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睛，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阵阵，眼前的景象朦胧又陌生。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一节地铁车厢里。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消毒水的古怪气味，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下，映照着四周一张张冷漠又麻木的面孔。
还没等我完全弄清楚状况，一阵尖锐的争吵声猛地钻进我的耳朵，打破了车厢里令人压抑的沉闷。
“能不能别在这大声打电话，吵死人了！”
一个苍老且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女孩正举着手机，音量适中地讲话，听到指责，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女孩不过二十出头，妆容精致，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透着一股利落劲儿。
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怒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冷静，语气平淡却清晰地说道：“我声音并不大，而且马上就结束通话，您要是觉得吵，可以戴个耳机。”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示弱，可这却像是点燃了老人怒火的导火索。
“你这什么态度？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
老人不依不饶，音量更高了，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女孩，眼睛里满是凶狠。
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压着火气说：“我态度没问题，一直都在好好沟通，是您在无理取闹。”
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挂断电话。
这时，旁边一位好心的中年妇女忍不住站起来劝架：“大家都消消气，别吵了，在地铁上这样多不好。”
可老人根本不听劝，狠狠地瞪了中年妇女一眼，吼道：“你少管闲事！”
中年妇女被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坐了回去，不敢再吭声。
其他乘客有的无奈地摇头，有的戴上耳机装作没看见，还有的开始小声议论，但就是没有人真正上前去阻止这场冲突。
老人见没人再敢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女孩放在一旁的伞上，趁女孩不注意，猛地伸手抓住伞，用力撕扯。
只听“咔嚓”一声，伞骨断裂，伞面被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