可只认你这一个嫂子。”
那一年,她有无话不说的闺蜜,还有宠她入骨的男朋友,
自此,从高中到大学,三个人近乎形影不离。
大学毕业那天,贺倾倾为她戴上头纱,贺屿深向她求了婚。
她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以为这份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结婚第一天,他们三个人开车去旅游,车子被一辆卡车轰然撞翻。
副驾驶的贺倾倾当场死亡。
乔曦念对未来和家庭的所有期待,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驾驶位上的贺屿深遭受了猛烈撞击,遗忘了那一天的发生的所有事。
看到他醒来得知噩耗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乔曦念担心他无法承受害死亲妹妹的痛苦,咬了咬牙,编造出一个谎言,把所有这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告诉所有人,那天开车的人是她。
人人都爱贺倾倾,死了最爱的女儿和妹妹,整个贺家的痛苦都无从宣泄,乔曦念便成了所有人的宣泄口。
一向疼爱她的贺父贺母也恨透了她,每次看见她都要歇斯底里的既打又骂,还整日逼着贺屿深同她离婚。
贺屿深则整日沉湎在痛苦中,他无法承受最爱的女孩,变成了害死他妹妹的仇人,于是选择反反复复折磨她,也折磨着自己。
结婚三年,乔曦念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家。
她知道,他并不喜欢那些人,
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折磨她,只要看到她的泪,他心中的痛苦才能发泄几分。
暗夜褪去,乔曦念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进了医院。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撑着被泪打湿的枕头想要坐起来。
简单包了一下的伤口又撕裂开,血不停渗着,痛得她冷汗直流。
她叫住门口的护士,想请她帮忙包扎,却被拒绝了。
“抱歉,贺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崴了脚,所有医护人员这几天都要去vip病房轮流照看,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贺氏集团总裁的夫人……
是沈苑么?
明明她才是他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爱护的人,可结婚三年,他只爱了她一天。
所有的爱,都尘封在贺倾倾死去的那天。
乔曦念心中刺痛,手无力垂了下来。
她忍着痛给伤口上着药,正要包扎,沈苑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是一段漆黑的视频,没有画面,却有声音。
“啊……屿深,轻一点,你该去看望乔小姐了。”
男人冰冷的语调混合着暧昧的喘气声从扬声器里传来,“看她?我巴不得她死。”
“也对,害死你妹妹的人,你怎么会有片刻心疼?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闺蜜都没了,我要是她,都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屿深,别难过,我陪你玩一夜,什么姿势我都答应,玩够了,心就不疼了……”
乔曦念呼吸一窒,再听不下去,关了视频。
她只觉得胸口像被人生生抽走两根肋骨,疼得厉害。
她痛苦的捂住胸口,直到被子湿了一大片,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她混乱的脑海才终于清醒过来。
回想起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再回想起那个荒唐的换妻游戏。
生平第一次,乔曦念很是无力,生出了结束一切的念头。
是她太痴心妄想了,从倾倾死去的那一刻,她和贺屿深便再也没了可能。
或许,只有她彻底离开,他也能彻底放下。
天快亮时,她终于下定决心,给沈苑的老公——
那位叫做周瑾年的京圈佛子打了个电话。
她嗓音嘶哑,“周先生,我是乔曦念,据我所知,你近期答应参加了一个换妻游戏,可以……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听到她自报家门,周瑾年语言浅淡。
“原因?”
“我和沈苑结婚是为应付家族,我每月给她一千万,她负责扮演我太太,我们没有感情,她喜欢你老公,想在领证前和喜欢的人放纵一次,我便随了她。”
乔曦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只是需要一个应付家族的妻子,我想,我能做得比她更好,周先生,实不相瞒,我想让这次换妻游戏,彻底成真!”
说这话时,她心底惴惴不安,语气都是虚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乔曦念都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
周瑾年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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