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地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妈，您别生气，”李武国的态度软下来，“我们回家好好谈。”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看得很清楚了。”
我转身离开，林可可紧跟在后。
走出餐厅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心都凉透了，反而不再痛了。
7林可可拉着我的手，走出餐厅。
我茫然地任由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带着我。
不久后，我们来到一家小饭馆。
角落里，几个年轻女孩正向林可可挥手。
她们热情地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杯花茶，目光中没有嫌弃，只有友善。
“林可可说您今天从美容院退了卡？
太厉害了！”
一个短发女孩兴奋地说。
林可可从包里拿出一瓶酒：“来，庆祝一下阿姨的勇敢！”
我犹豫了一下。
李大勇从不让我喝酒，说女人喝酒会让她的男人没面子。
可这些年，他自己却常常醉醺醺地回家。
“没关系，喝一点点，就图个开心。”
林可可鼓励道。
几杯酒下肚，我的紧绷感渐渐消失。
这些年轻人询问我年轻时的故事，认真地听我讲述，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
她们不嫌我絮叨，不觉得我多余，眼神里是真诚的尊重。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林可可坚持送我回家，还留下了联系方式。
“下次有空一定要来找我们，我们很喜欢听您讲故事。”
“真的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儿子儿媳都嫌我话多。”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到家，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卧室传来微弱的鼾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李大勇侧躺在床上，后背对着我。
他的头发油腻发亮，能闻到油脂的臭味。
枕套上一圈黄褐色的污渍明显可见，那是他头皮分泌的油脂日积月累形成的。
床单上也有一大片深色的印记，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这就是我的丈夫，这就是我伺候了四十多年的男人。
李大勇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这么晚才回来？”
他开口的瞬间，一股浓重的口臭喷到我脸上，熏得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去哪儿了？”
他皱着眉，鼻子动了动，“怎么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嗯，和朋友喝了点。”
我平静地回答。
“什么朋友？
你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