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那年,周朗逸的白月光宋安可回来了。
出走半生的她,再回来时,不仅孤身一人,且病入膏肓。
于是周朗逸将她带回家,承诺我们全家会为她送终。
而我,为全家老小操劳一辈子。
如今,却还要为老公的白月光养老送终。
周朗逸,我们离婚吧。
欧阳雨,你想都别想。
他们都以为我离婚,是因为嫉妒宋安可。
却想不到,其实我和儿子的朋友已经成为了情人。
而且,我的生命也已经到了尽头。
拿到胰腺癌的诊断报告时,我在医院门口呆坐了很久。
手机不停作响,儿子、儿媳打了数十个电话。
妈!
你干嘛去了?
为什么不去接丫丫?!
这都几点了?
儿子周昂的声音咆哮而出,责备我为何忘记接孙女。
我已经无力说话,只好自顾自地挂了电话,扶着台阶起了身。
刚骑上电动车,周朗逸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欧阳雨!
你疯了?
你怎么把安可自己扔家里?
她发病怎么办?
我接完丫丫就回,马上。
你赶快滚回来!
咱妈要上厕所,我一个人顾不过来!
好。
出发接丫丫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报告。
还有一个月可以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