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得发青,疼得我咬紧牙。
他低笑:“秦王府送你肉身来我这儿,可惜上次让你魂魄跑了,现在你倒自己送上门。”
秦氏爬起来,捂着肩膀,冷笑:“她是你的,随你处置。”
秦筱婷也站起身,眼底的恨变成了得意:“活该。”
我瞪着她们,心像被掏空,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法师拖着我往外走,我挣扎着回头,火光映着她们的脸,像两张鬼面。
我喊不出声,嗓子哑得像破布,眼泪滑下来,咸味混着烟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门外风吹得更急,夹着焦木和血的味道,刺得我鼻腔发酸。
我被扔进马车,膝盖撞在木板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车动了,颠簸得我头晕,耳边是马蹄声,沉重得像敲在我心上。
我靠着车壁,木刺扎进背,疼得我缩了缩肩。
复仇的快意像泡沫,碎得干干净净,只剩更深的疼,像刀子剜在心上。
我以为烧了府,伤了她们,就能洗干净十八年的恨,可我错了。
她们没输,我也没赢,赢的是那法师。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血腥味钻进鼻子里,烫得我手抖。
车停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我被拖下来,脚踩在泥地上,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法师站在那儿,灰袍在风里飘,声音冷得像冰:“欢迎回来,实验品。”
我抬头,宅子的黑墙像张网罩下来,枯藤沙沙响,像在低语。
我咬紧牙,眼泪干了,心底的火灭了,只剩一片灰。
复仇没让我解脱,反而把我推回深渊。
我喘着气,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微弱得像要停了。
前路没了,可身后,是烧尽的秦王府,和我烧不尽的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