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放下手中的抹布，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淌。
结婚三年，她每天的生活都像这单调的水流声。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她起床，准备早餐。
小米粥要熬得软糯，包子要蒸得松软，小姑子的煎蛋要单面煎，溏心不能破。
婆婆喜欢在餐桌上挑剔，今天的粥太稀了，昨天的包子面没发好。
林婉低头听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
送完小姑子上学，她去菜市场买菜。
猪肉摊老板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她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回家，开始准备午饭。
婆婆午睡醒来，发现地板上有一根头发，叫她，重拖一下。
林婉放下手里的锅铲，去卫生间拿拖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头发凌乱，曾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女孩。
晚上，李浩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倒在沙发上，说，累，想休息。
林婉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问他，吃饭了吗？
李浩说，吃了，在外面应酬。
林婉默默地收拾餐桌，把那些精心准备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她听见卧室里传来李浩的鼾声，均匀而低沉。
她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一条未读消息，是妈妈发来的。
妈妈问，婉婉，最近过得好吗？
林婉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屏幕上。
她回复，挺好的，妈，您放心。
她关掉手机，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疲惫的女人，问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林婉关掉水龙头。
--林婉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上，阳光照在她脸上。
“嫂子，我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呢？”
李薇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林婉走进客厅，看见李薇薇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洗了，还没干。”
林婉说。
“你怎么不早点洗？”
李薇薇皱着眉头，“我晚上要穿的。”
“我昨天晚上才收到的。”
林婉解释。
“那你就不能先洗我的吗？”
李薇薇的语气里带着不满，“你不知道我今天要参加学校的晚会吗？”
林婉深吸一口气，说：“我下次注意。”
“什么下次注意？
每次都这样。”
李薇薇把手机扔到一边，“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没有。”
林婉的声音有些颤抖。
“哼，谁知道呢。”
李薇薇站起身，走到林婉面
